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安詳的時刻總會被打擾,小星習慣性的覺得一直都是傅雲南一個人睡,就沒喊直接推門而入,一邊端著洗臉水一邊嘮叨著。


    “少爺太陽都曬屁股了你也該起來了,再睡下去要變成豬了!”


    小星把洗臉水放下就打算繞過屏風去喊傅雲南起床。


    傅雲南聽到小星的聲音時便清醒過來了,連忙從司離懷裏出來快速的跳下床,正好攔住想越過屏風過來的小星。


    “好了好了我起來了,洗臉水呢?快幫我洗漱去”


    沒等小星反應過來直接推著小星走出去,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司離有沒有醒,司離毫無意外的被他這一係列的動作給驚醒了,坐起身不悅的柔著脹痛的眉眼。


    小星被傅雲南推著走有些莫名其妙總覺得傅雲南這反應怪怪的。


    “少爺你這是做甚這麽心急難道…難道你藏人了!”


    小星驚恐的猜測道,該不會最近王爺冷落了少爺然後少爺忍不住寂寞就…就偷人了吧!


    傅雲南一聽小星這話連忙捂住小星的嘴巴,瞪大眼睛罵道。


    “你胡說什麽呢!你少爺我是這種人嗎?”


    他屋裏雖然有人但那人是司離,他跟司離可是明媒正娶拜過堂的,這可不算偷人…


    小星也意識到是自己想太多了,連忙道歉。


    “少爺我知道錯了”


    傅雲南見小星認錯了這才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眼神忍不住的往屏風後麵瞄,希望司離不要介意小星的口無遮攔。


    就在小星擰好毛巾遞給傅雲南時,一道低鳴帶著渾厚的鍾聲在整個京城響起。


    就在小星跟傅雲南聽到這個聲音愣住的時候,屏風裏的人快速的走了出來大步往門口走去。


    小星被突然的鍾聲弄得有點懵,又被突然閃出來的人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他家少爺真的藏人了,但看到司離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時又愣住了,隨即臉便紅了起來,幸虧傅雲南攔住自己不讓自己看到自己不該看的東西,兩人孤男寡女的肯定發生點什麽讓人遐想的事情。


    傅雲南雖然也被這鍾聲搞得有點懵,但看到司離急匆匆的走了,心裏突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連忙追了出去。


    渾厚的鍾聲響了三遍,木子一早就在尋找不在宿離院的司離,當她聽到鍾聲的那一刻臉色一變,急急忙忙的往傅雲南的院子裏跑。


    當來到傅雲南的院子時剛好碰見隻穿著裏衣的司離從院子裏出來,木子連忙說道。


    “王爺是宮裏的祭鍾!”


    追上來的傅雲南聽到木子這句話瞬間呆愣住,祭鍾隻有皇室曆代女眷才會配有的祭鍾,祭鍾一響便是君王已逝之兆,東沅子民聽到祭鍾全部都要為君王哀悼三天。


    而如今鍾聲響了還是宮裏傳出來的,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意味著什麽了。


    傅雲南有些擔憂的看向司離,從小兩人難以相見,如今才不過相處了幾個月,便發生這事想必司離是難過的吧…


    司離臉色有些難看的繼續往宿離院走去,薄唇抿得緊緊的垂著的手輕輕的抖了起來,不仔細看的話都看不出來。


    “去備馬車馬上進宮”


    聲音微不可察的帶著些顫抖,木子心裏著急沒有聽出來,連忙應道。


    “是!”說完快速的跑去備馬車去了。


    司離沒有管傅雲南快速的回去換了身衣服急匆匆的進宮去了。


    司離昨夜探了司虞的脈相雖然看起來很虛弱,但理應還可以再活幾天的,原本她還想今日叫夏醫進宮給她看看,可沒想到意外來得如此突然。


    去皇宮的路上,百姓們聽到了祭鍾紛紛跪在街邊邊哭邊喊著女皇陛下,哭聲在京城的各個街道響起,讓整個京城陷入悲傷的氛圍裏,就連天氣都變得陰沉起來,如同它也在為司虞去世的消息感到悲傷一樣。


