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二人走後,王細毛不是滋味的跟王二嬸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渾濁的高梁酒,心裏不太爽,跟王二嬸告狀道,“娘,你說柳條憑什麽跟我比?他什麽都沒有。”


    王二嬸道,“他自是不能跟你比,我跟你說,你平時多給你富貴叔送家具,聽說那陳娘子在他那訂了櫃子還沒送,你抽送東西的空子把她家摸清楚。她一個女子家,沒個男人,你怕什麽?”


    王二嬸又喝了口酒道,“搞清楚她家裏的情況,哪天得空直接去她家把她強了,女人嘛,把她搞舒服了她就隨了你了。到時候不還是隨便你拿捏。”


    王細毛有點慫道,“這等下被人撞見怎麽辦?抓到就麻煩了。”


    王二嬸凶道,“撞到你就說她勾引你,抓到更方便,一口咬定就是她勾引你,她掉進黃河都洗不清,她一個寡婦,誰信她幹淨啊。”


    說罷訓斥道,“你啊你,這麽慫包,她一個弱女子怕什麽,她平時田都不種的,手不能提,你一隻手就捏死她。怕啥?”


    說話間拍死一隻蚊子子,“啪。”王二嬸把手攤開,說道,“看到沒,就這麽簡單,你難道這個年紀了不想女人?娘也是為你好。”


    王細毛酒壯慫人膽,站起來道,“娘說得對,我明天就給她睡了。”


    王二嬸喜笑顏開道,“這才是我的好兒子,就該有這樣的氣力,等把她收過來,把她的錢都拿過來,娘給你管著,天天給你打酒吃肉。”


    王細毛攤的一下坐下來,又喝口酒,道 “真的呀,娘,那你給我五文錢,我明天去買點東西看陳娘子去。”


    王二嬸笑著數了五個銅板給他,“說道,那你得記得啊,一定把她給我勾搭上。”


    王細毛錢揣懷裏,一口氣把剩下的酒給悶了,道,“娘你放心,我一定讓咱娘倆過上好日子。”


    王二嬸慈祥道,“為娘自是放心,我兒喝醉了先去休息。”


    王細毛自去睡覺,跌跌撞撞走到耳房躺下,衣物也不甚脫,酒喝多了,隻覺渾身燥熱難耐,扯開衣賞,王細毛昏昏沉沉睡著了,夢裏全是跟陳娘子顛鸞倒鳳,夜半口渴,幹澀難忍,王細毛自夢中醒來,起身一口涼水下去,望著高聳的下身,久久不能眠。。。


    思索良久,端起桌上酒壇裏的殘酒猛灌一大口,得先下手為強,不然讓王柳條先拿下陳娘子,以後他吃什麽,下定決心,拿著酒壇子就出門了。。。


    天尚未亮,王細毛借著酒勁摸黑去往陳文芳家,過了王家莊的橋,淅瀝瀝又下起了小雨,王細毛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一口氣把酒幹了,酒壇扔進河裏,快步往陳文芳家走去。。。。


    下雨天,天亮了也不明顯,天還是灰蒙蒙的,王細毛也不知是什麽時辰,雨絲飄在身上有點涼,王細毛也渾然不知,隻覺得自己想見陳娘子,今天必須見到她,借著這身邪火,攀在陳文芳的院牆上往裏爬,可惜院牆有點高,王細毛宿醉後的身體有點使不上力,王細毛去旁邊的荒地搬了塊大石頭,又找了一塊外院地勢比較高的地放著,使勁一下爬上了院牆。


    屋內陳文芳還在沉睡,並不知院子發生的事情。王細毛爬進內院,慢慢走到正屋的窗戶下,用手指沾了點唾沫,捅破了窗戶紙。借著破洞往裏看,可惜天色暗,模模糊糊看不清楚,隻見床上一大一小兩個人影。王細毛很是嫉妒那個小崽子。


    折騰了這麽久又見到日思夜想的人,王細毛也累了,沿著牆角蹲下,居然有些困了,恍惚中竟然又睡著了。。。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天已大亮,王細毛被屋內稚嫩的一聲,“媽~媽”給驚醒。來不及細想,他緩緩起身,踮手踮腳悄悄站在門旁。


    屋內的陳文芳被娃叫醒,昨天趕集累到了,腰有點酸,陳文芳才想起來,自己這個身體怎麽沒來大姨媽,自己來這邊也將近兩個多月了吧,都沒有來過,按理說生過孩子不至於月經不調呀,抽空得去看看。


    “要上廁所嗎?”陳文芳慢慢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小肚子有點漲脹的,以她前世幾十年的經曆就是親戚要來的節奏啊,心說會不會是前段時間逃荒營養不良所以絕經,過來這換成她以後吃好喝好,大姨媽也要來了??很有可能啊。


    陳軒宇奶氣的恩了一句。


    陳文芳起身穿好衣服,又幫陳軒宇穿好衣服,古代人的衣服跟前世不一樣,陳文芳還改良了一點褲子,不用係裏麵的腰帶了,不然更麻煩。


    母子倆磨磨蹭蹭的,門外的王細毛聽得都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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