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鵬飛簷走壁到丞相府,一封書信綁在箭上,便射向看守之人頭頂。


    那人驚慌失措,雙腿瞬間紮成馬步,大叫一聲


    “何人在此,有刺客~”


    丞相府戒備森嚴,一聽聲響,也趕緊警戒起來,隻是這個時候李鵬早就溜之大吉。


    那人將箭上射來的信打開一看,瞬間嚇得七竅生煙,一刻不敢耽擱的趕緊將信呈於大公子周於風手上。


    “此信除了你還有何人看過?”周於風看了一眼,將信緊緊握在手中。


    那守衛低著頭道:“除了末將無人看過。”


    周於風聞言,眼底流出寒意,眼皮輕輕抬了抬,一劍下去封了喉。


    那個守衛是他親信,也是他嫡親的弟弟派過來的奸細,此時除掉最是時候。


    “抬出去......”周於風說完潦草的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後朝周相房中走去


    今夜本就在籌謀大事,方才的一切周相自然知道


    “是大郎嗎?進來吧!”周相由小妾侍奉著穿了衣服走了出來。


    “父親,這是剛才黑衣人留下的書信”周於風遞上密信


    周相眉頭凝重,兩個眉毛高地不平,青筋暴起的手拿起密信一看隻見【二人不變,螳螂捕蟬】八字


    “父親這是信上所言何意?”周於雲道


    “看來是有人知道今日逼宮之事!”周相滿頭花白,抿嘴思索


    “那父親這該如何?”周於風焦灼道


    “不知真假,但不得不防,雲兒盯緊域量侯府,風兒去通知皇後娘娘。”


    兄弟二人聞言,抱拳道:“是”


    出了門,周於雲憤恨道:“你為何殺了你的副將?”


    “此時恐怕不是追究此事的時候!再說了他看了密信,你覺得他還能留?再說了我殺了我自己的副將,二弟有何不滿?”周於風輕蔑的瞧了一眼他這個蠢材二弟,一躍上馬朝皇宮走去。


    ........


    曲江假模假式的在莊稼地蹲了好久,看著旁邊不足五米處的宿鄴,隻見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想來是跑不掉了。


    他不知道,若是這一世他幫著既禾繼位是不是也能回家,還是說必須是鄴帝才行。


    “先生如今可舒服了?”


    姬佑看著曲江摸著肚子走了過來,像看透了一切。


    “舒服了,五殿下咱們走吧!”曲江笑道


    “不急,不走了!今日就在這休息一晚。”既禾笑著道。


    曲江一臉疑惑的瞧著他,不由的想[這都是什麽人呀!我當時寫你們的時候可沒叫你們這麽多心眼子,合著都是脫離了劇本自己加戲了是吧]


    曲江想到此處不由的雙手插在袖中,湊在一團火堆前取暖。


    “可否問先生一個問題?”姬佑開口道,眼神並沒有看向曲江


    “五殿下隻管問,草民知無不言。”


    露天的地方風冷的很,不由的讓曲江緊了緊衣服


    “先生可認識司徒煜橋?”姬佑一雙眸子看向他,神情中帶著審視和試探


    “認識,但是不熟。他名號但凡是念過幾天書的便無人不知吧。”曲江尷尬的笑了兩聲,搓了搓鼻子。


    “先生當初對既禾所言,可還算數?”


    看著他此時目光如此堅定,又有些許期待,曲江也有些不忍。


    確實是自己當初寫書的時候光顧著給男女主加高光了,竟將他寫的眾叛親離,一生孤苦,未得愛意。


    好不容易最後有幾個忠臣,還都被他疑心給搞死了。


    “算數的,自然算數。”曲江低著頭,“可是殿下不知,其實我就是個隻識得些許字的普通百姓,當初說能助殿下,純屬是枉言,所以還請殿下贖罪。”


    “先生幫的了既禾,即便是讓既禾拜為亞父也是當得;若是不能,既禾從不養閑人,我之棄者也不可再從他人。”姬佑滿臉笑意,看著曲江


    “明白,明白!殿下方才想的就很好。”


    “皇後逼宮,此等大事怎會我如此輕易讓我知曉呢。想來是有詐......哈哈....哈”曲江將臉側過一邊,皺著眉不知如何是好。


    姬佑如今可不管他的真心假意,也沒有心思想這些


    “那先生以為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姬佑將手上的石塊丟了出去,目視前方緊繃著下頜問道


    “我想想,我想想。”曲江蹲在一旁,垂頭沉思。


    這本小說是他很久以前寫的,有好些細節都不記得了。但是幾場大的戰役他可是記得真切。


    若是沒有記錯,既禾此次回去必死無疑。如今司徒煜橋和陸昂應該會扶持鄴帝,那麽此次四地圍州必將大獲全勝。


    「大洲亡,梁軍入,牲畜皆烹,女子為妓,燒殺搶掠,即墨生靈塗炭。」


    “既如此,殿下不如繼續前往繞城。如今大梁大鄴他們的援兵正在趕去的路上,殿下此時帶兵前去即便沒有功,但也無過,走一步算一步吧!”曲江道,


    他也雖然是21世紀的人,但是來到這裏除了有那麽一點了解劇情的金手指以外,他還真沒有多少謀略。


    而且即便是金手指,也不行了,這裏的人他們不按劇情演,“當真可惡!亂改劇本,他們問作者的意思沒有?我可是他們的造物主,現在,淪落到處處被人欺負要挾。”


    “不必了!”姬佑憂憂道,“今日皇後必會逼宮。”隻見他眼中露出一抹奸笑。


    曲江聞言不解,隻是月光照在他黑白的臉上,甚是瘮人。


    ......


