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阮碧儀的身影消失在天際,林風轉身回到洞府之中,收拾起細軟起來。


    彩兒竟然睡了快兩年的時間都沒能醒過來,不過平安即好,連仙鶴一起收入了靈獸鐲當中。


    這是他托阮碧儀幫忙到仙坊中購買的,靈獸鐲空間更大,裏麵被間隔開十個不同的區域,換言之可以放出十隻不同的靈獸。


    彩兒所在的是有一汪靈池的空間,而仙鶴所是有一座小靈山。


    看了看藥香依舊濃鬱的煉丹房,林風將那乾坤丹爐收到了一個木盒當中,並在其中放了一張空白的符紙又貼上了封印符。


    封印符上麵已經沾上了丹爐上殘留的靈力氣息,除了林風就隻有阮碧儀可以打開。


    至於那空白的符紙並非普通的空白符紙,特製的符紙的中加入自己的精血最後繪以符紋封印,名為尋人符。


    憑此符紙,即使在萬裏之外都可以感應符上精血所屬之人的方向,算是留個念想,或許將來仍會有本見之機。


    修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仙人本可應遨遊天地,但這一年來林風卻幾乎沒有離開這間洞府


    半步。


    身上靈光一閃,林風又化作那黝黑漢子的模樣,乘著仙鶴往飛雲仙居而去。


    掌櫃還是那阮明德的老頭,林風取出了那裝著乾坤丹爐的木盒托他交給阮碧儀。


    離歸元宗的收徒大會已經不足半年,林風此時也沒有什麽好留戀的,喚出仙鶴,直往北麵飛去。


    林風其實有在糾結是否要突破到築基期直接潛心歸元宗,後來想想還是覺得太冒險,從收徒大會潛入才是最安全的。


    “閣下可以張懷?何事一直跟著在下?”


    林風進去仙坊開始就一直察覺到有神識一直鎖定在他身上,那熟悉的氣息,在這仙坊中隻有一個人。


    一位白袍青年腳踏飛梭,突然就在林風二三十丈開外空中出現:“你果然不一樣,我能在你身上感受到熟悉又討厭的氣息。”


    林風看著張懷,心中一驚,這張懷竟然已經突破到築基期了,但神色依舊冷淡:“是嗎?熟悉的是什麽?討厭的又是什麽?”


    “算了,這都不重要,我就問你,你在當時的靈酒中到底加入了什麽?”


    “酒的配方我不是已經給你了嗎?我可沒有半點藏私。”


    “你到底是乖乖地交出靈酒的秘密,還是等我將你禽下再搜魂一番?”


    “你以為你成築基修士,我就怕你沒有必要?”


    林風依舊冰冰地回道。


    “猖狂!”


    張懷取出一碧綠長笛,悠長的笛聲響起,伴隨著笛聲而來是連綿不絕的風刃。


    此地離仙坊不遠,林風不想拖下去,直接喚出仙葫一收,本連綿不絕的風刄全數會吸入仙葫之內。


    張懷一看,兩眼放光:“沒想到你還有如此,你一個煉氣修士是如何驅動法寶的?”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或許可以告訴你。”


    “你可認識關安臣?”


    “不認識,到你回答我了。”


    “別急,還有一題,你恐怕也隻是一縷分魂吧?”


    張懷突然神色更加陰沉了:“你果然遇到過其它分魂了?告訴我你在哪裏遇到他,或許能放你一條生路程。”


    “看在你們同為一魂的份上,你現在就此離去,我也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別怪我無情。”


    林風手執仙葫,凜然說到。


    “嗬,看來還是得我搜魂才行了。”


    張懷說罷,繼續催動青玉笛,林風聞聲一陣頭暈目眩如墜幻境,心脹急速跳動膨脹,似要爆炸一般。


    仙鶴也立刻暈倒了過去,連帶著林風也直直往下掉,掉入了下麵密林之中。


    林風混亂間取出兩張靈符,一青一紅符文閃動。


    張懷連忙追了過去,看到林風和仙鶴都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不會死了吧,我可是有在克製,沒有全力。”


    張懷隨意的將腳下的一顆小石踢去,中正在林風身上,一陣輕煙泛起,林風沒有看到,出現的卻是一張紅色靈符,無風自燃消失不見。


    “收。”


