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就在台上人也愣神的時刻,‘潛伏’在周圍的警察乘機上前囚住了一位彪悍的男子,解救了喊‘救命’喊得嗓子都啞掉的潘之朵。祁邵再次望向上方,隻見一個穿戴防護措施,站在欄杆一端的警察忍不住掩麵而泣。在他的眼中,明明那麽近,自己就差一點點,就夠到她了。然而,他就眼睜睜地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在他麵前悄然離去。


    祁邵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掃視了周圍一圈兒,沒看到二叔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周圍的人她似乎也都不太認識,所以祁邵把目光鎖定在眼前這位‘躺下了’的女子身上,正想上前一步去‘研究研究’。


    “早早,不要看。”一聲急促的呼喊出自斜後方,隻見二叔急匆匆地跑過來,飛快地攔住了她的進一步行動。


    祁邵轉身望向邢宗阱,疑惑道:“誒,二叔,剛剛沒看到你,你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


    “你這麽著急,我當然是去門口等你的。沒想到,聽門口保安說你先行一步進來了。”邢宗阱心有餘悸地說道。


    “謔謔。”祁邵同意道。


    兩人正在說話時,另一波警察已經衝過來,準備抬走那個人。緊接著,救護車的聲音雖遲但到,飛奔下來兩個護士,幾個人聯合著,把女子抬上了救護車。救護車快速離去,轟鳴聲也漸行漸遠。


    “就因為一個獎項想不開嘛,應該還有其他原因吧。”祁邵抬頭望向身後的邢宗阱,疑惑道。


    邢宗阱拉著祁邵到他沙發座位的那一邊,祁邵毫不客氣地搶占了邢宗阱的最佳觀賞位置,邢宗阱毫不在意地坐在一側。


    “什麽八卦啊,神神秘秘的,還得到一旁說。”祁邵湊近一點,好奇地問,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


    邢宗阱也不避諱道:“昨天那個獲獎名單的決策者和她睡了,說是保證她能獲獎。結果今天主辦方的最大讚助商來了,點名要潘之朵獲得這個獎。”


    “這也太慘了,人財兩空。”祁邵感歎道。


    “決策者就是一個打工人,隻不過是利用職務之便,謀取‘福利’,肯定不敢違抗大金主的。”邢宗阱淡淡地說道。


    祁邵眼珠子突然一轉,“不會是你指定潘之朵獲獎的吧。”


    邢宗阱對祁邵的想象力驚愕到了,還在擔心是不是剛剛被嚇壞了,本來特意講一些八卦讓她好轉移一下注意力,沒想到這個‘小壞蛋’的聯想能力居然能如此豐富、如此跳脫。


    “想什麽呢,怎麽可能。”邢宗阱笑道,眼神示意了一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那個大老板就坐在你身後哦。”


    祁邵想回頭,卻覺得這不是時候,怎麽今天‘自己身後這個位置’總是有點‘背’啊。好不容易扼製住了自己的‘窺探’之心,接著小聲地問道;“那‘決策者’是哪個捏?”


    “就坐在你旁邊。”邢宗阱用更小聲地分貝說道。


    兩人坐著的這個沙發呈半月形狀,沙發的弧度使人可以舒適地麵對著中央的焦點。一側,也就是大概圓弧的斜對麵,坐著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中年男人。他的頭發略顯稀疏,透過發絲間隙可見一絲發際線的蒼涼。急促的表情勾勒出一抹焦急。他坐立難安,仿佛一隻不安分的青蛙,雙眸中透露出一絲無奈,眉間皺紋交錯,似是為‘心頭之事’而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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