    周於風騎上駿馬奔入皇宮,親見皇後。


    皇後身邊的姑姑將周於風領了進來,隻見皇後身上的翟衣還未褪去,雙手緊握著在宮中來回踱步。


    “於風,你可算來了,可是出了什麽事情?為何舅舅還未點燈?”皇後見著周於風趕忙問道


    “表姐勿急,我正是來跟你說此事。”周於風說著從袖中掏出密信


    皇後趕緊展開,一看是周相的筆記和印章。


    【今日卯時正刻,兵出】


    “舅舅為何突然改時間?”皇後雖然把持朝政多年,又做了萬全準備,但是真要是造反她心裏還是沒底。


    “表姐,方才父親說了,成事者因時而動。五殿下剛出都城,若是城中有變,一個時辰他快馬便能趕回來。卯時便更穩妥一些,且這樣做也是為了防著域量候陸起!禁軍之中有他的親信,卯時正刻正值換班,守衛鬆懈。”


    周於風言辭懇切,不留遺漏,皇後聞言也稍稍安了心。


    周皇後將身上的小錦盒掏出,拿出虎符和令牌,“拿著予的手令還有著虎符,去調兵吧!”


    語罷將虎符和手令交到周於風的手上,這時就見著她身邊的姑姑端來了一碗羹湯。


    她看著這碗羹湯,上麵的泡沫還沒有散盡。


    看這色澤不熬個三四個時辰不會這樣粘稠順滑,於是皇後不禁想到初次給皇上做羹湯的場景。


    今夜的風格外的大,吹的宮中廊亭上的紗幔飄然輕舞,一會熱烈的若青春的少女,一會又低沉的若深宮的怨婦。


    周皇後一步一步朝著魯班殿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沒有靈魂,皇上並非待她不好,相反他給了他自己能給的一切,包容,著重,榮耀,唯獨沒有愛。


    可是這些遠遠不夠


    為何嘴上說著愛自己,可是還是要和別人生兒育女?生就生了都被送走,竟還無時無刻不想念?


    他這一生公主許多,唯有兩子。每年生辰,即便姬佑已經離開,他還是會偷偷給他準備生辰禮物。拖人給儒名莊送信,讓他收姬佑為學生。


    她應該是恨皇上的,恨他將自己選進宮,讓自己做了皇後,給了自己權利瘋長了野心。也恨她的舅舅,將自己送進宮,成為他控製朝野的工具,逼得自己無路可退。


    所以她要權利,要至高無上的權利,再也不要依仗任何人,再也不要受製於任何人......


    時辰已過寅時三刻,但是魯工殿的燈還亮著,想來皇上還再做他的木工。


    皇後一步一個台階走上前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身邊的婢女上前攙扶。“皇後娘娘您小心。”


    這聲音驚著了門內皇上的貼身總管太監,皇上還再聚精會神的做著手上的活計,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隻見黃公公走上前開了門,見著是皇後忙到“皇後娘娘,這麽晚了您怎麽來了?”


    “這些日子皇上又在趕製良品,時辰越來越久,予不放心,特來瞧瞧。還給皇上帶了明目的羹湯。”皇後說著便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見著滿地的圖紙和木屑


    “皇後來了!過來看看朕做的弩,此弩射程更遠,威力更大,朕還設計了弩車,以後攻城可射高樓。”皇上見著皇後走來,停下手中的活計,招呼她過來參觀。


    “皇上這些日就是在做這個?”皇後端著羹湯走上前去,一個眼神,下人們便紛紛退下。


    “正是,北朝如今日益強壯,相信隻要寡人與皇兒齊心必能將失地收複,讓北朝恢複如初。”皇上想著開心的笑了笑


    年幼時他荒廢朝政,才致使北朝日益羸弱,大風被滅才將他敲醒,但是他清楚自己沒有治世之才,所以隻能精化兵器,然後從姬佑和姬衡中選出一人……


    “皇上放心,衡兒聰慧,定能幫您分憂,再說了周相也會好好輔佐他的。”皇後試探


    皇上聞言隻是輕輕一笑,“衡兒年幼,佑兒剛回來,且都好好曆練曆練。不能如我當初那般......”


    周皇後看了一眼即將涼了的羹湯,抿了抿嘴,上前半步,“皇上歇息一下吧,我親手給你熬得,可以明目。”


    皇上這時才看到她端著一碗羹湯,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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