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醫生,我覺得我真沒必要吃藥。”


    喵路看了眼手裏的藍色小藥丸,一臉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威廉醫生。


    “不行,今天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威廉醫生麵無表情的看著喵路,所有幸存下來的人當中,就屬喵路最為鬧騰了,一天到晚這也不吃那也不吃,讓那些醫生傷腦筋的很,於是就把威廉醫生搬過來了。


    看著威廉這麽強硬,喵路已經有點慫了,但還是試圖爭取一下。


    “就算一定要吃,多少加點糖中和一下吧,這藥是貓能吃的下去的?”


    盯——


    ………


    “嘔——”


    看著喵路趴在地上幹嘔的模樣,威廉醫生在確定她把藥吃下去之後這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不多時,一個穿著潔白的牧師長袍的貓人走了進來,盯著幹嘔的喵路仔細觀察了一會,確定她身上沒有多出來什麽奇怪的器官之後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記上了一筆。


    “喵路大尉,你有感覺身體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嘔……最讓我不舒服的就是你們那狗都不吃的藥丸了,你們能不能不要把藥物做的如此難以下咽?”


    “很好,身體狀況一切正常。”


    牧師點了點頭,又在小本本上記了一筆。


    “喵路大尉,你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問題,如果你想的話,現在就可以出院了。”


    牧師走後,喵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然後立馬走出了這間她待了三天的小屋子。


    石頭,石頭,還是石頭,喵路往上看去,就連原本應該是蔚藍的天空所在的地方都變成了陡峭的山壁。


    喵路現在在豐收之城,一座在山體裏開鑿的城市。


    自從豬剛烈化身煙花之後,整個豬頭人部落的士氣直接崩潰,失去了戰意的豬頭人跟四處亂跑的野豬沒什麽區別,被大公國的騎兵追著到處亂跑。


    豬剛烈一死,整個南下的豬頭人大軍立馬就失去了指揮,待在自己的地盤各自為戰,然後被白塔法師團逐個擊破。


    這座豐收之城,便成為了大公國最前方的一個據點,整個北線的大軍大多都龜縮進來休整了。四處都看得到來去匆匆的士兵和軍官。


    喵路出來之後並沒有過多停留,而是去把自己的裝備取了出來,包括那個裝著惡靈之書的背包。


    “獻祭!獻祭!”


    剛把背包取了過來,一條粗細如同發絲一般的觸手就纏到了喵路的手臂上,惡靈之書的低語回蕩在喵路的腦海裏。


    “哦,真是見了鬼了,惡靈之書的低語為什麽我也聽得到?我的思路都被打斷了!”


    沉默了三天的薩洛蒙也被惡靈之書的低語給吵到了,他對惡靈之書打斷自己思路,這件事情非常不爽,但是由於他待在喵路的腦海之中,不可避免的會遭受到這一切,讓他根本無可奈何。


    喵路並沒有在腦海之中回應薩洛蒙或者惡靈之書,而是禮貌的和後勤的小姐姐道了謝,返回了之前自己呆著的房間裏。


    費勁的將石門關上,有了一絲安全感,喵路這才把惡靈之書拿了出來。


    惡靈之書剛一出來,就自己翻開了書頁,喵路看了半天,發現她能夠看清楚的每一句話都是同一個詞。


    獻祭。


    喵路抓了抓頭皮,懷疑這惡靈之書是不是出了什麽故障。


    “那個大家夥都炸成血霧了,他的血都在爆炸的作用下化作血雨,害的我不得不在這裏麵關了三天。唯一保留下來的腦袋也被虎帝國的使團帶走了,你要讓我怎麽獻祭?”


    不是喵路不想獻祭,關鍵是她壓根不知道怎麽獻祭。


    唯一留下來的腦袋都被虎帝國帶走去跟嚇唬豬頭人,為談判獲取籌碼去了,她難不成要畫個法陣獻祭空氣?


    有些煩躁的一屁股坐在了石床上,堅硬的石頭讓喵路一陣酸爽。


    “這些羊人難道除了石頭以外,沒有其他的建築材料了嗎?連床都是石頭做的!”


    揉了揉屁股,把衣服墊上去之後再坐下來,觸感還算可以接受。


    與此同時,惡靈之書也終於給出了回應。


    【給祂的祭品不是血肉,而是靈魂。】


    什麽意思?難不成還真的可以虛空獻祭?


    喵路有些摸不著頭腦,惡靈之書既然說了,那就應該是可行的,但是虛空獻祭未免也太抽象了點。


    【他畸變的肉體無法容納他的靈魂,靈魂還在殞命之地】


    “………”


    晚上,喵路偷偷摸摸的離開了豐收之城,來到了不遠處曾經發生過戰鬥的地方。


    豬剛烈殞命的地方很好找,有一個幾十米寬的大坑就是,除了他以外這個地方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對大自然造成這種傷害了。


    周圍還有不少豬頭人的屍體被扔在原地無人看管,這對於老鼠和禿鷲來說無疑是一份大餐,也正好方便了喵路,不然她還真不知道去哪裏找畫法陣的材料,總不能放自己的血吧。


    來到附近的一具屍體旁,一腳踹開了正在飽餐的禿鷲,在對方茫然的目光中把屍體拖走了。


    掏出匕首,忍著屍體散發的惡臭切開了大動脈,已經過了保質期的鮮血立馬就流了出來,這股味道簡直難以形容。


    “想不到,我有一天居然還能見識到這麽異端的行為,說你是邪教徒我都信。”


    看著喵路吭哧吭哧的畫著法證,薩洛蒙發自內心的發出了感慨。


    “我根本不信教。”


    喵路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便開始與薩洛蒙對話,企圖緩解縈繞著自己鼻子的惡臭味。


    “我知道,不過你可別讓那些教會的人發現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薩洛蒙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不用薩洛蒙的提醒,喵路也不會傻到在教會人員麵前暴露自己。自己的所作所為怎麽看都像是個反派,隻要是能夠在大陸上合法傳教的,不管信仰的什麽都肯定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ok,畫完了,嗯,巴拉巴拉……”在沒有感情的棒讀出咒語之後,法陣立馬就閃過一道紅色的光芒,喵路還隱隱看到一個狀若瘋魔的豬頭人虛影在掙紮。


    想必這就是那個家夥的靈魂了吧,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自己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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