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人就這麽被拖了出去,隻留下第二個人一臉忐忑地看向耿夜。


    “你……你不會反悔吧?”他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哪兒能啊,隻是將他放回去了而已。他現在已經可以身體健全的好好活下去了。”耿夜笑著說道。


    “該你了。”耿夜指了指一旁的刑具,提醒道。


    “我?”第二人一愣,想要去看,才發現自己腳已經沒了,根本走不過去。


    立刻有人將他從木樁上取了下來,然後架著他來到了刑具的旁邊。


    “我該選什麽?”


    他有些猶豫,看著桌上那些駭人的刑具,他是一個都不想選。這些玩意,一不小心就會要人命的。


    “我的時間很寶貴的,再猶豫,那就讓你再試一個。”耿夜臉色一凝,冷聲催促道。


    此話一出,他立刻慌了,趕緊選了一種刑具。


    “就它了。”


    隻見,他手指著的位置,是一把黝黑的鐵梳子。或者說是一把鐵刷子,一共十排,每排三十根鐵刺,鐵刺並不算鋒利,反而很是粗糙。


    “這東西不錯,你正好可以自己動手。對了,這玩意一個療程多少下次著?”耿夜眼中帶著滿意之色,問道。


    “回稟大人,一共一百次。”屬下回答道。


    “那就一百次。”


    屬下將第三人的從木樁下抓了下來,然後把他臉朝下,摁在鐵質長凳上,手腳都綁在凳子腿上。


    接著,用刀子將他後背的衣服割開,露出結實而強健的後背。


    第二人被安排在一個椅子上,放在了長凳的旁邊。


    第三人恐懼萬分之下,直接怒罵第二人不講良心,把他往死路上逼,遲早要下地獄之類的。


    第二人顫顫巍巍的拿起那把鐵梳子,在第三人的背上刷了一下。


    這一下,他的後背瞬間皮開肉綻,留下一片血痕。


    第二下,血痕的麵積變得更大了。


    不一會兒,他的後背全是血痕,血痕上逐漸出現碎肉,乃至於肉泥。


    第三人感受到劇烈的痛苦,口中不斷地怒罵著第二人,說的話越來越惡毒,甚至將第二人老底都給揭了出來。


    第二人一聽,頓時怒上心頭,原本下手極輕,現在下手也越來越狠,很快就把第三人的背刷的血肉模糊。


    直到露出了森森白骨,甚至白骨之上,也都被鐵梳子刷出來道道痕跡。


    骨屑與肉泥攪在一起,比包子餡都要精細,都可以直接做包子了。


    “操你媽的,你再罵你再罵啊!”第二人口中也是不斷地嘶吼著,他的眼睛已經紅了,恨不得將他直接弄死。


    第三人也在疼痛與對罵中,直接昏死過去。


    突然,第二人的手被人抓住。


    “你幹什麽!”第二人一驚,怒道。


    一抬頭,赫然看到一個凶神惡煞的身影,他頓時清醒過來,自己現在的處境。


    “對……對不起,小的失態了,大人饒命啊。”他頓時哀求道。


    “一百下結束了,你現在可以走了。”耿夜依舊麵露笑容,讓人將第二人放了。


    至於第三人,耿夜命人用詭力穩住他的心脈,將他從瀕死中救了回來。


    “現在,該你了,選一種刑具吧……”


    這就樣,在耿夜的遊戲中,他們一個接一個的選刑具,原本他們還想著選最輕的刑具,誰知道,桌上就沒一個刑具不狠毒。


    最後,他們選的一個賽一個黑,一個賽一個狠。


    重刑之下,十一個人,隻有前麵五人活著出去了,剩下的有三個人直接沒扛過去,死了。還有兩個人雖然扛過去了,卻也沒熬到走出去,也死了。


    最後隻剩下那個還未動過刑的看守長。


    看守長看著前麵發生的一幕幕人間慘劇,心中的折磨已經讓他無比驚恐。


    “我就知道沒那麽簡單,你這個魔鬼!”看守長痛斥道,“你放出去的那幾個人,也一定會被你殺害的!”


    “當然沒那麽簡單。人活著,就有利益糾紛,曾經有,現在有,未來也有。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正是此理。”


    “我已經給了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把握不住。人,在最痛苦,是最需要發泄的,而發泄的途徑,隻有一個,將痛苦轉嫁給別人。”


    “隻有別人更加痛苦,才能慰藉那顆飽受折磨的心。所以,明明可以受點苦就可以活著離開,他們卻選擇了一個比一個狠的刑具。”


    “一切都是他們的選擇,而我,隻是滿足了他們而已。”耿夜說到這裏,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邪惡而瘋狂。


    原本不解的四個手下,此刻也是心驚膽戰,後背濕了一片。


    “這少年,可真狠的。以後可不能得罪他,不然想死都難。”


    “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放過的那幾個人,是真的放過了他們,我說過的話,那是一言九鼎。”


    看守長看向耿夜的眼神,已經絕望了,耿夜說的對,一切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耿夜也根本不需要再找那幾個人的麻煩。


    要知道,刑罰可是他們互相選的,他們既然在重刑之下,活了下來,肯定要報複回去的。


    可想而知,他們五人餘生不得安寧了。


    如此心機,如此手段,僅僅想想都如芒在背,這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能做出來的?


    “殺了我吧!”看守長絕望的說道。


    他知道,自己絕對會死。


    或者說,自己想死都難,肯定會被這個惡魔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誰讓自己曾經對耿夜下了狠手。


    “殺了你?還沒到時候。”耿夜對手下吩咐道,“好好看著他,如果他死了,我拿你們陪葬。”


    “是!”四個屬下嚇得連忙跪地承諾,絕不敢有絲毫放鬆。


    “你這惡魔,你這魔鬼,老子當初真該直接將你弄死!你這……”看守長怒罵道。


    耿夜卻不為所動,隻那五個人的靈魂晶體掏出來後,把他們的屍體放在看守長的身前。


    有人被磨盤磨成了血肉。


    有人的頭被燒得焦黑。


    有人身上的肉都被老鼠啃食,變得千瘡百孔。


    ……


    無數的慘狀在看守長的腦海裏不斷的浮現,四周是無數的冤魂在耳邊哀嚎。


    這一刻,他受到了心靈的審判,將他一生的罪孽全部審判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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