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風波暫定埋軍骨，衝冠一怒為紅顏(七)
穿書惡毒女配與被她玩虐的男三 作者：常道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眾人散去，長燈卻始終覺得哪裏不對，為什麽這次祖父絲毫沒有提城外流民之事？但轉念一想，如今能保住一家人的性命已是不易，若是大肆宣揚，隻怕到時候誰也走不了。
長燈連夜召見家中在即墨的掌櫃，隻說要查賬命他們將賬簿等一一拿過來還有他們手中的庫房鑰匙統一交上來，並連夜讓他們去各地采辦。
長芯則是吩咐下人將家中值錢的東西帶著，尤其是字畫經書，像一些玉石金銀則就全抬進長燈的院子。
次日一早
陳晏還和往常一樣親自下廚為長燈做了早點。
“今日我研究了一些新花樣，你嚐嚐。”陳晏和知了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見著長燈這麽早就要出去忙問：“你這是要去哪？”
長燈看著他極力克製的失落的神情，很是不忍，轉過身來，拿了一個小兔子的糕點，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我得去城外，這兩天蘇娘就要生了，她丈夫不在了，身邊也沒個貼心的人，我實在不放心。”
陳晏聞言這才抿著嘴笑了起來，“我同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今天不是還要帶著人去田裏嗎？你在家好好吃飯，我帶著疏影呢，沒事的。”長燈笑著咬了一口糕點，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此時天才剛剛亮，街道上已經有吆喝的聲音。
來到城外，這些人都已經醒了開始忙活起來，尤其是繡坊，這些繡娘各個都繡的起勁。
“林姑娘”胖嬸提著水桶，見著長燈忙打了聲招呼
“林姑娘這麽早就來了。”趙美娥扭著小腰上前打著招呼，她自是與旁的女子不同，青樓出身，多少有些妖精做派，因此這邊正經人家的女子都不喜她。
她不學繡花，也不學醫。還幹著以前的皮肉生意，由於長得好看，聽說在城裏有個相好的，說是過段時間就能將她迎了去當小妾。但不管怎樣，好在人不壞，還熱情，長燈還挺喜歡她。
尤其喜歡她的一些清醒的話，比如“老娘才不會跟你們計較”、“你們這群呆瓜，老娘才不會像你們這麽傻，男人在帳篷裏睡覺，你們還巴巴的繡花賺錢給他們花”
“老娘這麽漂亮的臉蛋男人喜歡不是很正常？誰讓你們不打扮了，你們可知道，以前這些臭男人想見我一麵那是要花銀子的，現在白白讓你們男人看了，我沒問你要銀子就不錯了，還跑過來對我吼！母老虎，有本事吼我幹什麽呀，給你們男人剜一刀。讓他們再也幹不出脫褲子的事呀！”
“不是蒼蠅不叮蛋，不是屎殼郎還團不成屎團呢！你們男人就那品種，你們自己識人不清，怪我呀！”
......
這潑辣性子倒也直爽的很。
路過端著碗大打飯和嬉笑的孩童與人群時，凡見到她的人無不恭敬的向她聞聲“好”
長燈向給她打招呼的人點頭微笑致意。
去了醉燈繡坊，裏麵每個繡繃前都齊齊的坐滿了繡女，顏如玉這個也到了，坐在最前邊，正繡著一幅百人圖。
“你果然在這，顏師父每日來的當真是早。”長燈走近一瞧，見著這百人圖已經初見雛形。
“你這繡的可真好，若是繡成恐怕千金，不，萬金也不能求得。”
顏如玉一聽是長燈的聲音，便停了下來，看了長燈一眼，笑著道：“別說萬金了，就是將這北朝五地都給了我，也求不來我這一副百人圖。”
長燈聞言也笑了，可能這就是藝術家的高潔之處吧！
“你瞧，我繡的這個像不像你？”顏如玉指了指眾人擁簇在中間的人，一瞧果然是自己，隻是繡的太小不仔細看還真分不清。
“姐姐繡的當真栩栩如生。”長燈笑著道，然後似想到什麽一樣，看了一眼正在繡花的其他人，將顏如玉拉起來，道：“姐姐你來，我有話同你講！”
長燈將顏如玉拉倒比較隱秘的角落，這裏基本上無人靠近。
“長燈妹妹要說什麽，還非要將我拉到這邊。”顏如玉不解的問
“姐姐在別處可還有親人，或者可以投奔之人？”長燈問
太陽逐漸升高，一縷光照在了顏如玉一襲金絲紅衣上，照得衣服閃著光亮。
“我本就是孤兒，哪裏還有親人。”顏如玉想到傷心事，臉上不由泛起酸澀
“姐姐，暫且離開即墨吧！”長燈直勾勾的看著她
她是個聰明人，先是一愣轉著眼睛便好似明白了她的意思，“妹妹心意我懂，但我一生漂泊，你不知道這遊人所與我而言意味著什麽！我不想走。”
看著長燈有些詫異的，又有些著急的神情笑著道：“長燈妹妹，我沒有親妹妹，但是能在這遇見你，真的是三生有幸！謝謝你能將這個消息透露給我。我跟你不一樣，你走吧！遊人所你也不要擔心，我替你撐著。若是撐不住......”她眯著眼睛看著照過來的太陽
“撐不住，這輩子也值了！”
長燈又去給蘇娘把了脈，好在她脈象平穩，便叮囑了她幾句，便走了出來，她實在有些不忍心。
她一個人繞著這些帳篷走了一遍，看著裏麵的老弱病殘，這是她一手搭建的給她們的一份遮風擋雨的避難所。如今男人們跟著陳晏耕田，女人們織布繡花，這裏儼然就是他們的家了......
