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玖有些詫異,這還是蕭鶴川第一次主動開口帶他出去。


    “皇上著我和丞相一同協助大理寺調查飛雁塔一案,孟知年紀大了,而且還總是嘮嘮叨叨的,你的腦袋還靈光些說不定能幫上什麽忙。”


    蕭鶴川拿起一旁的點心站起身來朝花玖走過去,邊走邊解釋。


    “喏,你的報酬。”他將點心塞進花玖的懷裏。


    “謝王爺賞識,奴才到時一定不給王爺添亂。”


    花玖心下也是一喜,剛好他也想調查飛雁塔的事情,跟著蕭鶴川也會更方便一些。


    屋內已經恢複了和諧,而門外剛滿四十就被嫌年紀大愛嘮叨的孟知還在為裏麵的情況心急。


    次日——


    花玖難得起了一個大早在蕭鶴川門外候著,就是將後腳到達的孟知都驚著了。


    “怎麽今日到的這般早?”往日都是他第一個到的。


    “王爺說今日出去查案子要帶上我,這麽好玩的事我可不得起早些?”


    花玖笑得眉眼彎彎,其實是怕他來晚了蕭鶴川不等他,那他再想去查就不容易了。


    也不是他不信任蕭鶴川,實在是因為他會變臉,可怕的很!!


    “查案可不是玩兒,出門在外切記不要給王爺添亂。”


    孟知瞧他這不靠譜的模樣實在不放心的拉著他叮囑,怕他在王府無拘無束慣了出去惹禍。


    “哎呀~孟公公我記住了,快去伺候王爺更衣吧。”


    花玖被念叨的腦子疼,忙不迭的把他推進屋裏麵,耳根這才清淨了些。


    “你剛剛在和誰說話?”蕭鶴川在孟知幫他整理衣服的時候望著窗外霧蒙蒙的天問他。


    往日裏這個時候沒有人過來伺候,除了叫他起早的孟知以外。


    可他剛剛又確實聽到了外麵有交談聲,隱約覺得有些像花玖的聲音,可這個念頭剛起來就被他否定了。


    花玖平日裏隻有遲到的時候,就是按時到位於他而言都很難做到,更別說是提前這麽早就守著。


    要真的是他的話,怕是心裏又憋著什麽壞,總之是無利不起早。


    “是花玖那小子。”孟知笑著回答。


    “還真是他,也是難為他起這麽早。”蕭鶴川一邊眉毛輕挑,嘴角漾起一抹笑。


    “老奴也是覺著不可思議,特意看了看,太陽沒從西邊出來。”


    孟知替他整理好衣服就轉身收拾床榻,期間還不忘和蕭鶴川一起調侃花玖。


    “孟公公我可都聽到了哦~”


    花玖的聲音在外麵悠悠響起,像是在提醒他們本人就在這呢。


    “進來吧。”


    蕭鶴川低笑了一聲叫他進來,他倒是要看看這小毛賊葫蘆裏在賣什麽藥。


    “王爺晨安!!”


    花玖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不倫不類的給他行禮問安。


    “沒個正形!!”


    孟知輕輕的用拂塵抽了他一下,雖說是教訓但臉上卻滿是笑意。


    “怎得今日到的這般早,不去看你那沒有血緣關係的娃娃。”


    蕭鶴川隻是掃了他一眼就偏開了視線,轉身又躺在了他獨愛的搖椅上,伸手拿起一旁的桌案上放著他這幾日看的書。


    花玖訕訕的笑了一下,知道對方這是還記著昨日的仇在這裏揶揄他。


    “王爺昨日不是吩咐了奴才今日陪您外出辦公,如此重視奴才,奴才那是興奮的徹夜未眠啊。”


    花玖說著眼裏像是裝滿了星星一樣閃亮,看著倒是格外的真誠,隻是揚起的唇角透露出狡黠。


    “那倒是本王的不是,讓你沒能休息好。”


    蕭鶴川聞言眼睛都沒有從書上離開,隻是回複他的話時連氣息裏都是笑意。


    “王爺折煞奴才了。”花玖心中不屑,心裏暗罵著對方。


    明明每次對自己說的話都很受用,但還是每次都拆他的台。


    他慢慢挪到蕭鶴川的身邊,偷瞄著對方手裏的書名,在看到就是他之前讀過的那本後瞬間失去了興趣。


    蕭鶴川用餘光剛好瞥到了他臉上嫌棄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


    沒過多久清露就急匆匆的進來匯報,說是丞相大人來拜訪已經在前廳等著了。


    “這一大早的他怎麽這麽閑?”蕭鶴川額角突突直跳,連看書的興致都沒有了。


    花玖則是微微挑眉,偷偷的瞥了一眼蕭鶴川,他的臉上除了有些嫌棄和無語之外沒有其他的異樣。


    他們兩人的關係有這麽好嗎?


    “來者是客,清露去問問丞相大人用過早膳沒有,沒用過就請他過來一起用膳。”


    孟知揚手打發清露去問話,轉身看了他家王爺一眼,頗有些幸災樂禍。


    不一會兒柳雲諫就被清露引了進來,他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花玖好久沒有見到別的熟人了,不免多看了他幾眼,對方察覺到他的視線後笑意深了些向他釋放善意。


    他也露出友善的笑容對他頷首以示回應,他一直以來對柳雲諫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柳大人不知道這麽早到別人家中會討人嫌嗎?”


    蕭鶴川臉上是不加掩飾的嫌棄,之前在宮裏人多眼雜他就一直端著,如今私下他可就不客氣了。


    “王爺這麽說是討厭微臣了?”


    柳雲諫十分自來熟的找了地方坐下,接過了孟知遞給他的茶水。


    “本王以為你早就知道了。”蕭鶴川從搖椅上起身。


    花玖在一旁雲裏霧裏的看著兩人的交流,怎麽看都像是稚童拌嘴,兩人的關係處處透露熟稔。


    至少他們不像是外界傳的那般水火不容。


    “行了,我來是因為案子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大理寺已經將新的線索呈報上去了。”


    柳雲諫沒有再和他鬥嘴,而是正色起來開始談案子的事。


    “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快。”蕭鶴川唇角勾著笑,仿佛他早就知道了這新線索是什麽了。


    “大理寺從飛雁塔的坍塌物中發現了修建塔身的木材被人換成了廉價的雜木。”


    柳雲諫說完之後抿了一口茶水,其實這件事情在稍早一些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至於當時為什麽沒有阻止也是想著放長線釣大魚,沒成想出了今日的事情。


    飛雁塔原定的是價格昂貴且難得的金楠木,其的作用就是堅固,經得起風吹日曬。


    可雜木時間長了是會風化發黴的風險,即使沒有昨日那一遭,用不了幾年也是會塌的。


    這件事情一旦剖光,倒時飛雁塔的負責人以及工部都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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