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個虧於承隻能認了,甚至眼前的主他還得用力討好,聽他的口氣,他可是會吃人的!


    “既然你……前輩想要,那林城的於氏商會就送你了,我之後絕不糾纏,甚至雙方的貿易依舊保持,我們還傾力幫助。”於承壓住心中的憤怒,沉重的說道。


    “你的選擇很明智。”耿夜笑了笑,話鋒一轉,開口道,“我記得林城還有個陳氏商會,之前與你們的關係還挺好的。”


    “談不上好,隻是之前來往多了一些。不知這陳氏商會哪兒得罪了您,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於承聽出了耿夜語氣中的寒意,連忙解釋。


    “也談不上得罪不得罪的。本來想幫他們一把,讓陳氏商會拿到問劍大會第三的名次,然後他支持我的乾元商會吞並天寶閣。”耿夜擺了擺手,笑著說。


    “可惜啊,陳天宇的選擇很不明智,居然投靠了林家,還對我下手,我也隻能將陳氏商會順手滅了。”


    說到這裏,耿夜看向了於承,仿佛他就是下一個陳天宇。


    “在下明白了,前輩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於氏商會無有不從。”於承額頭直冒冷汗,剛才那一眼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卻不喜歡和自作聰明的人打交道。人犯起蠢來,會傳染的,人殺多了,會膩。”耿夜意味深長的看向於承。


    不一會兒,耿夜離開了於氏商會,從於承口中證實,繆斯的情報是正確的。


    “不過,兩座城市的實力應該平衡才是,不然會出問題的。”


    直到晚上,耿夜才回到神諭所。


    張之羽三人的傷勢在神諭所牧師的治療下,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在好好休養幾天就好了。


    耿夜安排好一桌好菜好酒,將他們請來,好好接風洗塵。


    “今天你都去哪兒了?都不見你人。”張之羽好奇的問道。


    “摸了摸這座城市的底,看看有沒有什麽好處可以撈。”耿夜笑著說道。


    “好處,看來你收獲頗豐啊。”張之羽眼前一亮,問道。


    “我是誰?雁過拔毛的主,仙人掌從我這兒過也得留下一手的刺來。”


    耿夜說著說著,從懷裏摸出了三個中級儲物袋。


    “給,這是你們的,還有你的。”


    三個人一人一份。


    阮盈盈薄唇輕抿,有些意外的看向耿夜。


    “我也有?”


    “同學一場,你們現在最缺的就是修煉資源。就當故友重逢,我給你們小禮物。”耿夜不值一提地說道。


    “你放心收就是,以耿夜如今的地位,這可是大財主,有錢人。不打劫他打劫誰去?”張之羽把儲物袋往懷裏一塞,直接端起酒杯連幹三杯。


    耿夜一一回酒。


    阮盈盈心中不斷掙紮著,自己的關係與耿夜本就不是很好,再加上西索菲斯已經與耿夜斷絕了關係。


    如果接受了這份禮物,還有什麽麵目麵對西索菲斯?


    如果不接受這份禮物,一旦惹得耿夜不高興了,自己還怎麽回到詭夢城?


    猶豫許久,一抬頭,隻見張之羽與耿夜突然唱起歌來。


    鬼哭狼嚎的,難聽至極!


    “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


    “你這什麽歌,真是粗俗!不堪入耳。”張之羽紅著臉,怒道。


    “好,好,既然你不喜歡這首,那就換一首!”耿夜大笑一聲,接著晃了晃腦袋,咳嗽了幾聲。


    找對了感覺後,這才開口唱了起來。


    “青天明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聲聲嫋嫋而來,又帶著滄桑之感,舉杯問月,天地悠悠,蕭條異代之思油然而生。


    隻覺此身如滄海之一粟,無盡寂寥空闊……


    眾人一時間如鯁在喉,沉默不語。


    “你們怎麽了?喝酒啊!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你我大丈夫逆流而上,小小挫折有何難哉!”耿夜將酒杯斟滿,豪飲而盡。


    “好,飲酒!”張之羽好大一聲,拉著阮盈盈一起喝了起來。


    阮盈盈醒來時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一睜眼,扭了扭身子,隻覺有什麽東西壓著自己,差點喘不過氣來。


    抬頭一看,隻見自己身旁趴著一個人。


    “觀雲!他怎麽在我床上?”阮盈盈大驚失色,一把將觀雲從自己身上推了下來,然後連忙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還好,衣服都在。”阮盈盈見自己衣服雖然淩亂卻還算完整,應該沒發生什麽。


    可是,當她回過頭來,赫然看到自己的褻褲竟然扔在枕頭上。


    她連忙摸了摸自己裙子下麵,臉色瞬間慘白無比。


    “完了!難道我被他……”阮盈盈看著地上睡得跟死黑豬一樣的觀雲,心中頓生委屈。


    恨不得召喚出詭獸,將觀雲碎屍萬段。


    剛準備動手,敲門聲響了起來。


    一瞬間,她大腦一片空白,愣了好幾秒後,才抓起自己的褻褲,跑了出去。


    門打開的一瞬間,張之羽愣了,看到噙著眼淚奪門而出的阮盈盈,疑惑地撓了撓後腦勺。


    “這是怎麽了?觀雲,你欺負她了?”張之羽走進房間,剛開口詢問,卻發現觀雲趴在地上呼呼大睡,不由地搖了搖頭,將他從地上抓了起來,扔到了床上。


    昨天喝到了半夜,阮盈盈喝的有點醉了,便先回房間休息去了。


    之後,自己也將觀雲送回了他的房間,自己則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對!大早上的,阮盈盈怎麽出現在觀雲的房間?”張之羽感覺很不對勁,疑惑地看向了觀雲。


    這一切當然是耿夜的手筆。


    昨晚看到阮盈盈看著儲物袋的眼神,時不時拿起,時不時放下,他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再加上張之羽昨晚喝多了,將阮盈盈曾經踢了自己的下體,差點把自己給廢了的事說了出來。


    耿夜臉色一黑,決定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這才偷偷將阮盈盈扔到了觀雲的床上。


    至於褻褲……


    完全是阮盈盈自己喝多了,半夜起來上了個廁所,褻褲隨手一脫,扔在了枕頭上。


    望著阮盈盈悲傷難過、掙紮痛苦的神情,耿夜隻覺非常的暢快。


    “不就是讓你幫個忙嘛?至於想把我弄成太監?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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