[我真的就這樣將她們丟棄不管了嗎？]
“姑娘，老夫人該醒了，咱們要回去了！”疏影在一旁提醒道
長燈眨了眨猩紅的眼睛，點了點頭，剛走了出來，就見著一個三十多歲，蓄著長湖子的人走上前來叫住了她。
長燈轉身，向他微微頷首。此人她認識，他趕考數年，皆落榜。時逢戰亂家中老母餓死，他也跟著逃難的人逃到了這裏。
“曹先生有何事？”
“林姑娘，可是要走了？”曹素身穿補丁粗布麻衣，頭上別著桃木刻的木簪，雖穿著破陋，但是很幹淨。
“正是，長燈還要歸家侍奉祖母用早飯！曹先生，可是書塾需要銀錢？”長燈問
“非也！”曹素一臉難為情，見長燈欲離開又趕緊追上前來，攔著她的去路。
“你放肆，怎的如此不知好歹，竟當眾糾纏我家姑娘。”疏影走上前來沒好氣的叱罵了一句。
“姑娘勿怪！實在是在下有些急了！姑娘可是要離開即墨，要舍了這遊人所的上百號人？”曹素抬起頭，看著長燈的眼睛想要找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我.......”
“還請林姑娘救救這些人吧！”他眼睛微紅，滿臉懇求。
可是長燈又要怎麽救呢？
“曹先生，您未免太看得起長燈了。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至於我將去哪那也是我的自由！曹先生若是現在離開，我也比不會攔著。”長燈向他做了一揖，繞過他徑直往前走去。
“我原以為姑娘同別人不同，不想姑娘竟也如旁人無異，既然姑娘做不到救眾人於水火，那姑娘當初就不該給眾人希望。”曹素帶著怨氣怒吼。
“姑娘別聽那無賴的話！您已經做了很多了，怎的如今還賴上咱們林家不成？”疏影嘟著嘴憤憤說道。
長燈自不理會曹素之言，隻是心中難免酸澀無奈。
事到臨頭，她還是做不到大義，她就是個普通人，做不到愛眾生，更做不到一視同仁。
以前她總覺得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說法不是不能實現，眾生平等，將所有人都看成一樣的人去愛也是可以實現的，事到臨頭才發現，人都有私心，萬事也都分個遠近親疏，這是人性，無法改變。
甚至僅過了半年，她親手建立的遊人所，如今凡是管事的，有點職務的都要高上其他人一等。這似乎也是無法改變的，隻要有人的地方......
