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勸你不要亂來,我等神族之中,還有返虛老祖!”


    有,但也不多。


    若是所有天外歸來的神族之中都有返虛老祖,便也不需要如此麻煩針對三位雄主了。


    烈如山身體顫抖,素來以硬漢自稱的體修,也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返虛?很強嗎?”


    韓厲輕笑。


    很強,但強不過他。


    因為他立身於那一境,便於那一境無敵。


    這是深厚的根基,與得到的眾多通天手段給予他的自信,事實也是如此。


    他不覺得有什麽值得誇耀的,隻覺理所當然,有係統嘛,就是好。


    “你們神族之中有多少位返虛期大修士?”


    韓厲發問。


    “三……三位!”


    烈如山目光閃爍了幾下,答道。


    “哦,十三位。”


    韓厲點了點頭,對於這個數字,他絲毫不感到驚訝,甚至還覺得有些少了。


    但想到烈如山也未必能對其他神族了如指掌,他又釋然了。


    “你……你怎麽知道……?”


    聽到對方說出來的數字,烈如山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怎麽知道你心裏想的數字是嗎?”


    韓厲笑笑沒有多言,這是成功消耗一萬枚上品靈石係統給的獎勵。


    他心通。


    此神通能知人所想,通人所念,當然,得別人比自己修為低才可以。


    以韓厲而今的實力,要知道烈如山想些什麽,輕而易舉。


    “怎麽,不信?”


    韓厲挑了挑眉,他感知到了烈如山的心理活動。


    “你覺得是我早就暗中調查過了?”


    心中所想被韓厲精準的指出,烈如山仿佛見到了魔鬼一般。


    “我問你,在這天寒郡降臨的那三座浮空神島之中,誰家有返虛老祖?”


    韓厲發問。


    自域外歸來了數百神族,這個數量並不小,哪怕灑落在整個神域之上,每個大郡都能分到一兩家。


    天寒郡上空便有兩家,還有一家,則是在莽莽山林之中。


    “沒……沒有。”


    烈如山咬牙道。


    “哦,歐陽神族。”


    再一次被說中心事,烈如山如遭雷擊。


    他越是想要控製自己不去想韓厲提出的問題,越是忍不住去想。


    最後等同於全都供了出來。


    歐陽神族,便是降臨在莽莽山林之中的那一家。


    天寒郡的另外兩家,大概是實力不夠,沒有得到韓家的具體情況前,還沒有輕舉妄動。


    而歐陽神族,根據烈如山思緒的反饋來看,他們的浮空神島似乎在天外漂泊得很遠。


    得到主世界坐標之後,他們的老祖駕駛浮空神島歸來時受到了創傷。


    故而也還沒有什麽大的動作。


    “駕駛浮空神島回歸主世界,還會受創?”


    韓厲的眉梢不由得挑了挑。


    返虛期大修士,煉化大道之種,於體內成就內景天地,從此驅使道則,不必再從外界汲取。


    即便是身處混沌之中,也可自給自足,實力強大,單單自身都可以橫渡虛空歸來。


    何況駕駛浮空神島?


    “天外並不簡單……”


    烈如山滿臉苦澀,他已經放棄了掙紮,還不如直接說真話。


    原來天蒼蒼如雞子,整個主世界便如韓厲前世之地球。


    隻不過要大得多,神域也好,妖域也罷,都是這顆巨大星球之上的兩塊大陸。


    天空仿佛一層蛋殼,既是星球的邊界,也是星球的屏障。


    所謂天外,便是星球之外的無垠混沌。


    混沌之中,有著無盡的邪氣,負麵的力量,無時無刻不在攻擊著星球的屏障。


    “似我等神族,自建的浮空神島屏障終究防禦力有限,到了天外,攜帶的靈物再多,也得省著用……”


    說到此處,他不免歎了口氣。


    無垠虛空,哪有什麽其他的物資來源?


    多數時候,浮空神島都在休眠之中,並不人為駕駛,隨緣漂泊。


    離得主世界近都還好,被主世界分擔了壓力,可若是離得遠……


    韓厲愣住,看來這些一回來便要作威作福的神族,原來在外麵混的也不怎麽樣。


    “那若是得不到主世界的坐標,資源耗盡了怎麽辦?”


    浮空神島休眠,終究隻是減少損耗的手段,卻不能全無損耗。


    若是如他所言,混沌之中有著無處不在的邪念力量,那起碼護盾時時刻刻都在被攻擊著。


    “若是資源耗盡,或是漂泊太遠被邪念攻破神島……那便成了你們而今口中的天外天了……”


    烈如山實話實說,卻聽得韓厲瞳孔微微一縮。


    天外天。


    五年前他便聽說,到後來也接觸到甚至擊敗、斬殺邪神,甚至是邪神之王。


    原來,是如此來曆?


    “那那些邪神……”


    “便是被邪念折磨得屈服、沉淪的化神期甚至是返虛期大修士了……”


    烈如山歎息,即便時光更迭,歲月悠悠,但好在他們傳承與神戰年代。


    即便那個年代的祖宗們早已逝去,但終究留下了卷宗、書籍。


    他們當初就是神戰的逃避者,抱著僥幸心理,在神域許多地方都曾留下信標。


    總覺得隻要留下的夠多,總有那麽幾個會被觸發,讓他們找尋到回歸之路。


    可最終給他們傳遞主世界坐標的,竟然是神戰時代前一個時代的遺跡。


    萬古匆匆,藥神遺跡那個時代想必也有如他們一般,逃離主世界的人吧?


    而今在星球外,孜孜不倦地入侵主世界的邪神們,是否就是那個時代的神族?


    亦或是,更加久遠?


    兩人都無言了,這一番說辭,再一次刷新了韓厲的認知。


    所謂的天外天小世界,就是這些神族的浮空神島所化?


    他們化作邪神,族人化作邪神信徒之後,又受到本能驅使,不斷的來入侵主世界,吸引主世界的邪修,成為他們的信徒?


    “交出你的本源印記吧!”


    韓厲目光銳利,望向盯著烈如山道。


    烈如山是他們烈神族的老祖,實力嘛在眾多神族之中隻算得中上。


    但韓厲看中的,是烈神族的練體功法,在諸多神族之中獨樹一幟。


    在神域,體修太少了,韓厲思索著,可以讓韓家族人體法雙修。


    “神不可辱!”


    烈如山憤憤。


    周圍上百號黑衣人同時擼起了袖子。


    “拜見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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