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在一樓又晃悠著轉了一圈兒,摸索著打開幾個櫃子看看,沒發現什麽異樣,就前往二樓了。祁邵還是很好奇逐瑪和黑衣人們的‘死亡執行方式’的,會不會和對待季兵度那樣,一刀斃命,還是有其他‘特殊手法’。農家老板的屍體先放到一邊,待會兒去看,祁邵先往樓梯上走。


    木質樓梯的建築方式和逃生通道一樣,是直梯,轉一個180度彎兒到達二樓。轉角處有三個房間,都緊閉著門。祁邵先從右端開始,打開木質的門,古樸而結實。房間的牆壁用乳白色塗料刷過,窗戶朝向東麵。房間的主要家具是一張木質床,床頭櫃放置在床的一側,上麵擺放著一盞古老的油燈和一本舊書。床邊還有一個小茶幾,上麵放著一隻花瓶和幾本雜誌。床頭有一扇小窗戶,能夠讓微風輕輕吹進房間。


    房間的一角放置著一個簡易的衣櫃,裏麵掛著幾件衣物和杯子。牆上掛著一幅家庭合影,一共四個人,兩男兩女。一對是農家老板夫婦,還有一對應該是老板的兒子和兒媳婦。另一角放著一個老式的梳妝台,上麵擺放著一麵古銅鏡和一些化妝品。


    地麵上鋪著一層簡單的木地板,散發出淡淡的木香。臥室布局簡單而舒適,木質床上躺著兩個死人。祁邵推測,這個房間大概是小夫妻倆的,角落還有一些植物和花朵。


    祁邵緩緩走上前,到床頭邊,觀察著兩個‘沉睡’的人。他們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上還蓋著被子。麵容蒼白,失去了生機,眼睛緊閉,嘴巴微微張開。


    周圍和被子上都沒有血跡,也沒有特殊的味道,也許是因為房間還通著風。祁邵小心翼翼地揭開被褥,一位年輕的男子和一位年輕的女子就這樣彼此緊緊相依,躺在滿是血液浸染的床單上。近距離看,可以發現,血還沒有完全幹透,源頭應該是心髒位置。


    這麽暴力,不愧是手起刀落,一秒鍾拿下‘敵人’的逐瑪手下。祁邵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無菌的紙,把被子又合攏過去,恢複原狀,然後躡手躡腳地翻找著旁邊的床頭櫃。依稀記得,剛剛黑衣人說,有個人死前還在給池超國那邊發消息,這個人極有可能是農家老板的兒子,那麽即使手機被銷毀了,還會不會隱藏著什麽把柄呢。


    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祁邵點著了床頭櫃上的那盞古老油燈,開始仔細尋找。夜深人靜,農家幾乎都是早早休息,周圍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祁邵有點後悔,沒有讓逐瑪他們陪自己再搜尋一遍。現在一個人在屋子裏,旁邊床上還躺著兩具屍體,真是有點瘮人。


    祁邵加快了‘翻箱倒櫃’的速度,可是這些櫃子裏除了日常用品外,並沒有找到其他可疑的物品。奇了個大怪了,難道老板隻和老板娘說了這件事,他們小一輩的都被蒙在鼓裏,就慘遭毒手了?倒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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