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


    “姬佑見過表姑祖母”既禾向賈氏行禮,並將北朝皇帝快馬加鞭送去書院的無暇如意蟬紋璜呈上。


    “你有心了,快坐快坐!難得五殿下還能記著我這個老婆子!”


    “表姑祖母這是哪兒的話,既禾雖自幼離宮,但是離宮前也是常聽父皇念叨您呢!這次給您拜壽,父皇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將他的一份孝心帶到。”


    既禾此次前來,若說開始不知道是何意,那麽聽到現在長燈多少也能猜出一些。


    趙氏知道林府來了好些的才俊,遂拉著還未出閣的長悅和長寧來相看。


    她雖話語間不敢明著揶揄長燈,卻也話裏話外的當著外人的麵說長燈年歲大了。


    “母親不知,我這兩個不爭氣的女兒,為著她們婚事我頭發都愁掉許多。又不像大姐兒,是個有本事的,這一路竟結交這麽多的青年才俊。”趙氏捏著手帕掩鼻笑道


    “渾說什麽!”賈氏不悅,“子昂乃是吱吱義兄,那煜橋先生乃是子昂好友。你作為一個長輩竟當著貴客的麵渾說這些,別的叫人以為我林家是個沒規矩的,你且去家祠跪著,不到晌午不準起來。”


    趙氏和長燈都不曾想,賈氏竟如此生氣。長燈不願祖母因自己開罪趙氏。


    “祖母,二嬸嬸可能一時糊塗,表達錯了,想來二嬸嬸的意思是長燈一介女子,竟能吃得了苦頭,並且知禮數,遂與阿哥他們才能不懼外人眼光同行。”


    這兩年,洲帝打壓商人,今天要出糧,明天要出錢。林卿盛是個人才,一路高升,林家的田畝還能種下去,在即墨的生意還能做,也全要仰仗林卿盛。


    賈氏見長燈求情,顧忌林卿盛的麵子便作罷。


    “是,大姐兒說的是!母親,我也是替大姐兒擔憂,你說這女子本就是要嫁人的,當初大姐兒遭了禍,好好的婚事被攪黃了,如今已經這把歲數了,也要抓點緊。”


    長燈心想自己還不到十八,怎麽在她口中自己仿佛是半老徐娘般。


    既禾端著茶具,抬眸看了一眼長燈,如今見也見了,婦人們閑聊他本該自行離去,可趙氏說到此處,他卻來了興致。


    “吱吱如今還小,婚事就不勞弟妹操心了,如今長悅長寧也已及笄,弟妹有的忙呢!”常氏麵露不悅,卻也不好與她發火。


    “嫂嫂不知,我哥哥家的美娘,那生的如花似玉,前些年還來過林府,嫂嫂見過的。比吱吱還小一歲。就是托大了年紀,如今可好,就嫁了個莊戶。”趙氏滿臉可惜


    她哥哥家本就是莊戶,美娘美已,卻是個大字不識的人,又是個炮仗脾氣,說親數次不成,最後竟自己看上了莊子裏麵的一個莊戶。他們能成,還是長燈鼓勵她,要追求自己的幸福的呢!


    “母親,我哥哥家不是有個兒子,雖是庶出,但是極有出息,如今在良人手底下幹活,我那侄子長得一表人才......”


    “行了,我乏了,你們且自行散了吧!”


    眾人行禮退下,獨留趙氏尷尬的留在原地。心中焦灼,想著長燈不和她侄子成婚,她怎好掌控林家家財。


    ......


    林府司徒煜橋住處


    “阿煜,你說這五殿下突然到訪是何用意?”陸昂說


    “隻怕是和我們一樣。”