    此時隱身在一邊的林風,將仙葫對準張懷。


    張懷感覺自己如像跌入了一個無邊的黑暗地獄一般,不知所以,身體僵在了原地。


    但張懷依然可以感覺到丹田靈海處已經液化的靈力如被一股巨大的能量牽引,向體外傾瀉而出。


    在黑暗地獄中徘徊的張懷竟使出了燃魂之法,元神靈光大放,原本隻是拳頭大的元神,變大了兩倍以上。


    此時張懷終於擺脫了黑暗地獄,回到了剛剛的樹林之中,盯中一個空無一人的方向:“看來得讓你受你皮肉之苦才行。”


    “就差一點。”


    林風有預料過可能會失敗,但若能再堅持兩息,就可以將張懷的靈力抽出了,可惜被張懷以秘法破掉仙葫的禁固。


    張懷不是吹起來青色玉笛,但原本悅耳的笛聲變得詭異陰森,甚至刺耳異常。


    使用隱身符躲在暗處的林風,趕緊將將聽感封印,以免再受魔笛的影響。


    不過卻毫無作用,音波無聲,但直接衝入林風的身體之內,表麵沒有任何傷痕。


    但體內的經脈卻不斷被魔音震斷,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噴出,隱身符被破。


    識海之上八個屬性各異的元神,相互聯結,放出一個七彩光幕,抵抗著魔音的入侵,勉強穩住了心神。


    “流沙!”


    “土牆!”


    “封印!”


    法隨言出,張懷腳下立刻生成快速旋轉的流沙漩渦將他拉入其中。


    “轟轟”兩聲,兩麵丈厚的土牆直直接張懷夾在了其中,笛聲嘎然而止。


    林風立刻取一壺混有一絲仙露的玉漓釀,玉漓釀本身就是一種有助調理經脈,恢複氣血的靈酒。


    在混入仙露後,藥力大增,靈酒剛入五髒立刻化作溫和的靈氣走遍全身,經脈一點點被修複。


    很早之前,林風試過將仙露滴過在靈藥上,但當時卻看不出什麽變化,但實際上肯定是有的。


    但經過林風這段時間的試驗,發現仙露都能一定程度上各種靈藥、靈丹產生變異,而且都是正向的變異。


    例如混入這玉淳釀中,藥用價值就會大大的提升,想來這張懷找上門也定是因為當初靈酒中混了仙露的緣故,甚至那靈酒幫助他突破到築基了。


    轟的一聲,地麵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裂縫,石牆粉碎,張懷淩空而立,手上出了一個紫色大鍾:“哼這些小法術”


    大鍾迎風飛漲,往林風而去,如同一座高樓砸來一般。


    “水龍”


    一條三丈水龍迅速在空中生成,與大鍾相撞而去,但體型上明顯就細了一圈。


    大鍾直接就把水龍砸成水花,速度沒有半點降下,林風連忙扔數十數顆冰磷花的種子:“纏繞。”


    數十條手腕粗的冰磷在空中出現,立刻纏繞在大鍾的表麵,冰磷花粉四散,從地麵開始邊接到在空中的大鍾,一條巨大的冰柱生成,如小山一般。


    在張懷未有動作這際,林風立刻舉起仙葫向空中的張懷指去,寄望一招立功。


    張懷這時也把林風的動作看在眼神,那仙葫洞口就如同一個無底的黑洞,想要將他扯入其中。


    不過他神識稍作抵抗,這股吸力便消失無蹤。


    “沒有用?”


    林風心中一驚,仙葫這次完全被壓製了,定是張懷不知道使用了什麽秘法,神識之力大增所致。


    林風隻好連忙收起仙葫,跟張懷拉開了百丈距離。


    張懷單手一揮,冰柱內的巨鍾又增大了幾分,冰柱寸寸碎裂,冰磷藤也被一一扯斷。


    林風取出了一把玄冰劍和奔雷劍,直接向巨鍾扔去:“爆!”


    那兩柄劍都隻是林風在仙坊購置的極品法器,自然不可能和築基修士的靈器相拚。


    林風隻好直接引爆兩把極品法器,希望讓給那大鍾造成一點傷害。


    兩把極品法器的自爆,讓大鍾往後倒飛而去同時,也縮小了不小,不足三丈大小。


    張懷向大鍾飛去,單手輕輕一擋,大鍾停了下來,懸在他的身旁:“你從那分魂身上到底得了什麽好處?”


