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又一個接著一個飛砸過來,發出沉悶的聲響。


    猶如司離此刻的心一樣,沉重得可怕。


    現下是不能硬拚的,如果硬拚死傷肯定無數,原本就為數不多的人了,她不想她們繼續送死,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


    司離這一輩子都沒有那麽無措過,頓時有些慌了神。


    城牆外已經響起木梯搭在牆上的聲音,還有跨上木梯的腳步聲。


    木子彎著腰走到司離身邊蹲下。


    “王爺要不咱們直接拚了吧,我跟姐妹們留下來你先撤退,就算是死我們也會保護王爺的安全!”


    “是啊王爺你先走有我們守著!”


    木子話音剛落便響起一陣附和聲。


    司離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冷聲道。


    “既然本王帶著你們判敵,就把本王當成是你們其中的一員,從開戰的那一刻起本王和你們就沒有貴賤之分,隻有生死之交!別說這麽多沒用的廢話!”


    “拿護盾過來!”


    司離喊道,幾個人立馬拿著護盾蹲在她的身邊,司離示意她們架在城牆上,等她們將護盾架起司離拿起弓箭拉玄開弓,一支箭飛速的從城牆越過密密麻麻的人群,射穿一個投石的士兵,一支接著一支將準備投石的士兵都射死。


    木子立刻揮手,所有的士兵站起朝著下麵射箭,有的拿起沙袋,往正在順著城牆爬上來的士兵頭上扔下,一個接著一個士兵被砸到立刻從木梯上滑下去將一同順著往上爬的士兵都壓下去。


    司離看見她們要投石便將箭射出去,爭取著不讓她們投石成功,這樣她們也好有反擊的餘力。


    另一邊容關河道


    藍衣一劍將衝上來的小兵砍死,她現在整個人都焦躁萬分,隻想著把她們通通砍死好去支援司離。


    白衣跟莫容也加入了戰鬥她們現在要盡快將這些人解決掉,耽誤了太久就越對京城那邊的司離不利。


    可這群人太狡猾了她們不會和她們硬剛,隻會抵擋往後撤再阻攔她們過去,完全就是釣著她們打。


    氣不過的藍衣直接帶著兵強攻上去,藍衣跟莫容不放心這才跟著一起出手。


    敵軍見她們要強行越過她們,這才不得不與她們打起來。


    此時的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雨水滴入血坑裏將血蕩起一陣陣漣漪,有力的腳踏進坑裏將血水濺起,將四周的石子變成血紅的紅寶石般妖豔耀眼。


    就在她們打得不可開交時,後麵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還有腳步聲。


    這讓白衣跟莫容等人,都警覺將麵前的士兵殺死往後看。


    心裏暗自不好,難道她們又有援兵來支援了?前有狼後有虎這可如何是好?隻怕還沒等到她們去支援她們就死在這了。


    雙方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停下了廝殺,往白衣她們後麵看去。


    她們不記得還有人要支援她們啊?她們隻知道,她們讓她們在這拖延眼前這群人,拖到她們把京城攻下來才來支援她們。


    可現在人不是從京城方向來的,而是從前麵來的這…。


    她們一時也拿不準是敵是友。


    白衣藍衣她們已經做出防護的姿勢,隻要她們過來拚了這條命也要突出重圍。


    可還沒等她們看見人就見一枚旗幟在空中翻飛。


    一個人認出來連忙說道。


    “這是茜洲的軍旗!”


    所有人臉色一變,茜洲的人怎麽也摻和了進來了?


    “茜洲鐵騎將軍顧媛!奉茜洲女皇之令,前來支援東沅,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一道鏗鏘有力的女聲響起,緊接著一個身姿矯健的女子,身穿黑色軍甲騎著駿馬,闖入眾人的視野裏。


    後麵跟著一群騎著駿馬身穿盔甲的士兵,她們的後麵還跟著一大群的人馬極速向她們跑來。


    藍衣白衣她們皆是一愣,如果她們沒聽錯的話,是說來支援她們的?


    茜洲的軍旗在空中飛揚著,如這場細雨中初升的太陽,給人帶來光明帶來希望。


    對麵士兵意識到不對連忙往後撤。


    顧媛騎馬而來手一揮身後的士兵立馬提起刀劍衝了上去。


    顧媛下馬來到白衣莫容幾人麵前行了一禮。


    “在下顧媛乃是茜洲鐵騎領將,奉命來支援爾等,稍有來遲希望還能幫上忙。”


    莫容連忙說道。


    “我乃朔州城城主莫容,見過顧將軍那個…”


    莫容剛要說點什麽,藍衣朝著顧媛上去就是一拳拍在她的胸口上。


    “來得及時!太及時了!不過眼下可不是說話的時候,情況緊急我們得趕緊將這些人處理了,京城那邊還等著我們支援呢!”


    白衣跟莫容對於藍衣這種無禮的行為,真是無語至極了。


    白衣朝顧媛行了一禮賠笑道“不好意思小妹有些不懂規矩還望將軍莫怪,不過小妹說的也有道理,等事情解決了我們必定好酒好肉招待顧將軍。”


    顧媛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


    “無礙!我來給你們開路,你們快點趕去支援便可。”


    “那多謝將軍了!”


    莫容跟白衣連忙道。


    顧媛帶了十萬人馬前來支援,指揮著軍隊強行攻破一條道,讓白衣她們的人過去前往京城支援。


    在顧媛的援助,下白衣她們順利通過了榮關河道,快馬加鞭的前往京城的路上。


    茜洲


    一身明黃色龍袍身形修長容貌絕美的女子,站在一副畫像前靜靜的站著,凝望著畫像上眉眼帶笑的男子,看了許久都不曾移開雙目,眼裏帶著眷戀又有一絲傷感。


    一個女子走了進來對著女人行了一禮。


    “陛下,顧媛將軍已經成功抵擋東沅,相信有顧媛將軍在,她們一定很快便能度過難關。”


    上官淺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嗯”


    “陛下,屬下鬥膽問一句,先前不是無視東沅的求助信嗎?為何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碧雲不解的問出口。


    上官淺看著畫像中的男子,嘴角帶笑道。


    “唉~朕原本是想無視的,可當晚朕便夢到了他,許久未入夢的人突然便夢到了,朕不幫也不行了,朕一向拿他沒辦法,便就如他的意幫了又何妨?”


    碧雲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陛下這些年對元笙公子念念不忘,還為了他終身不娶,現下又為了這寄來的畫像伸出援手,陛下這又是何苦呢?”


    碧雲記得當年上官淺不過是與那夜沅笙一麵之緣,便將她的魂都勾走了,奈何夜元笙早已心有所屬,她的傻陛下隻能放手祝他幸福,但這些年來卻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其他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當年得知夜元笙的死訊時,差點帶著兵進攻東沅活抓那東沅女皇,把她剝皮抽筋來泄恨。


    好在她當時攔下了,不然兩國的戰爭就這麽突然一觸即發了。


    上官淺自以為自己已經將人忘記了,但看到這畫像上的人時,那隱藏在心底的愛慕一下子從深埋在心底湧入心尖,沒有淡去反而更加的濃烈,就像是對夜元笙一見鍾情時的怦然心動無法忘懷。


    她這一輩子算是真的就栽在這人的身上了,一輩子都掙脫不開。


    上官淺伸出手摸向畫中人的臉龐露出眷戀的笑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罷了…”


    深到念念不忘無法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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