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休息,幽兒兌現了自己的諾言,眼淚巴巴地委屈著自己,把她的神醫夫君伺候的很舒爽。


    “壞哥哥,以後再提什麽冬宮圖的,妾就死給你看。”


    神醫摟著嬌軟的仙子渾家,哈哈大笑起來,這丫頭,這樣的話也不知說多少遍了,那回又少了他的快樂了?


    下午幽兒去了程家旺家裏,她要教那位程家大嫂和小娘子一些養殖營生,也算是對人家收留自己夫婦一夜的感謝。


    神醫先生閑來無事,信步來到程老爺家的後院散起步來。仲春二月,山花爛漫,大戶人家的院子裏同樣是百花盛開,桃紅柳綠的。眼看綠柳深處有一方池塘,邊上露出亭子的一角,神醫自然是要進亭子歇歇,順便看看池塘裏可有魚兒在嬉戲。


    神醫欣欣然地就走了進去,卻聞到香氣襲人,隻見亭中站立著一位樣貌溫婉的婦人,看她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淚光點點,峨眉輕蹙,鳳目含情,更兼體態嬌弱,猶如西子。論姿色,也算的上是很好看了,加配上她一身柔軟輕薄的淡藍色衣裙,以及那溫婉賢淑的神情,落落大方的儀態,還真是個難得的美人了,可惜年歲有些大了,應該有二十五六歲了吧。


    神醫突然想起這裏是人家的後院,難免會有家眷在此。哎呀,真是失禮,失禮至極。話不多說,神醫急忙告了個罪,轉身就要退出。


    “先生請慢,妾是特意在此等待先生的。”


    這聲音溫溫軟軟的,煞是好聽,也可判斷出,這是一位受過良好教導的,大戶人家出生的女子。


    “啊,小娘子何出此言?”


    聽女子這麽一說,神醫倍感詫異。程家父子的家眷,自己可是與她們沒有任何交集的,這女子為何要說“特意在此等待”這樣的話,難道她有什麽婦人病要找自己嗎?


    “先生請坐,這壺清茶乃妾為先生泡製。”


    看那婦人端坐在亭下的美人靠上,正在給自己沏茶,茶桌邊有方木凳,神醫隻好將就著坐在木凳上。


    “妾閨名清雅,先生如何稱呼?”


    這叫清雅的婦人沏茶時的動作優雅、大方,讓神醫有些詫異,這大山邊涯的窮鄉僻壤之地,如何竟會有如此女子?她真的是程家父子的內眷?


    “在下李長庚,不知娘子有何指教?”


    李長庚雙手伸出接過茶杯,抿了一口,立刻滿口清香,稍許,回味更覺綿長,真是好茶,恰如眼前這清雅動人的女子一般。


    “妾午間聽得大郎說先生神人,大郎隻需五年或者更短時間就可生育,不知是真是假?”


    清雅一雙美目滿含著羞澀,抬頭看了眼李長庚,恰巧遇到李長庚的眼神,忽地臉頰羞紅,急忙低頭看著自己小巧的繡花鞋尖,兩隻白嫩的小手不自覺地糾纏在一起。


    李長庚笑了笑,這女子非淺薄、浪性的婦人,說出這些話來後的表現即可證明。


    “不瞞娘子,五年實在是比較妥當的時間。”


    “那,可否再早些?”


    李長庚搖了搖頭,“再早些,也最多短上個一年半載的,除此,再無可能。”


    聽李長庚如此一說,那清雅女子深深歎了口氣,眉間湧上無限哀愁。看樣子,似乎還有些悲傷、決絕之意。李長庚看她如此,在心裏也歎了口氣,女子出嫁從夫,在夫家的地位很大程度上要看她是否生育出男孩。此時。李長庚已經看出了她的身份,她定然就是程家財的正妻。她的年齡、以及衣著打扮,還有她的神態、談吐絕非一般的妾室。另外,她的身段、神韻也讓李長庚有點迷惑,不過,他並未去探查她的身體。


    “敢問娘子貴庚?”


    “妾今年二十有八。”


    哦,那還好,四年、五年後不才三十出頭嗎,看她身子雖然嬌軟,但是氣色很好,將來生育當不成問題。誰知李長庚剛一這麽安慰,清雅卻搖了搖頭。


    “先生當不是我們天冥國人吧?”


    今日午飯時,李長庚與眾人吃飯、聊天時,也曾問過這裏一些問題,知道這裏是天冥國,國主乃是一位天神臨凡。這凹口村位屬紫霄府望仙縣,村外的重重大山便是紫霄山脈的望仙山區。


    “在下夫婦確非本地人士。”


    “那先生自然是不知我天冥國的情況。”


    “不知天冥國有何情況?”


    李長庚想起了昨夜渾家的話,那丫頭說這裏的天地很是奇怪,但是到底奇怪在那裏,她也說不清楚。兩人來到此間後,有些恩愛無度,也不知算不算是其中之一。


    “天明國內,婦人凡年過三旬者,便不能生育。”


    李長庚一愣,竟然還有這種事?就生育而言,婦人的最佳生育期應該是在十五歲至二十五歲之間。三十歲之後,便算是高齡產婦了,不僅胎兒的素質會下降,婦人生產時風險也極大,一個不好,容易出現一屍兩命的情況,但這也並非絕對。


    “為何不能生育?官府不讓嗎?”


    “不是。是生不出了。”


    靠,竟然還有這種事情!李長庚不由得想起了他渾家的話,這應該算是奇怪的內容之一了吧?


    “妾若要生育,也隻有如今這一年時間了,再長,妾就等不到了。所以,妾希望先生相助。”


    說完這些話,清雅已是滿麵嬌羞,頭底的隻能看見自己的腳尖了。


    李長庚歎了口氣,按照渾家的猜測,若是陳家大郎身體內的隱疾不除,他就無法讓自己的女人懷孕,而要想除去他體內的隱疾,每個三年以上,他也很難辦到。


    “先生應當是有辦法的,隻怕先生不願意。”


    清雅顯然是個有教養的大戶人家的女子,說這些話時自然是羞澀不已。李長庚看她娉娉婷婷站起身來,很是嬌羞地看了自己一眼,就在他琢磨著這句話的含義時,一陣溫香軟玉就靠了過來。李長庚大吃一驚,急忙閃身躲開,這下她算是明白了這“辦法”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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