長燈騎著馬帶著疏影慢悠悠的回府
還未到府上，就見著官兵將林府團團圍住。
“你們要幹什麽？”長燈下馬跑上前去
這時京兆尹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走了過來，“林大姑娘！”
長燈見狀也回了一禮，“不知京兆尹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指教哪敢！就是昨夜城中湧入了一批小賊，相國大人命我等前往每個貴人家中，守衛貴人們的安全。”
長燈聞言，看了看站在門旁的守衛一眼，也並未說什麽，隻是笑了笑走了進去。
“姑娘，沒聽說哪有鬧賊的呀！”疏影跟在長燈身後，見著一群五大三粗的彪漢不由害怕。
長燈直接去了常氏房中，此時一家人都在。
周媽媽見著長燈趕緊迎上來，趙嬤嬤掀了門簾進屋。
“大姑娘您可算回來了，老夫人和家主都等著你呢！”周媽媽著急的說著
“祖母，祖父！”長燈脫下披風走上前去。
“你這瘋丫頭，可是又去了城外。”賈氏嗔怪道
“吱吱，你回來的剛好，今日就帶著他們趕緊走。”林弦圭住著拐杖道
賈氏這個時候已經知道事情始末，“對，這裏的金銀財帛，都給他們咱們一分不帶，咱們一家整整齊齊的走。”
“我們可能走不了了！”長燈定了定神，微微喘著粗氣，甚是害怕的說著
“外麵的人，是羌奴人......”長燈哽咽道
長燈連夜召見家中在即墨的掌櫃，隻說要查賬命他們將賬簿等一一拿過來還有他們手中的庫房鑰匙統一交上來，並連夜讓他們去各地采辦。
長芯則是吩咐下人將家中值錢的東西帶著，尤其是字畫經書，像一些玉石金銀則就全抬進長燈的院子。
次日一早
陳晏還和往常一樣親自下廚為長燈做了早點。
“今日我研究了一些新花樣，你嚐嚐。”陳晏和知了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見著長燈這麽早就要出去忙問：“你這是要去哪？”
長燈看著他極力克製的失落的神情，很是不忍，轉過身來，拿了一個小兔子的糕點，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我得去城外，這兩天蘇娘就要生了，她丈夫不在了，身邊也沒個貼心的人，我實在不放心。”
陳晏聞言這才抿著嘴笑了起來，“我同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今天不是還要帶著人去田裏嗎？你在家好好吃飯，我帶著疏影呢，沒事的。”長燈笑著咬了一口糕點，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此時天才剛剛亮，街道上已經有吆喝的聲音。
來到城外，這些人都已經醒了開始忙活起來，尤其是繡坊，這些繡娘各個都繡的起勁。
“林姑娘”胖嬸提著水桶，見著長燈忙打了聲招呼
“林姑娘這麽早就來了。”趙美娥扭著小腰上前打著招呼，她自是與旁的女子不同，青樓出身，多少有些妖精做派，因此這邊正經人家的女子都不喜她。
她不學繡花，也不學醫。還幹著以前的皮肉生意，由於長得好看，聽說在城裏有個相好的，說是過段時間就能將她迎了去當小妾。但不管怎樣，好在人不壞，還熱情，長燈還挺喜歡她。
尤其喜歡她的一些清醒的話，比如“老娘才不會跟你們計較”、“你們這群呆瓜，老娘才不會像你們這麽傻，男人在帳篷裏睡覺，你們還巴巴的繡花賺錢給他們花”
“老娘這麽漂亮的臉蛋男人喜歡不是很正常？誰讓你們不打扮了，你們可知道，以前這些臭男人想見我一麵那是要花銀子的，現在白白讓你們男人看了，我沒問你要銀子就不錯了，還跑過來對我吼！母老虎，有本事吼我幹什麽呀，給你們男人剜一刀。讓他們再也幹不出脫褲子的事呀！”
“不是蒼蠅不叮蛋，不是屎殼郎還團不成屎團呢！你們男人就那品種，你們自己識人不清，怪我呀！”
......
這潑辣性子倒也直爽的很。
路過端著碗大打飯和嬉笑的孩童與人群時，凡見到她的人無不恭敬的向她聞聲“好”
長燈向給她打招呼的人點頭微笑致意。
去了醉燈繡坊，裏麵每個繡繃前都齊齊的坐滿了繡女，顏如玉這個也到了，坐在最前邊，正繡著一幅百人圖。
“你果然在這，顏師父每日來的當真是早。”長燈走近一瞧，見著這百人圖已經初見雛形。
“你這繡的可真好，若是繡成恐怕千金，不，萬金也不能求得。”
顏如玉一聽是長燈的聲音，便停了下來，看了長燈一眼，笑著道：“別說萬金了，就是將這北朝五地都給了我，也求不來我這一副百人圖。”
長燈聞言也笑了，可能這就是藝術家的高潔之處吧！
“你瞧，我繡的這個像不像你？”顏如玉指了指眾人擁簇在中間的人，一瞧果然是自己，隻是繡的太小不仔細看還真分不清。
“姐姐繡的當真栩栩如生。”長燈笑著道，然後似想到什麽一樣，看了一眼正在繡花的其他人，將顏如玉拉起來，道：“姐姐你來，我有話同你講！”
長燈將顏如玉拉倒比較隱秘的角落，這裏基本上無人靠近。
“長燈妹妹要說什麽，還非要將我拉到這邊。”顏如玉不解的問
“姐姐在別處可還有親人，或者可以投奔之人？”長燈問
太陽逐漸升高，一縷光照在了顏如玉一襲金絲紅衣上，照得衣服閃著光亮。
“我本就是孤兒，哪裏還有親人。”顏如玉想到傷心事，臉上不由泛起酸澀
“姐姐，暫且離開即墨吧！”長燈直勾勾的看著她
她是個聰明人，先是一愣轉著眼睛便好似明白了她的意思，“妹妹心意我懂，但我一生漂泊，你不知道這遊人所與我而言意味著什麽！我不想走。”
看著長燈有些詫異的，又有些著急的神情笑著道：“長燈妹妹，我沒有親妹妹，但是能在這遇見你，真的是三生有幸！謝謝你能將這個消息透露給我。我跟你不一樣，你走吧！遊人所你也不要擔心，我替你撐著。若是撐不住......”她眯著眼睛看著照過來的太陽
“撐不住，這輩子也值了！”
長燈又去給蘇娘把了脈，好在她脈象平穩，便叮囑了她幾句，便走了出來，她實在有些不忍心。
她一個人繞著這些帳篷走了一遍，看著裏麵的老弱病殘，這是她一手搭建的給她們的一份遮風擋雨的避難所。如今男人們跟著陳晏耕田，女人們織布繡花，這裏儼然就是他們的家了......
