而且,這麽大一處宅院,看著儼然已經荒廢很久,怎麽會有如此濃鬱的血腥味。


    南傾月順著牆邊,悄悄的朝宅院後麵溜去,但是,南傾月卻發現,越往後麵,那血腥味越淡。


    南傾月回頭掃了一眼前院的位置,一臉凝重,嗬嗬,看來,這前院……


    看著一旁的院牆,南傾月稍稍往後退了兩步,下一秒,直接朝院牆快步跑去,一個利落的起跳,雙手扒住院牆,整個人吊在牆邊。


    南傾月無奈的在心中歎了口氣,默默的搖了搖頭,自己近日,怎麽竟成了翻牆專業戶了?


    ……


    下一秒


    南傾月雙手扒在牆沿,整個上身一個猛的用力,就變成了趴在院牆邊,還未等反應過來。


    南傾月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掃到了院內的場景,直接震在了原地,瞳孔驟縮,一臉不可思議。


    就連呆在空間裏的看到外麵這麽一番景象的銀月和喵喵他們,心中也不由得為之一震,就連在那危險的萬古大陸上見過各種慘狀的喵喵,眼眸中也劃過了一絲震驚。


    眼前的院落,遍地的屍骸,四處散落的殘肢,還有那遍地流淌著的內髒,還有那遍地流淌這個鮮血,就連地麵,都被染成了血色,分不清究竟是哪具屍體上的屍骸,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道。


    上麵還有東西在蠕動著,令人胃裏一陣翻滾。


    四周那些鐵架上麵掛著的刑具,上麵已經幹涸的血跡,再結合這院內四處散落的殘核,令人不由得能想到當時的慘狀。


    那地上,要是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一絲絲奮力掙紮的痕跡,那些屍體,有的還保持著掙紮時的樣子,但卻被人直接割斷了脖子。


    死不瞑目……


    在南傾月的這個位置,還能看見有一具麵朝著這邊的屍體,似乎是死前想要跑到這邊翻牆出去,但被人從身後用匕首從脖子上刺穿了過去。


    這院中的慘狀,就連見多了世麵的南傾月,也不由得在想是誰這麽狠,這些人和他是有什麽深仇大恨,竟然還有在之前被折磨一頓。


    南傾月深吸了一口氣,對麵前的慘狀有些不忍直視,要不是這是在西夢國皇城中,她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誤入了哪裏的亂葬崗呢!


    但是,在這裏並沒有感覺到其他的活人的氣息,南傾月正準備到院中仔細的看一看的時候。


    ……


    突然間


    “誰?”


    南傾月驀的扭頭看向一旁,但是還未反應過來,一道人影就落了下來,雙手負在身後,站在南傾月身邊的院牆上。


    南傾月:“……”


    下意識的抬眸看去,但當看到那人的容貌的時候。


    南傾月臉色微沉,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怎麽又是你。”


    怎麽又是這即墨景川?那三個人都沒有跟過來,怎麽就他跟過來了?


    這也難不成在自己身上安追蹤器啦?怎麽每次都能找到自己?


    難不成是因為他修為高的原因?所以找到自己更容易?


    但是此時的即墨景川,可沒有心思管南傾月心中是怎麽想的。


    此時的即墨景川,一臉震驚和不可思議的看著院內的景象,臉色都不禁慘白了幾分。


    南傾月看著他這樣子,不禁在心中輕笑兩聲,果真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啊!這樣的場麵,隻怕是沒有見過吧!


    直接翻身落在院中,邁步朝那些殘骸走去。


    ……


    片刻後


    即墨景川看著仍然在院中四處逛著的人,無奈扶額。


    看著時不時的還翻動著那些鐵架上麵擺放著的血跡已經幹涸的器物的人,即墨景川真的很想問一句,南姑娘,這些東西,有什麽好看的?


    她一個大小姐,怎麽會對這些東西這麽感興趣?


    ……


    但是


    此時的南傾月,可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禁在心中連連歎氣。


    各種劇毒,還有用在這些屍體上的折磨的狠厲手段,和自己有的一拚啊!


    這些布料,有的是最便宜的麻布,那看來應該不是為了劫財,這裏麵又多是男子,也不是劫色後殺害,那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南傾月眉頭微皺,手指放在下巴上,微微思索著,但是想了許久,還是未想明白。


    南傾月又在現場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確認沒有漏下什麽東西之後,想了一番,仍舊沒有想明白為什麽,無奈隻得放棄了。


    不過,那人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在西夢國皇城中幹這種事,雖說此地偏僻,很少有人路過,但是……


    那人的膽子,也未免有點太大了。


    南傾月翻身越過院牆,絲毫不理會還站在牆頭上麵的即墨景川。


    翻身落地,象征性的拍了拍手上的灰,邁步就要離開此地。


    但是


    下一秒


    身後傳來的聲音,直接讓南傾月抬起來的腳步僵在了半空中。


    即墨景川頭也不回的說道:“蒼雲山的事情,是你幹的吧!”


    語氣中,帶著肯定。


    其實,今日知道那事情的時候,自己就猜到了。


    蒼雲山內,隻有東嵐皇家學院的那些雄鷹出了事情,而且,昨晚她那麽鬼鬼祟祟的出去,總不能隻是出去溜達了一圈吧!


    南傾月輕笑,頭也不回的開口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怎麽?景川公子是要去和東嵐皇家學院的人說嗎?”


    不過,自己也不害怕他去說,畢竟,他們也拿不出證據不是,而且,就憑自己的實力,能夠幹掉那麽些雄鷹,隻怕沒有幾個人會相信吧!


    即墨景川:“……”


    嘴角猛地抽搐幾下,怎麽她總是覺得自己會害她呢?


    難道就因為初次見麵的時候,自己懷疑過她的身份,所以如今對自己就這麽忌憚嗎?


    南傾月冷冷的開口說道:“景川公子自便吧!但是還請景川公子不要再跟過來了,我這個人,可不喜歡不熟的人跟著。”


    隨即邁步離開了此地。


    ……


    微風吹過


    即墨景川站在院牆上,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在四周縈繞著,久久都散不去。


    但是,此時的即墨景川,就像是完全聞不到這些味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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