    “皇後向來不喜五殿下,那她怎麽會將這個事情交給五殿下做,讓他立功呢?”蘇瓊不解的問


    “如今皇上隻有兩子,一個是當今的太子姬衡,另一個就是五殿下,太子年幼,林家又在即墨,皇後自然不放心讓太子冒險。”司徒煜橋還在專注的寫著什麽


    也是,如今大風破滅,既禾歸朝,皇上已老,太子年幼,皇後定然不想讓姬佑威脅她們母子的地位,讓他來州,事成,也不是沒有好處,若是在這邊死了傷了,豈不是更好。


    剛好還能給她一個出兵大洲的借口。


    這林府宅子雖大,可是走來走去的都是些下人,長燈想同她們說話,她們隻會低著頭畏畏縮縮。


    這樣想來,還是二叔她們一家沒有搬出去時,家裏熱鬧。


    “怎麽一個人在這發呆!望舒怎麽沒跟著!”陳晏帶著知了走入涼亭。


    “她如今心裏都是萬俟將軍,哪還有我。這不,正在房裏給無名做護甲呢!”長燈一手撐著臉,一手拿著長草逗弄涼亭下麵的小金魚。


    “這亭子也是無趣,池塘裏的魚,好像也有自己的事情做,我若是不投食,便不會搭理我。這樣一看,還是你的荷塘更有趣一些。”長燈對陳晏笑了笑


    陳晏聞言臉上泛起笑意,仿佛此刻長燈用長草撥弄的不是那一池春水,而是他的心。這份撩撥竟直衝他的腦門,叫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渾身難受。


    “你瞧我給你帶什麽了。”


    知了將食盒呈上,裏麵的點心精致又多樣。


    “我知你在外麵定是吃了好些新鮮的東西,所以我給你買了你以前最喜歡的乳酪,還有朱樓新出的吃食,你嚐嚐可喜歡。”


    長燈見著吃的自是歡喜,捏了一塊酥嚐了嚐,真是直接甜到了人的心坎裏。


    “好吃嗎?”陳晏瞧見她吃的甜蜜,自己也開心


    “嗯!”


    她的嘴角沾了碎屑,陳晏這時不知怎的,竟孟浪的直接上了手,用拇指指腹,輕輕的將她嘴角的碎屑弄掉。


    許是他常年與莊稼打交道的原因,他的指腹上有老繭,長燈覺得自己的臉瞬間燒紅,趕忙低頭,用手胡亂的拍了拍自己的嘴。


    “先生原來在這呀!”既禾的聲音從司徒煜橋的身邊響起。


    “五皇子也有雅興來看這一池塘的金魚?”


    “不錯,聽聞,即墨林府的金魚,品種最是齊全,有好些還是林祖父親自找人培育的,別的地方都沒有。”


    “哦~看來五皇子對林家的魚很是了解。”


    “談不上了解,隻是心向往之。”


    兩個在談魚,又不是談魚。來賞魚,可是又都看著池塘中央的涼亭,看那一對璧人,郎情妾意。


    “吱吱,剛才你不是說喜歡我的荷塘嗎?等你祖母壽宴以後,我母親會大擺宴席,慶祝我大哥來大洲任職,到時候你來嗎?荷塘裏的荷花到時候還在開。”


    望著他渴望的眼神,長燈點了點頭。


    賈氏的壽宴結束,陳家也開始大擺了宴席,,即墨幾乎所有的權貴都到了,沒來的也都備了厚禮。


    礙於陳晏的麵子,司徒煜橋出席,由於身份不便陸昂便沒有去。


    女眷席上,聊的不過是你得了什麽時興的釵環是別人沒有的,又或者自己的兒子女婿怎樣的出息。


    陳夫人坐在宴席的中間,同一群夫人聊得也是不亦說乎。


    “要說還是陳夫人有福氣,大郎是個有本事的,原先可是給天子太子當太傅的,如今一回大州就官拜二品,深受陛下重用。”一夫人道


    “誰說不是呢,陳夫人是嫁的良人好,生的兒子女兒那也好,就說這女婿誰能比得上你家大姐兒的郎君,那可是鎮北侯家的威武大將軍呢!如今天下將亂,有這麽一位將軍,還愁什麽。”另一夫人道


    “陳夫人,你們家今日能請得到那舉世無雙的司徒煜橋和公子昂可真是厲害呀!不知這二位可是與你家大郎有什麽交情?”夫人甲說


    “那自是的,大郎才華斐然,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能成為至交也不作為奇呀!”陳夫人喝著茶沾沾自喜


    “我瞧著這公子昂身邊的女子倒真是神氣,不敢想身為女子竟能帶刀坐男席,好生叫人羨慕!”坐在席位的一個身穿絳紫色華服頭戴大束絹花的女子羨慕的說道,長燈聞言倒是對她有了幾分印象。


    後來才聽聞她名叫顏如玉,幼時在一個富商家中做奴婢,後來犯了事,便被賣給了人伢子,最終流落到了風陵渡成了花魁娘子,有幸覓得良人,替她贖了身,還成了那人的正頭娘子,自此脫了賤籍,前些日剛隨夫家從大風搬到即墨。


    正當長燈還沉浸在欣賞顏如玉的美貌時,又聽


    “別說親子了,就連是庶子,那不也是個有出息的!”另一婦人說道這裏,下巴指了指長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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