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劍蘭身體微微顫動,心中說不出的滋味,是驚,是喜,是恨,是怨……


    耿夜的手指在劍蘭嬌嫩的肌膚上滑過,留下了一道血痕。


    不一會兒,滲出的鮮血滴在了劍蘭胸前。


    “殺了我吧。”劍蘭眼角的淚混合著臉上的血滴落,她後悔了。


    “你很美,偽裝的也很好,就是有些不顧惜自己的命了。”耿夜歎了一聲。


    “就算是死,隻要能讓林道榮陪葬,我也甘願!”劍蘭無力地說道,這一刻她仿佛被抽幹了精氣神。


    “你與林家有什麽深仇大恨,值得你這麽做?”耿夜有些好奇地問道。


    劍蘭看了一眼耿夜,淒慘一笑:“反正自己都要死了,告訴你也無妨。能死在你手裏,我不後悔,隻是……有些遺憾。”


    原來,劍蘭本名簡蘭,四十年前,簡家也是林城八大勢力之一,還是排名第一的家族。


    那一屆的問劍大會上,林家聯合其他家族,將簡家家主毒殺,最後按照規則,一一襲殺簡家強者。最後簡家被除名,隻剩下在外地僅存的幾名族人,其中包括劍蘭的父親,簡陽。


    在別的地方,簡家改姓為劍,劍蘭也在二十年前出生。後來,劍陽的身份暴露,被林家的人追殺。


    最後,劍家僅存的十三名族人,隻有劍蘭一人活了下來。


    運氣之下,劍蘭在一處遺跡之中得到了被封印的綠靈蛹,也知道了它的信息,奈何被巡城的何家發現,她隻得將綠靈蛹當做森林之心獻給了何家。


    待到何家衰敗以後,便暗中指引何雲將森林之心帶到林城售賣。


    奈何被耿夜識破,最後功虧一簣。


    “遺跡?”耿夜心中的殺意頓時壓下,隨即不露聲色地說:“原來如此,難怪你舍了命也要殺他。”


    “可惜,這綠靈蛹太過危險,一旦它羽化,你我都得死,得不償失。”耿夜凝重的說,“不過,你是我的人,既然你想殺了林道榮,我替你殺了就是。”


    “什麽?你要替我殺了他?”劍蘭驚呼道。


    “是啊。”耿夜平靜的點了點頭。


    “為什麽?他可是七階強者,你怎麽殺得了他?”劍蘭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眼中迸發出無比強烈地渴望。


    “我自有辦法。”耿夜自信地點了點頭。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無論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哪怕當牛做馬,隻要你……”劍蘭興奮而忐忑地祈求道。


    “你是我的女人,焉能當牛做馬?”耿夜語氣一寒,冷冷道。


    “我知錯。從今以後,我就是您的人,死而無悔。”劍蘭低下頭,發誓道。


    “這才乖嘛。”耿夜摸了摸劍蘭的頭,鬆開了劍蘭的束縛,“去休息吧。”


    “是。”劍蘭聞言,有些疑惑卻也隻能聽從。


    “對了,你這匕首不錯,居然沒有任何波動。”耿夜一轉身,看到床上插著的匕首,開口道。


    “此物是遺跡之中尋得的寶物,名叫極夜之匕,它在攻擊時,不會產生任何波動。寶物有緣者居之,此物劍蘭願奉上。”劍蘭連忙說道。


    “既然是你的心意,我收下了。”耿夜把玩了一下,確實是一把不錯的神兵。


    劍蘭鬆了口氣,連忙離開了房間。


    一出門,赫然看到姌姌在門外坐著,於是冷哼一聲,直接離開。


    “怎麽樣?我贏了吧?”耿夜笑著說道。


    “雖然我沒贏,但是你也沒贏。”混沌反駁道。


    “你怎麽還耍賴了?還有沒有作為凶獸的擔當啊?”耿夜有些不樂意了。


    “你那兒贏了?你說的是爬上你的床,而不是進入你的房間。雖然這小妮子的確沒有來伺候你,可是,她沒上床啊。”混沌回答道。


    “這……”耿夜一楞,“我說的是爬上我的床嗎?”


    “怎麽?你還想抵賴不成?”混沌戲謔道。


    “哼。反正你也沒贏。大不了平局而已。”耿夜不再多說,繼續休息。


    第二天一早,姌姌等人將早飯給耿夜與劍蘭準備好後,被耿夜叫住了。


    詢問了一些關於修煉上的事,才讓她們離開。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耿夜一邊吃著飯,一邊琢磨著,直到劍蘭進來。


    “走,回神諭所。”


    此刻的神諭所中,氣氛很是壓抑。昨夜再次傳來噩耗,派去調查礦脈事件的六階強者,再次被殺。


    神諭所現在的強者,除了主教之外,隻有一個六階高級的長老,以及一個六階初級的長老了。


    “對了,還有一個六階的長老。”巴黎瑰爾卡斯蘭看著一步步慢慢走進來的火耳,連忙起身迎接。


    “火長老的傷剛剛愈合,怎麽不多休息休息,劍蘭,你就是這麽照顧火長老的?”巴黎瑰爾卡斯蘭關切道,隨即怒斥一聲。


    “都是我的主意,休養了一天,總也閑不住,於是就來看看。”耿夜解釋道。


    “快坐。”巴黎瑰爾卡斯蘭將耿夜扶著坐下。


    “是出了什麽事嗎?諸位如此愁容?”耿夜剛一坐下,見眾人神色凝重,詢問道。


    “是這樣的。”巴黎瑰爾卡斯蘭將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什麽!竟然有人敢對我神諭所出手?找死!”耿夜怒道。


    巴黎瑰爾卡斯蘭看著耿夜,長歎一聲:“此事,我們也拿不準,現在又是問劍大會的關鍵時期,一時抽不開身啊。”


    說完,他看了看劍蘭。


    劍蘭立刻退下。


    一時間,神殿內隻剩下了主教與三位長老。


    “什麽事?”耿夜見狀,順著話頭詢問道。


    “我們在死難的神諭所成員身上,發現了林家的手下以及林家的痕跡。”巴黎瑰爾卡斯蘭凝重的說道。


    “不過,這些痕跡太明顯了。我們繼續查探之中,果然找到了別的痕跡,看上去像是於氏商會的戰甲碎片。”


    “主教是懷疑於氏商會的人禍水東引,偽裝成林家下的手?”耿夜眉頭一皺,猜測道,心中卻不由地暗罵起來。


    “我怎麽就信了這群家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現在隻是猜測,不好判斷。”巴黎瑰爾卡斯蘭搖了搖頭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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