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騰飛,你為什麽要偷取秦方玲的屍體,然後扔到多盛河?”向明率先發問道。


    “我不想查秦方玲這個案子了。”鄭騰飛表情真誠,說話時還把兩隻手攤開,鐐銬發出了碰撞的聲響。


    “理由?”


    “我累了。”鄭騰飛裝也懶得裝了,稀裏糊塗地說道。


    “?”向明直視著鄭騰飛,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像是他從前從未認識的模樣。過了一會兒,開口繼續問道:“為什麽這樣做?”


    ......無人應答.


    審訊室中,降臨了一片深沉的安靜。時間仿佛停滯了一般,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靜的氛圍,讓人感覺仿佛置身於時間的旋渦之中。


    向明和鄭騰飛都陷入了沉默,他們的眼神在空氣中交匯,不發一語。牆上的時鍾發出的滴答聲似乎變得更加清晰,每一聲都像是心跳的跳動,打破著室內的寂靜。


    在這片安靜之中,審訊室仿佛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被孤獨包圍,等待著未知的未來。這種安靜既讓人心生恐懼,又讓人感到一種奇特的寧靜,仿佛一場風暴即將到來,而眼前的寧靜隻是短暫的片刻。


    就在向明以為鄭騰飛不會回答時,鄭騰飛忽然像是想明白了的模樣,脫口而出:“是季副廳讓我這麽幹的。”


    此話一出,審訊室內、室外的警察們紛紛震驚,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細說。”向明臉色保持不變,還是問道。


    “我前些天接到了他打來的電話,,他和我說如果這次成功,就給我調到省裏去。”鄭騰飛直視著天花板,悵然地笑道。


    “什麽時候?有準確時間嘛?”向明追問道。


    “就是昨天白天,應該是下午吧,具體什麽時間我也不記得了。”


    “他原話是什麽?”


    “鄭隊啊,幫我個忙吧。想辦法幫我把秦方玲的屍體從你們局裏弄出來,再找個河扔了。就今晚吧,我找兩個兄弟協助你一起。你放心,這個事情辦完,我把你提拔到廳裏來。”


    “你確定你沒撒謊?”


    “我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麽好撒謊的。”鄭騰飛表示‘無奈’。


    按照沈呈法醫的推斷,季兵度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傍晚接近晚上六七點,時間上沒有矛盾。如果鄭騰飛沒有撒謊,那麽季兵度極有可能在和鄭騰飛通完電話後,遭人暗殺。那殺害季兵度的凶手又是誰呢?感覺其中必有貓膩,或者有人特意在攪局。


    向明一直盯著鄭騰飛的一舉一動,突然問出了一個令鄭騰飛毛骨悚然的問題:“你確定打電話給你的人是季兵度,也就是季副廳嘛?”


    “啊,呃呃呃,當然確定啊,你可以去看我的通話記錄和他的電話號碼。雖然我刪除了,但是靠技術員應該可以恢複的。”鄭騰飛越說,聲音越小了。鄭騰飛腦子還是拎得清的,但到這時,他腦海裏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


    “季副廳的語氣和平時一樣嘛?”


    “說起這個。”鄭騰飛眉頭緊皺,思索著:“那天電話裏,他的聲音確實有點含糊不清,但我聽得出來是他的聲音,有可能是他感冒或者鼻塞的緣故吧。”鄭騰飛解釋得越來越模棱兩可,但是那聲音的確是季副廳啊,他之前也和他打過很多次‘照麵’,這個不可能識別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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