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把手從從邇那裏生硬地抽回來,自己把紗布包裹好。心情一時間比較複雜,但是更多的是暢然。


    而從邇則漫不經心地開始整理自己的西服,手法不失優雅,和剛剛連開六槍的仿佛不是同一個人。細心的手指拂去衣服上的金屬屑和煙灰殘渣,好整以暇地拍打著褲腿,使之恢複筆挺的線條。


    “這就是你今天要給我看的結果?”祁邵忍不住問道,她有些不明白kkes要殺他們,而從邇好像早已察覺出問題所在。


    “你是想問為什麽kkes要殺我們?”


    “的確有點,至少如果他今天不動手,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立馬把他解決了。”祁邵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疼痛感已經適應,還能忍受,所以整個人又鬆弛下來。


    “祁邵,你這邏輯有點怪異,如果我們不殺他們,今天死的就是咱倆。”從邇不敢苟同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kkes明明還可以活得更久,為什麽他要今天動手?”祁邵解釋了下,抬起手又整理下浸了血的紗布。


    “因為他太了解我們了。”


    “怎麽說?”祁邵追問道。


    “你和他認識多少年了?”從邇問道。


    “六年多吧,具體我也記不太清楚了。”祁邵思考了一會兒,答道。


    “對吧。”從邇俊臉上透著一種淡然,“我也就差不多七八年。既然當年那麽‘轟動’的事情,誰都沒有發現問題,使他在一方都不得罪的情況下,成功全身而退,安然無恙地活到現在。”


    “說明他還是有些本事的。”祁邵得出其中一個結論。


    “對,還有就是他太了解我們每個人的行為動機了。”從邇停頓了下,他沒想到kkes居然在那麽多年前就和祁邵有過合作,“既然事情敗露,依照我倆的行事風格,肯定最後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無論他再‘立下多少功勞’,隻要有過前科,最後也會被趕盡殺絕。”


    “這的確是我們會做出來的事情。”祁邵點點頭,“但是他為什麽要今天動手?”


    “因為今天就隻有我們倆個,沒有任何保鏢和ker那邊的人,你這邊也沒有人,人少更好動手,萬一成功了呢?”


    “那之後機會說不定更多哇。”祁邵質疑道:“雖然說今天的確是個好機會,他還可以回去給警署一個交代,說不定能獲得一個大功勞——‘橫下霸道地頭蛇’因為生意上受到阻撓,企圖暗殺‘知名企業家’後逃走,結果他聞訊而來,收了人頭。可是這也太冒險了吧,昨天敗露,今天就計劃著‘反殺’?時間是一個問題。”


    “也許他早就想這麽幹了呢?”


    “什麽意思?”祁邵還是有些稀裏糊塗的。


    從邇耐心地解釋道:“你之前是不是認為kkes隻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屬於任何組織?然後他隻是和你有過合作關係,之後這種關係變成了雇傭?”


    “對。”


    “我先前也是那麽以為,他做得實在是太天衣無縫了。”從邇感歎道:“他給我們的信息的確準確無誤,但就我倆的懷疑心思,也不會把調查的事情的百分之百全過程告訴他,但是我們沒有想過,他之所以能提供信息,是因為這些都是他製造出來的,而不是他所調查得出的結果。”


    “也就是說你確定他也和步尺冶一樣,隸屬於背後的那個人?”祁邵現在才反應過來。


    “不是一個人,是一個群體。”從邇糾正道。


    “oh my god!”祁邵好看的眉頭不禁向上揚起,形成一個驚歎的弧度,額頭上似乎冒出無數個感歎號。雖然她跟kkes接觸不多,但真的沒想到這人竟然藏得如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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