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卻俯視著楊廣一臉嚴肅地說道:“你怕死麽?”


    這個問題讓楊廣陷入沉思:是啊,我怕死麽?這個問題我從沒有思考過,如果我怕死,那曆經那麽多生死時刻時,我為何沒有絲毫的膽怯;但如果我不怕死,當初死於宇文化及之手時,我為何那麽的不甘,那麽的憤恨。


    沉思片刻後,楊廣終於想通了這個問題,他對帝江說道:“我不怕死,但怕死得不明不白,怕死得毫無價值,怕死得碌碌無為。”


    帝江聞言仰天大笑道:“哈哈,本魔君現在有一方法,可以救你,也可以直接殺了你,你敢麽?”


    楊廣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敢!”


    而此時的巨相見楊廣沒有動靜,以為他被自己一拳打死了,譏笑道:“下等種族就是下等種族,這麽不禁打,你去把屍體給我抬過來,我要拿他的頭骨做酒杯。”一名獸人聽到吩咐,立馬上前搬運楊廣。


    可就在他剛靠近楊廣的時候,楊廣突然起身一口咬在那獸人的脖頸處,並順勢咬下一大塊血肉,頓時大量的鮮血從那獸人的脖頸處噴射而出,楊廣故意將臉湊了過去,好像特別享受這鮮血的味道一樣。


    接著楊廣將那獸人的屍體一腳踢開,用手抹了抹臉上的鮮血,朝著巨相戲謔地笑道:“下等種族就是下等種族,血都格外的難喝。”


    此時的楊廣雖然模樣並沒有變化,但氣場截然不同,那孤傲的神情,血紅冷峻的眼睛,給人一種傲視天地的氣勢。


    巨相聞言頓時怒不可遏地喊道:“你們這些廢物還不給我把他碎屍萬段。”巨相此話一出,剩餘的十幾個獸人哪還敢怠慢紛紛衝向楊廣。


    楊廣見狀輕輕地捏響手指道:“希望你們能讓我開心一點。”


    話音剛落楊廣便閃身不見,再出現時手中多了一個獸人的頭顱,而那十幾個獸人居然有一多半都身首異處了。


    接著楊廣將手中的頭顱當皮球一般旋轉玩耍道:“沒意思,再來呀。”


    剩餘的獸人知道自己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隻能硬著頭皮衝上前去拚殺,而就在這時,楊廣卻突然迸發出十色光芒,當獸人們被這光芒籠罩時居然僅一瞬間就都被化成粉末了。


    短短兩個照麵的功夫,楊廣已經將所有獸人都屠殺幹淨,見到此情此景就連巨相都不由驚訝道:“你到底是誰?”


    是的,眼下之人並非真正的楊廣,而是由帝江控製著楊廣的身體。


    不過帝江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戲謔地笑道:“就憑你這下等種族也配知道本魔君的名號麽?”


    巨相哪能忍下這口氣,大步上前揮出數記重拳攻向帝江,麵對如此排山倒海的攻擊,帝江卻閑庭信步般輕鬆躲避,要知道巨相的攻擊不僅力量極大,而且速度也是奇快的,要知道就連楊廣的鹿影迷步都無法躲開,但帝江卻能如此輕鬆,可見其實力之強。


    巨相連攻數次居然連帝江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帝江還故意打著哈欠道:“你再用點力,我都要睡著了。”


    巨相被帝江徹底激怒,像發了瘋一樣拚命攻擊帝江,直到將帝江所站的地麵砸陷成一個巨大的坑洞,才停下攻擊,巨相眼見連帝江的屍體都找不到,興奮地大笑道:“哈哈,叫你這個狗東西在那狂吠,竟敢惹怒我,現在連屍體都被我打成粉末了。”


    “原來你這個下等種族,不光弱小,眼神也不太好呀。”帝江此話一出驚得巨相是冷汗直下,因為此時的帝江正坐在他肩膀之上,他卻毫無察覺。


    嚇得巨相立馬揮掌拍向帝江,帝江則翻身跳下巨相的肩膀輕鬆躲避開來。


    接著巨相抬起右腳想要把他踩扁,帝江冷笑一聲:“本魔君已經厭煩再和你玩下去了。”


    隨後帝江伸出一指頂住巨相踩下的腳底,頓時巨相就猶如踩到一個堅不可摧的釘子一樣,無法再撼動分毫。


    隻見帝江輕輕一彈手指,巨相那龐大的身軀竟然就被帝江整個掀翻在地,再者就聽到帝江淡漠一聲:“嘯月聖殺。”


    話音剛落,一柄三尺長的魔刀便憑空出現在帝江的手中,隨之他便迅速拔刀斬去,霎時間一道貫穿天地的白色刀光便斬向巨相。


    好在巨相及時閃身,才沒讓刀光取了他的性命,但也因此斷了一條胳膊,血液頓時噴湧而出,痛苦萬分的巨相怒嚎道:“狗東西,你竟敢對我做這樣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的巨相雖然怒火中燒,但他也知道自己非帝江的對手,隻得咬著牙撿起斷臂落荒而逃。


    不過帝江並沒有阻止逃跑的巨相,隻是摸著手中的魔刀,喃喃自語道:“竟然斬偏了,看來他是到極限了。”