[我真的就這樣將她們丟棄不管了嗎？]
“姑娘，老夫人該醒了，咱們要回去了！”疏影在一旁提醒道
長燈眨了眨猩紅的眼睛，點了點頭，剛走了出來，就見著一個三十多歲，蓄著長湖子的人走上前來叫住了她。
長燈轉身，向他微微頷首。此人她認識，他趕考數年，皆落榜。時逢戰亂家中老母餓死，他也跟著逃難的人逃到了這裏。
“曹先生有何事？”
“林姑娘，可是要走了？”曹素身穿補丁粗布麻衣，頭上別著桃木刻的木簪，雖穿著破陋，但是很幹淨。
“正是，長燈還要歸家侍奉祖母用早飯！曹先生，可是書塾需要銀錢？”長燈問
“非也！”曹素一臉難為情，見長燈欲離開又趕緊追上前來，攔著她的去路。
“你放肆，怎的如此不知好歹，竟當眾糾纏我家姑娘。”疏影走上前來沒好氣的叱罵了一句。
“姑娘勿怪！實在是在下有些急了！姑娘可是要離開即墨，要舍了這遊人所的上百號人？”曹素抬起頭，看著長燈的眼睛想要找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我.......”
“還請林姑娘救救這些人吧！”他眼睛微紅，滿臉懇求。
可是長燈又要怎麽救呢？
“曹先生，您未免太看得起長燈了。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至於我將去哪那也是我的自由！曹先生若是現在離開，我也比不會攔著。”長燈向他做了一揖，繞過他徑直往前走去。
“我原以為姑娘同別人不同，不想姑娘竟也如旁人無異，既然姑娘做不到救眾人於水火，那姑娘當初就不該給眾人希望。”曹素帶著怨氣怒吼。
“姑娘別聽那無賴的話！您已經做了很多了，怎的如今還賴上咱們林家不成？”疏影嘟著嘴憤憤說道。
長燈自不理會曹素之言，隻是心中難免酸澀無奈。
事到臨頭，她還是做不到大義，她就是個普通人，做不到愛眾生，更做不到一視同仁。
以前她總覺得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說法不是不能實現，眾生平等，將所有人都看成一樣的人去愛也是可以實現的，事到臨頭才發現，人都有私心，萬事也都分個遠近親疏，這是人性，無法改變。
甚至僅過了半年，她親手建立的遊人所，如今凡是管事的，有點職務的都要高上其他人一等。這似乎也是無法改變的，隻要有人的地方......
長燈騎著馬帶著疏影慢悠悠的回府
還未到府上，就見著官兵將林府團團圍住。
“你們要幹什麽？”長燈下馬跑上前去
這時京兆尹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走了過來，“林大姑娘！”
長燈見狀也回了一禮，“不知京兆尹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指教哪敢！就是昨夜城中湧入了一批小賊，相國大人命我等前往每個貴人家中，守衛貴人們的安全。”
長燈聞言，看了看站在門旁的守衛一眼，也並未說什麽，隻是笑了笑走了進去。
“姑娘，沒聽說哪有鬧賊的呀！”疏影跟在長燈身後，見著一群五大三粗的彪漢不由害怕。
長燈直接去了常氏房中，此時一家人都在。
周媽媽見著長燈趕緊迎上來，趙嬤嬤掀了門簾進屋。
“大姑娘您可算回來了，老夫人和家主都等著你呢！”周媽媽著急的說著
“祖母，祖父！”長燈脫下披風走上前去。
“你這瘋丫頭，可是又去了城外。”賈氏嗔怪道
“吱吱，你回來的剛好，今日就帶著他們趕緊走。”林弦圭住著拐杖道
賈氏這個時候已經知道事情始末，“對，這裏的金銀財帛，都給他們咱們一分不帶，咱們一家整整齊齊的走。”
“我們可能走不了了！”長燈定了定神，微微喘著粗氣，甚是害怕的說著
“外麵的人，是羌奴人......”長燈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