    “看來你這分魂也沒能保留多少記憶,我還想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麽好處呢。”


    林風想從張懷的身上套出更多的信息了,其實關安臣的記憶根本也是殘缺不全。


    關安臣有記憶時已經附身於“關安臣”的身上。


    附身與奪舍並不相同。


    奪舍是完全吞噬對方的元神把身體據為己有,附向則隻是壓製對方的元視,暫時附得身體的控製權。


    但附身之事立刻就被關府之人發現,想要將關安臣滅殺,偏偏附關安臣的那一縷分魂竟記得在天霧森林的深處有一處絕秘藥園的記憶。


    那藥園內都是千年以上的靈藥,絕非凡品,就是以這個藥園為代價換來關懷章的一個“血誓”,讓他繼續是“關安臣”的身份繼續生活在天霧仙城。


    安臣也不記得本體到底是何人又是何身份,但他知道像他這樣的分魂還有很多,並且都各自繼承了一些零碎的記憶。


    “好,看你一會還如何嘴硬。”


    張懷單手用力往巨鍾上一拍,一縷靈光放出,一躲到林風的身上,立刻如同石化動彈不得。


    一息間巨鍾已經將林風罩在了其中,靈光散去,林風身體才恢複過來。


    “轟隆!”


    一聲巨響在鍾內響起,魔音灌耳,聲波在體內回蕩,所到之處,經脈、骨肉、都如同刀絞。


    痛得林風連身子都站不直,嘩啦大口鮮血噴出,連識海中的守護元神光幕都出現了絲絲裂痕。


    “怎麽樣,說還是不說?”


    鍾聲停止後傳來了張懷的聲音。


    林風沒有理會,悶下一口玉漓釀,五行之身自行煉化其中藥力,恢複身體。


    “轟隆”巨鍾又是一聲巨響,林風身子一軟,隻有扶著鍾壁勉強站了起來。


    這時林風完全放開了元神的守護,神識不停往神識之刃中注入,同隔著巨鍾鎖定了張懷的位置。


    “去!”


    神識之刃穿過巨鍾,穿過張懷的頭顱,但他依然毫察覺,正欲繼續開口脅迫林風。


    神識之刃已經穿入他的泥丸入侵到識海之中,張懷終於發覺得,全已經太遲了。


    神識之刃從他的元神穿刺而過,張懷立刻痛得立刻癱倒在地,原來靈光大放的元神也暗淡了下去。


    神識之刃回到了林風識海:“颶風。”


    巨鍾外一陣龍卷風刮起,將失去控製的巨鍾一下抓番,林風立刻喚出仙葫。


    此時的張懷神識受損,在仙葫麵前根本毫毛抵抗力,一團泛著青色靈光的靈液團從張懷的身體浮現而出,被仙葫吸入了其中。


    林風立刻將手探到張懷頭上,發現連元神已經在慢慢消散。


    隨著修仙的日子長了,很多修仙界的知識他也越發的了解了。


    對於修仙者而言,隻有元神死了,才是真正的死亡,過去他並不知道這一點。


    林風還沒學過搜魂之法,現在也無法也張懷身上得到更多關於關安臣身世之事的線索。


    凡修仙者元神被搜魂後,元神至此就會三魂不齊,七魄難聚,不得再入輪回。


    因此搜魂之法過於歹毒,在正道修士之間並不是什麽可以被公之於世的法術,坊間更加不會出售相關的法術秘笈。


    想要學得搜魂之術要麽加入魔道,要麽就隻能找會的修士去教,總之這在正道修士之間是上不台麵的之事,因此不會輕易的教人。


    這張懷應該也是煉丹師,身家應該不少,和林風一樣,用的是儲物戒。


    在修仙戒儲物戒也可以說是一個窮修士和富修士最明顯的一個象征了,一個儲物袋才幾十靈石,儲存空間一般也隻是兩三方的地方。


    但一個儲物戒最低標準,也有十方的空間,也要上千靈石,林風的儲物戒更恐怖,足有上百方的空間。


    林風摘下了張懷手的儲物戒,確定沒有什麽值得的東西後,一個火球術便打在其身上。


    當然地上這個巨鍾也不能放過,的確是件困敵利器,林風靈力打在其上,試著將巨鍾縮小。


    靈力果然如水般被吸收,想來這靈器品質一定不低,當初在李紅葉處所得的煉器書林風早就翻爛了。


    可識續後一直沒有時間繼續深入,時間都花在修煉和製符上了,即使不煉器,但煉器的知識還是不有少,不然遇到寶物可能都會當垃圾。


    收拾好戰場,林風趕緊去看看仙鶴還活著沒,那可是他的趕路好幫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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