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愛搭不理的樣子卻是能挑起別人的情緒起伏,步尺冶即使表麵裝的再正常不過,心裏卻明了道:難怪從邇會陷得那麽無法自拔。


    步尺冶確實有點餓了,畢竟下午步數消耗還是挺多了。於是,他一手持刀,一手持叉,割下一塊烹飪得恰到好處的肉,將其送入嘴中。祁邵將步尺冶地這個動作收入眼底,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可察覺的微笑,她可沒讓他吃這個,之前的善意提醒中可沒包含肉類食物,出了事情自己可不負責哦。


    “這肉好吃的。”


    “真的嘛?”祁邵投來笑眯眯的神色,靜靜地看著步尺冶的變化,隨即步尺冶感覺不對勁,眼睛逐漸失焦,眼皮沉重地垂了下來,仿佛沉浸到一片迷離的夢境之中去了。從祁邵的視角來看,麵前剛剛還在正在進食的人臉色變蒼白,麵部肌肉逐漸失去張力,表情變得呆滯。他手中的餐具滑落,發出清脆的聲音,然後整個身體開始慢慢地往後傾倒。步尺冶的呼吸變得急促而不規律,顯然是症狀在迅速擴散,最終,躺在軟軟地椅子上,失去對周圍世界的感知,整個人沉浸在昏迷的黑暗之中。


    祁邵神情淡定地繼續吃著飯,若無其事地挑選著餐盤上的食物。她的動作輕盈,對周圍環境的變化絲毫不在意,專心致誌地享受著每一口。手中的餐具舞動間,流露出一種獨特的優雅。


    吃完最後一口,祁邵用餐巾擦了擦嘴巴,才開始‘動起手來’。這個藥的持續時間應該在一個小時左右,且體內不會留下任何物質,如果體質好的人大概四十五分鍾就能恢複,除去剛剛吃飯花掉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還有充裕的十五分鍾留給祁邵。


    祁邵先搜了步尺冶的身,並沒有什麽大發現,除了一張一看就知道不是真實身份的居留卡,就隻剩下幾張銀行卡。祁邵分別記錄了一下卡號,然後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非常注意地沒留下指紋。接著,她把整個人翻轉了一遍,根本沒有看到一丁點兒新鮮的傷痕,這證實了前麵步尺冶的胡說八道。現在祁邵就是搞不明白,為什麽這個人要費盡心思搞這一切,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自導自演成滿身鮮血的模樣是想嚇跑誰?那吊燈是他打下來的嘛?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祁邵並沒有聞到任何火藥或者槍油味,所以還不能下定論。


    祁邵又采集了步尺冶的人臉和每根手指的指紋,以及神態特征,準備導入數據庫,看看會有什麽新發現。結果沒想到,他最近分別出現在三個祁邵熟悉的場合中,首先是霧紗大樓墜樓案的第一現場,他竟然扮演成一個老大爺模樣,站在人群中看戲;第二個場景是在池如淵發的gay bar視頻中,係統檢測出他就是那個始終不露臉的‘背影男’和‘側臉男’,這打扮差距也太大了吧,祁邵第一時間竟然都沒有聯想到一塊兒;最後就是在會場,祁邵去那裏找二叔,正好碰見潘之朵被綁架,另外一個女演員跳樓的時候,他竟然打扮成一個肥肥胖胖的讚助商模樣,坐在其中。


    祁邵大為震撼,眼神中閃爍著難以言喻的震撼之情,不過還得反思下自己怎麽沒有提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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