    說完這句話,帝江赤紅的雙眼變成了黑色,神情也恢複成了楊廣的模樣。


    而當楊廣的意識剛重新控製身體,便頓感心髒劇烈跳動,呼吸困難,渾身都像掛著十斤鐵一樣,兩眼一黑栽倒在地,他趴在地上艱難地呼吸著,難受地簡直是痛不欲生。


    楊廣想起了帝江在精神世界裏對他說的話:“這個方法名叫獻祭,就是通過燃燒你的生命力來讓我短暫恢複功力,不過這個方法非常危險,稍有不慎你就會衰竭而死。”


    當時楊廣聽到這個方法,心中十分苦悶:果然是既可殺我也可救我的方法,但事到如今唯有拚一把了,於是就在楊廣同意後,帝江便掌控了楊廣的身體,隨後就發生了剛才的事情。


    而此時趴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楊廣在心中痛罵帝江道:“你這個混蛋,明知道朕在苦苦支撐,你卻打得這麽慢慢吞吞的,是存心想要朕死吧。”


    帝江壞笑道:“本魔君已經幾十年沒有體驗到回到巔峰的感覺了,一時忘了這件事。”


    楊廣沒好氣地說道:“你是爽了,朕都快死了。”


    此時的楊廣雖然痛苦不已,但他心中明白現在還不是能夠停下的時候。


    於是硬拖著虛弱不堪的身體站了起來,而在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人影正朝著他一瘸一拐的走來。


    來者正是風綾,她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個樹棍當作拐杖,這才能勉強行走。


    風綾來到楊廣跟前,看他渾身上下都是獸人的血肉,而周圍遍布著獸人的屍體,十分驚訝地望向楊廣,意思是在問楊廣這些獸人都是被他殺掉的麽?


    楊廣明白了她的意思,攤攤手苦笑道:“算是吧。”


    不過他們二人都清楚經過連番惡戰後自己都已是強弩之末了,再來敵人的話,隻能坐以待斃,所以他們當即決定事不宜遲按照之前製定的方略行進。


    隨後他們便相互攙扶著在廣袤的戈壁前進,直到深夜二人才終因體力不支坐到在地,此時二人都已有一整天沒喝過水進過食了,身體更是疲憊不堪。


    楊廣明白再這樣下去,就算不被獸人殺了,他們也要渴死餓死了,於是楊廣對風綾說道:“兵長你受得是硬傷,難以很快恢複,但我隻是氣力用盡,你先為我護衛,我來調理氣息,等我氣力恢複便可去找食物和水。”


    風綾聞言點頭同意,楊廣便立即打坐調息,可他剛運氣一個周天,風綾便拍拍他,阻止他再繼續,楊廣不解道:“怎麽了?”


    風綾在地上寫到:我看你已經到了賢人境界為何還要修煉小周天,不修煉大周天?


    楊廣解釋道:“我剛修煉到賢人境不久,所以不知道要用別的修煉方法。”


    風綾繼續寫到:待練出真氣外放,便到至人境,可將真氣融入拳腳功夫,但每日需進行大周天九九八十一次,待白色真氣變為其他顏色就可開始以氣衝脈,隻要打通其中生死大脈便可到達聖人境界。


    楊廣這下明白自己為何自從到達賢人境後進步十分緩慢,原來是修煉方法不對,楊廣問道:“那何為大周天?”


    風綾寫到:即由下丹田以意領至膻中,沿手三陰由胸走手,接著沿手三陽從手背到頭,再沿足三陽從頭、背而下經足三裏至足,然後從足心沿是三陰太溪、三陰交至腹,再腹到胸,不過與小周天最終將真氣泄出體外不同,大周天需要凝氣於體,將其真正變成身體的一部分。


    事不宜遲,楊廣立馬按照風綾的方法開始修煉,有了練習小周天的經驗,在練習大周天時就頗為的順利,但最後的凝氣於體,還是頗為困難,怎麽將憋著的這口氣融到自身體內呢?


    就在楊廣陷入困惑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我為何要將這氣集到最後一刻才去融合,沿經脈流動時我不就可以慢慢融合這氣麽?


    想到這兒,楊廣趕忙嚐試,果然起到了奇效,楊廣興奮不已,開始一遍又一遍地修煉起來。


    這一練就練到了天明時分,楊廣慢慢睜開雙目,頓感神清氣爽,昨日所積累的疲勞居然一掃而光,比睡了一覺還要舒服,不過他心中清楚這是治標並非治本,減壽減元是肯定的了,沒有直接枯竭而亡已經算是走運了,所以以後此獻祭之法斷然不可再用。


    隨後楊廣起身伸了個懶腰,看到風綾還在那四處張望為自己守衛,楊廣心中有些感動,伸手拍了拍風綾的肩膀道:“辛苦你了,我沒事了,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誰知聽了這話的風綾就如泄了氣的皮球,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楊廣的懷裏睡著了,昨日連番惡戰又高度緊張地警備了一夜,她的身體早已疲憊不堪,是僅憑意誌才撐到現在。


    楊廣也知道風綾的疲憊,小心翼翼地將她平放在地上,使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並脫下外麵的布甲為她蓋上,想讓她盡可能睡地舒服一點,望著風綾那張白晳嬌嫩的小臉,楊廣不由心生憐惜:這樣一個花樣年紀的少女,應該是在家受丈夫父母疼愛才對,怎麽要天天過著與獸族廝殺的日子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一體雙魂:隋煬帝都靠修真統天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愛吃零食的小叮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愛吃零食的小叮當並收藏一體雙魂:隋煬帝都靠修真統天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