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要殺害這五位女士呢?”葉淩問道。


    “因為我有精神病啊。”杉湖說得出這種話,看來她真信了祁邵的‘邪’。


    “你怎麽證明?”


    “稍後我的律師會向您提供我的鑒定報告。”杉湖悠然自得地說道,臉上完全沒有一絲慌張和恐懼,甚至還有一絲微微的得意,“哦,對。我補充一點,付大華隻是我為了掩人耳目,特意找的替罪羊之一,是我讓他發的消息,然後把所用剩餘的化學物品寄給他的。”


    “他為什麽願意為你承擔這麽大的風險與責任?”


    杉湖假裝思考了一番,眼神裏流露出戲謔,說了一句不僅雷天雷地,還雷人的話:“因為他愛我呀。”


    “什麽?”這次連記錄員都不可相信的抬頭看了一眼眼前那個女人,也許她真是個‘瘋子’。


    “開玩笑啦,當然是為了錢啊,有錢能使鬼推磨。推不動就說明錢不夠,懂嘛?”杉湖大笑著,重重地拍起了桌板,樣子真像個精神病患者,“哈哈哈哈哈哈,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嘛,警官先生。”


    葉淩和記錄員都覺得這個罪犯簡直是蠻橫無理,一意孤行。該問的都問了,葉淩沒回應最後一句,準備開門走人。


    “誒,等等,警官先生,我見你怎麽那麽眼熟哎。”杉湖突然說道:“我以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呀?”隻見杉湖的眼睛順時針轉了一圈兒,忽然靈光一閃,露出雀躍的表情,“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我在死亡名單上見到過你哈哈哈哈哈哈。”


    杉湖的笑響徹整個審訊室,旁邊的蔣途都聽不下去了,“葉隊,你不要聽這個‘神經病’說胡話了,我覺得現在人證物證都齊了,差不多可以結案了,再拖下去上麵催得緊,也不好交代。”


    “那你倒是和我說說付大華為什麽要平白無故幫助這個‘神經病’啊?他們平時日常生活中,根本不存在任何交集。再說了,一個人隻給你五十萬,你會為了他誓死誓忠嘛?”


    “但畢竟每個人的生活條件從一開始就不一樣。”蔣途分析道:“在有些人眼裏,五十萬是他們一輩子都積累不到的財富。”


    “有那個錢沒命花。”


    “不是可以給子女嘛?付大華認為自己以前虧欠她女兒,所以想用自己的餘生換取女兒以後的榮華富貴。”


    池如淵正好走過來,聽到他們對話,忍不住插了一句玩笑話:“誒,蔣副隊,你這話說的有點牽強了,現在這個社會五十萬能幹什麽啊,像邢祁邵這樣的人,一天就花完了。”祁邵人在家中睡,鍋從天上來。


    三人同時保持了沉默,池如淵猛然想到了之前蔣途資料的缺失,也許他是之前執行過什麽保密任務,現在還不太適應這個環境的變化,社會的發展,突然有點心疼。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池如淵有一絲窘迫,挽回道:“我隻是在這件事上,認同葉隊的想法。我也覺得這個案子不會那麽純粹,而且很多理由都不太值得推敲。快速結案的話,上頭到時候問起來也不好說,我個人意見是這個付大華還得重新再調查一下。”


    蔣途聽完這話後,冷冷地說道:“好吧,你們隨便吧。”便走了。


    池如淵攤開兩隻手,懵逼地望著葉淩。葉淩便無奈地朝池如淵笑了一笑,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沒事的昂,蔣途這個人啊,做起事來執行力很足,想為受害者快點尋回真相的本意也很明顯,就是有的時候問題想得太簡單了。雖然當了這麽多年警察了,還是認為這個世界上善良的人多,總是被人欺騙。”


    “噢噢。”池如淵點了點頭,望著蔣途離去的背影,想起了之前和邵主討論的,心裏有些內疚。有的時候談錢確實會傷人,以後還是得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不過腦子就把話說出來,使得本來就還沒開始的關係變得尷尬起來。


    池如淵和葉淩道別後也準備回家了。過了下班時間,辦公室裏的人也差不多走光了,一切還算順利進行,葉淩也準備收工回家了。今天用腦過度,剩餘的‘疑難雜症’等明天再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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