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如淵坐在後座的真皮座位上,眉頭微蹙,眼神遊離,仿佛迷失在思維的迷宮中。她的手輕輕揉捏著衣擺,似乎試圖通過觸感來尋找一些安慰。嘴唇微動,欲言又止,表情交替間流出困擾。一陣輕得聽不見的歎息從她嘴裏溢出,宛如在釋放心底的無奈。


    她的眼神時而投向窗外的遠方,仿佛希望在虛空中得到某種其實;時而垂下,避開老媽的目光,似乎為了藏匿內心的矛盾。一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然後又鬆開,仿佛試圖擺脫某種束縛。整個人的姿態像是一位迷失在交叉路口的行者,無法確定前行的方向,在她的神情中交織著無助和迷茫,思緒在無邊的迷霧中徘徊,找不到言語的出口。


    她萬分確定祁邵好幾天前就登陸在uk了,這是她查得到的信息,那時xs’設下的邀請函還沒開始發,除非祁邵有分身術,否則她不可能做到人在uk,然後在da設宴,這不合理。之後,步尺冶搶了她的手機,以她名義發出的通知,這點她是認同的,因為當時祁邵的表情不像假的。而且祁邵做出這些來,目的是什麽呢,她這些年長的人什麽呢,他們的東西加起來都不一定有她一個人的多,所以這是不可能的。


    池如淵目前沒有證據,等她待會兒到家後,找出祁邵的行動軌跡,證明給老爸老媽看就是了,池如淵內心盤算著。但是話又說回來,老爸老媽為何要編造這樣一個謊言,然後騙自己呢,還著急忙慌地讓自己回來,難道他們要對祁邵做什麽嘛?那也不應該啊!可是他們話裏話外都在不停地暗示著:祁邵不是個好人。這就有點刻意了,池如淵了解祁邵,但對於家人,有種人雖然生活在一起,但心不在一起的感覺。好不容易這次感受到了一些關懷,隨即而來的又是一潑冷水,澆得池如淵猝不及防。


    就在池如淵經過頭腦中的風暴之後,她終於說道:“爸媽,我現在有點累了,這些事情下次再談。爺爺能搶救過來,真是萬幸中的萬幸,這事情在沒下定論之前最好別說,最近還是太敏感了些。”池如淵說完,苦笑著,臉耷拉著,比哭還難看。


    池媽見池如淵這副模樣,‘好言相勸’道:“淵淵,媽媽知道祁邵一直是你的好朋友,你們認識也很多年了,你一時之間也受不了著殘酷無情的事實,但是生活在咱們這個階層的人,要懂得拿得起放得下,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隻有和你血脈相連的家人,其他人無論你付出再多,也不能百分之百相信。你看,這次不就觸到黴頭了嘛,咱們看開些,以後不聯係就是了。”


    池媽這番話煽動性的確很強,但是池如淵是一個腦子很清醒的人,老媽越是想要糾正自己的想法,她就越覺得其中另有不可告人的陰謀詭計。但礙於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加上自己也不確定真相到底是什麽,所以她選擇了沉默。誰都不想當‘夾心餅幹’,在池如淵看來,隻有自己認定的事實,才是她遵循的初心,誰都幹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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