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支撐著僅剩下一丟丟力氣的身體,打開了家門,頭也不回地直奔沙發處。隻聽“哢”一聲,大門正好自動閉合,祁邵則早已躺在柔軟的大沙發上。綿密的絨麵觸感溫柔而舒適,滲透著每一寸肌膚,仿佛在親近一片雲朵,讓人沉醉在寧靜和愜意之中。


    就在快要睡著時,祁邵隱約感受到周圍似乎有人在走動。祁邵意識慢慢在恢複,那個人好像還很‘好心’地給自己蓋了塊毯子。祁邵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做夢與否,但憑借向來敏銳的感知能力,就在那個人的褲子腿擦著沙發邊移動時,祁邵掐準時機,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小腿。由於一隻手完全抓不完整,所以隻能算掰住一塊肉杵在那裏。祁邵能夠感受到均勻的緊致肌肉質感,整體觸覺既有力量感,又充滿了溫和的細膩之感。


    祁邵推測這時候出現的也隻有二叔了,緩緩睜開了眼睛,正要開口說話。結果朝上一看,竟然是從邇。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良久,祁邵終於反應過來,趕忙鬆開了手,盡量放平語氣,質問道:“你怎麽在這?”


    “我看你門沒關,我就進來了。”


    “人家門沒關,就可以隨隨便便進別人的屋子了?”祁邵歎了一口氣,反問道。


    “不能。”從邇鄭重其事道。


    “那你還這樣幹?”祁邵無語道。


    “對不起,在大腦反應過來之時,已經先下手了。”從邇小聲解釋道。


    祁邵抬頭看了眼麵前的男人,眼神充滿委屈,嘴角微微抿著,表情盡顯無奈。他的眉頭微微皺著,透露著內心的矛盾,或許是因為某些原因,他感到不被理解,無法得到應有的支持。


    祁邵搖搖頭,順便清醒一下腦子,要不是親眼見證過眼前之人過去的狠戾、變態事兒,還真有可能被蒙蔽了。雖然現在祁邵的心態已經平和到隻要不牽涉到自己,縱容任何眼前發生的一切,但從邇幾次三番地試探,祁邵還是不明白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如果是單純地設置障礙,ok,那沒問題,祁邵就去把它們像當年那樣迎刃而解了。可是,四年後,即使他的相貌沒有很大地變化,但是思維邏輯似乎比之前更奇特,更令人猜不透了。


    祁邵思想鬥爭了一會兒,最後問道:“哈哈,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嘛?”


    “沒有。”輪到從邇搖搖頭了。


    “那你跟著我到這裏來幹什麽?”祁邵疑惑,“你一路上都跟著?”


    “沒有。”從邇繼續搖頭。


    祁邵有些無語,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弄得祁邵雲裏霧裏的,無法確定剛剛從邇是否從從警局那邊開始,一路跟過來的,還是直接在門道後踩點堵著的。


    “行吧,那你想幹嘛?”


    “沒幹嘛,我隻是擔心你門沒鎖好,被入室搶劫。”從邇終於變換了詞匯,解釋道。


    祁邵真是給氣笑了,自己忙碌了一天,著實有些疲憊,“你是不是很閑?我現在真沒精力像以前那樣和你耗著,該去哪兒去哪兒吧,別到時候被警察抓住了,一輩子就這樣沒得跑咯。”


    “你嫌我煩?”從邇戳了戳自己,驚訝地問道。


    這又是搞哪出啊,祁邵越發越不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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