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舒每天都往各個莊子、鋪子上跑,掐著李聿安回園子的時間回來,保證他回來看到的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場景。


    宮裏又給沈雲舒送來了一身秋天的吉服,深藍色的袍子上都是滿繡的吉祥圖案。


    “真精致。”沈雲舒伸手摸了摸,她在現代也是穿過不少高定的人,但是哪一件高定拿過來,都比不過這一件吉服。“主子要不要穿上試試?”若霖讓王保去打發了宮裏的奴才。


    “好啊,你教教我,怎麽穿這個衣裳。”沈雲舒答應了,在若霖的幫助下搞懂了每個部分該怎麽穿。


    因著今天下雨了,沈雲舒沒有出門,帶著孩子坐在窗邊的矮塌上。


    淮哥兒很安靜,雖是醒著的,但是不哭不鬧的,沈雲舒看書他就玩玩偶,沈雲舒看雨他就跟著一起盯著。


    沈雲舒覺得蠻有意思的,“你在看雨景嗎?”淮哥兒不會說話,看的專心致誌的。


    “可惜你娘我什麽都不會,也念不出什麽賞雨的詩句,等你爹回來叫他念給你聽吧。”沈雲舒輕輕捏了一下孩子的臉頰,還是那麽嫩,好像稍微用一點力就要破了一樣。


    淮哥兒被沈雲舒吸引了注意力,又開始盯著沈雲舒看,目不轉睛的。


    沈雲舒淺笑著,心裏尋思著,這孩子的長相還真的有點像沈姑娘,真好看,要是綜合沈姑娘和李聿安的優點,那長大了可不得了哦。


    “你可以學你爹的任何優點,除了你爹對女人的態度。”沈雲舒嘀嘀咕咕的,“哎,我跟你講這些有什麽用呢。”這裏的環境就是這樣,自己把他困在院子裏教,等他出去發現自己學的跟這個世界完全不一樣?


    沈雲舒垂下眸子,外麵有些細雨打進來,就算他跟別人不一樣又怎麽樣呢?每個人一樣才可怕不是嗎?睿王和睿王妃那樣不是很好嗎?


    “我不會教孩子。”沈雲舒有些自責,她真的不懂怎麽教育小孩,她承認自己父母小時候沒少教育自己,可自己受到的教育不止是來自父母那邊,還有社會和學校。


    而且她的父親給她上了很好的一課,那就是血緣沒有什麽用,如果當時自己回國晚一點,可能永遠都回不了國。


    下雨了,太昌帝沒去打獵,李聿安早早地回來了,在其他房間把沾了寒氣的衣裳換了,才來到沈雲舒在的小廳。


    看到沈雲舒低著頭跟淮哥兒說話,煙雨朦朧的背景下,女人整個身影都變得十分柔和,女人穿的一身素雅,發絲上還有些雨霧,白玉似的指尖輕輕觸碰在孩子的臉上,極盡溫柔。


    李聿安想象中的母親就是這般的模樣,他早就不記得自己母親的模樣了,他也不敢問父皇,怕從父皇口中聽到自己最不想聽到的話,他也努定父皇早就不記得自己母親的模樣了。


    “王爺?”沈雲舒抬眼就看見了李聿安了,“怎麽不進來?”


    李聿安回過神,向來冷峻的臉龐上露出溫柔的笑,“我看你跟孩子玩的開心,就沒進來打擾你。”


    果然,不管過了多少次,哪怕李聿安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她還是對這張臉、這副身軀心動。瞧,李聿安就是很隨意的一笑,她看的就移不開眼了。


    李聿安抱起了孩子,也不管孩子會不會說話,就開口問,“有沒有想爹爹?”


    還是個奶爸,沈雲舒有段時間對人夫感很是著迷,她那段時間情緒挺不穩定的,對那種能在家裏做好飯等你回來的男人很是心動,可惜她沒那麽多心思去找那種男人,掙錢才是最重要的。


    “他沒想,我想了。”沈雲舒直接替淮哥兒回答了問題。


    李聿安耳尖微微透光,通紅通紅的,像是要滴血,上挑的鳳眼輕輕睨了沈雲舒一下,“孩子還在呢。”


    沈雲舒探出半個身子,一個輕如羽毛的吻落在了李聿安的眼尾上,真的太想欺負這種感覺的人了,可惜李聿安不是那種可以給她欺負的人,而且自從那次他醉酒自己欺負了他後,他就再也沒喝醉過了。


    李聿安有些不自然地換了一個抱孩子的姿勢,“毛嬤嬤。”毛嬤嬤聽見叫聲,小心地走了進來,“王爺,側妃。”


    李聿安把孩子給了毛嬤嬤抱出去,讓她晚膳後再抱進來。


    沈雲舒一隻手探進了李聿安的衣擺,腦袋靠在李聿安的肩膀上,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看著毛嬤嬤,“明天再抱來吧。”


    毛嬤嬤抱著孩子低頭快步離開了這個小廳。


    李聿安抓住沈雲舒不老實的手,纖細的手腕很快出現了紅色的印子,孩子生下來後,雲舒就再也沒親近過他了,他也不敢提,怕傷了她,“雲舒。”


    男人的聲音隱忍又克製。


    沈雲舒熟練地扯開男人的腰帶,能常年保持這種身材的男人可不多了,“就在這。”


    男人托住女人的脖頸,動作大膽又輕柔,把人控製在自己身影之下,還空出一隻手把外開的窗戶給關上了。


    最後一絲秋雨飄進來,落在懷中人的眼睫上,一點一點浸潤他的心。


    幾個月壓製著的欲望在此刻迸發出來,他像是把玩著一件易碎的古董,指尖炙熱的溫度一點一點撫上白淨的瓷體,直到把整個瓷瓶染上跟他一樣的體溫。


    外麵的雨聲大了起來,院子裏殘餘的落葉不斷地被拍打在地麵上,看似無聲,卻有聲。


    男人看向自己的指尖,仿佛對這一場雨結束的太快有些不滿意,手掌還留著瓷瓶給他的感覺,意猶未盡。


    沈雲舒懷疑他無聊的時候看避火圖,那種圖她也看過一些,玩的有些太不可思議了,她是絕對不能忍受做這種事的時候屋子裏還有一群人幫忙的。


    但是點起來的火不是那麽容易滅的,秋雨也沒那麽容易停,瓷瓶也不僅僅是可以在手上把玩的。


    他和瓷瓶的距離越來越近,瓷瓶的溫度也越來越高,甚至透出了淡淡的粉色,他根本不舍得放手,他想他們的氣味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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