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王妃瞧著沈雲舒有些恍惚地坐了下來,小聲地詢問起來。沈雲舒給了王妃一個安心的笑,“沒事,回來走錯了路。”


    好一會,魏王和八皇子一起回來了,兩個人的神情都不怎麽好,看著像是有什麽爭執。隻是這兩人關係本就不好,以前也常有爭吵,都是尋常事了,所以也沒人覺得奇怪。


    詩會結束後,宴席就開始散場了,太昌帝第一個離開的,還帶走了賢貴妃,眾人行完禮後,也陸陸續續開始離席了。


    沈雲舒跟著王妃一起離席,路上碰到不少人給王妃打招呼,王妃也都客套了幾句,直到大郡主開始鬧騰。


    大郡主的奶嬤嬤連忙解釋這是到了大郡主休息的時間,平日都是孫侍妾哄著睡覺,這會子孫侍妾不在,所以才哭鬧的,不是故意的。


    “我先帶著大郡主去馬車那邊吧。”沈雲舒突然提議道。


    在場的人都有幾分訝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是沈雲舒說出來的話。


    王妃想想也同意了,認識沈雲舒的確實不多,讓大郡主先去馬車那邊休息也好,“那你路上小心。”“放心吧,有引路的奴才。”沈雲舒說道。


    兩人就這麽分開走了,王妃走的慢些,應付那些上來問安的夫人,沈雲舒帶著大郡主一路快步,很快就走到了停放馬車的地方。


    沈雲舒老遠就瞧見了平陽公主那輛馬車,在黑暗中十分醒目,沈雲舒不動聲色地往平陽公主馬車那邊繞路,果真瞧見了知夢,知夢微微低著頭站在馬車旁邊,沈雲舒清晰地看到了她的臉,就是知夢。


    知夢不敢到處亂看,不管四周怎麽鬧騰,都是微微低頭,目視地板的模樣。


    沈雲舒目不轉睛地從知夢前方走過,看著像是在找自己馬車。


    “貴人小心。”知夢連忙扶住了倒在自己麵前的沈雲舒。“側妃。”若霖也連忙上前扶住了沈雲舒,這好好的路嗎突然崴腳了,可別摔著了。


    沈雲舒趁機把一張小紙條塞進了知夢的衣袖中,在眾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走吧。”沈雲舒一副摔倒了有點丟人不好意思的模樣,連忙往自己馬車的方向走去。


    知夢有些怔地看著沈雲舒離去的背影,姑娘,她沒看錯,真的是姑娘,那日匆匆一瞥,她以為是這京城中長得與姑娘相似的人。她摸了摸袖管裏的紙條,真的是姑娘,姑娘還記著她。


    “瞧什麽呢!又不老實了?”盯著知夢的奴才發現知夢的心不在焉,出聲嗬斥。知夢又低下了頭,跟沒發生剛才的事一樣,隻不過從剛才的雙手垂立變成攏著手站著,她摸著那張紙條才能確定自己不是錯覺。


    大郡主上了馬車後被奶嬤嬤哄著睡著了,沈雲舒隻是把大郡主帶回來,一句話也沒過問。


    沈雲舒也回了自己的馬車,心跳的厲害,自從來了這個地方後,膽子都變小了。若霖給沈雲舒整理著有些亂的發冠,“主子沒被嚇著吧?”


    “沒事,隻是頭發有些亂了,好在發冠無事。”沈雲舒是有目的的摔,度把握的準準的。若霖認真檢查沈雲舒,確認她是真沒事才安心下來。


    王妃也很快回來了,晴田過來知會了一聲,一行人就一起回了園子裏。


    “王爺還沒回來嗎?”沈雲舒都換好了衣裳,躺在了床上。“沒聽到動靜,應該是沒回來。”若霖回道。


    沈雲舒閉上了眼睛,今日可真累,還有四個月就過年了,希望在宮裏過年跟今日差不多,“馬上就秋獵了,做兩身騎馬裝吧,簡單素雅就好。”


    若霖點點頭,“主子到時候也要上場嗎?”“我又不會打獵,就是去玩一下。”沈雲舒說道,總要體會一下古人的娛樂活動,至於打獵,她不是很想去,也不想吃野味。


    李聿安半夜才回來,問了一下王妃那邊的情況就往沈雲舒這邊來了。他一進院子,王保就上前問安,沈雲舒吩咐奴才留了熱水給他沐浴。


    李聿安沐浴好後,小心翼翼走進了房間,又靜悄悄地躺在了沈雲舒身邊。


    次日一早,天剛亮就去早朝的李聿安,已經在殿外和一眾大臣等候多時了,等來了太昌帝身邊的田元忠,說今日免朝。


    李聿安和一眾大臣都愣住了,有人問是不是太昌帝身子不適,田元忠並沒有回答,隻是讓大家夥回去。有人不肯回去,說大家都關心太昌帝的身子,這是他們做臣下的本分,一定要問出個結果來。


    田元忠隻是笑眯眯地看著那些人,說自己隻是個傳話的奴才,皇上說不早朝,他就傳話說不早朝,至於皇上為什麽不早朝,他就不知道了。


    後麵人還是散了,有些文臣已經打算回去寫折子說太昌帝無故不朝,這樣怎麽怎麽不好,大多數官員隻是揣度太昌帝為什麽不早朝。


    “父皇真是老當益壯。”魏王很不開心,昨兒父皇明明帶著母妃一起走的,結果半夜他就聽到身邊人,父皇寵幸了一個舞女,這事很尋常,又不尋常,但是為了一個舞女不早朝,多少有些令人詫異。


    八皇子住在宮裏麵,消息比魏王靈通一些,馬上就開啟的嘲諷功能,“說到這,五哥跟父皇是一脈相承。”


    魏王對八皇子一忍再忍,“老八,我是你兄長,這是你對兄長的態度嗎?”八皇子挑挑眉,本就妖媚的長相還沾了幾分邪氣,“我說錯話了,你如何能跟父皇比,父皇起碼還知道倫理。”


    “你放肆!”魏王怒不可遏,他是想做那種事,但是他也知道要臉,這事不能被人拿到明麵上來說。被戳到肺管子的魏王有些心虛地看向了李聿安,李聿安雖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但是本能的不喜歡魏王,一臉的冷漠。


    八皇子笑了笑,一派嘲諷,“心虛了?”


    “你閉嘴!”魏王隻恨自己在清音園,沒有隨身佩刀,不然他真想讓老八知道,自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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