    司離一路上聽著百姓們的哭喊聲,臉色越發的難看,司虞不可能昨天晚上就會死的,而且宮裏有她的人更不會是刺客殺了她,唯一的可能就是司虞自己自殺了。


    想到這種可能司離不由得冷笑出聲,手不自覺的握緊。


    祭鍾響起來的那一刻所有的文武百官皆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都如同司離一樣急急忙忙的進宮去求證事情的真偽。


    因為她們實在是不敢相信女皇這些日子都好好的,怎麽就突然沒了這很難令人接受這個事情。


    宮裏瞬間來了好多人直奔司虞的養心殿。


    可當她們去到時便看到司雲跟司月跪倒在司虞的龍榻前,還有趴在司虞身上哭得喘不過氣來的慕容九,還有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紅著眼眶的青禾。


    而司虞就這麽靜靜的躺在龍床上,閉著眼眶如同睡著一般。


    當司離趕過來時看到的也是這副場景,隻不過是多了幾個跪在地上哭泣的人罷了。


    司離看著床上安安靜靜躺著的人,全程臉上沒有任何的悲傷隻靜靜的看著她。


    趴在司虞身上哭泣的慕容九突然看到這樣的她,便猙獰的跑到她麵前揪住她的衣領怒罵道。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陛下才去了的!你這個掃把星人人唾棄的災星!你為什麽不好好的待在府上,為什麽要出來!陛下就是因為跟你相認了之後身體才越來越差的,如今更是因為對你有所愧疚才…才服毒自殺的嗚嗚嗚,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麽要出來禍害陛下為什麽!你把陛下還給我還給我!”


    慕容九的模樣已經陷入癲狂的狀態了,揪著司離的領子不斷的怒罵著,全然沒有了以往端莊優雅的模樣,眼下更是把司虞的死怪到司離的身上。


    司雲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站起來將癲狂著的慕容九拉開,青禾跟司月也連忙上前將慕容九給抱住不讓他繼續打罵司離。


    司雲吸著鼻水紅著眼眶掃視著司離,因為哭久了聲音有些啞關切的問道。


    “阿離你沒事吧?”


    司離撫平了一下衣領冷冷的看著癲狂的慕容九搖了搖頭。


    “無礙”


    司雲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皺眉看向慕容九則備道。


    “容貴君母皇的死跟啊離有何關係,你不要這麽無理取鬧”


    慕容九咬牙切齒的看著麵無表情的司離怒罵道。


    “本宮無理取鬧?難道不是嗎?如果她不出現在陛下眼裏陛下這些日子又怎會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她出生便害死了她父君現在連她母皇也被她害死了,她就是個災星!”


    “容貴君看來您真是傷心過度了,這事確實不關平王殿下,在前幾年陛下身體就不好了隻不過沒有對外聲張,還有陛下留下的遺書中明確的寫道,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隻不過是想早點下去陪先鳳君,所以陛下才一時想不開服毒自殺的”


    一旁的青禾將司虞留下的遺書攤開放到慕容九的麵前讓他清醒過來。


    慕容九看著眼前的信封每看一行字眼眶就紅一分。


    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朕已經不在了,這些年來朕的身體越來越不好,直到今年已經到了油燈枯盡的日子了,朕做出這個決定雖有些突然但卻是朕深思熟慮的事情,朕走了之後皇位便由啊雲來繼承,朕也早就已經將聖旨擬好了,那時會由青禾轉交給啊雲,日後朕不在的日子裏希望你們能輔佐於她,她會成為一個好的君王,至於朕…朕想他了,所以想早點去見他罷了。


    信裏麵的他,是個人都知道他是誰更何況是記恨了他十多年的慕容九。


    慕容九看著看著突然笑了,但這笑容滿是悲涼,他以為在沒有夜元笙的日子裏司虞會多看他一眼,但他想錯了,就算是夜元笙死了司虞依然愛他愛到骨子裏。


    現在他也明白了無論夜元笙是死是活,他都無法在司虞心裏占據一點的位置,哪怕是一點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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