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炮彈塞進了炮膛裏,喵路卻犯了難。


    她又不是炮兵,怎麽瞄準壓根就不知道啊。


    “營長,這炮怎麽瞄準?”


    光靠自己在這裏想,肯定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到辦法,於是喵路便問起了一旁還躺在地上的營長。


    這個方法是他提出來的,他應該知道怎麽開炮吧。


    不過讓喵沒想到的是,營長此時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隻剩下剛剛給營長包紮完的喵靈和喵路四目相對。


    喵靈眨了眨眼睛,湊到了喵路的跟前。


    “學姐,我之前看過那些炮兵開火,應該是這樣這樣再這樣……”


    喵靈說著,還沒等喵路做出反應,就在意呆利炮上一頓操作,看起來倒還有那麽幾分樣子。


    “最後把這根繩子一拉,大概就可以開火了。”


    喵靈把繩子交到喵路的手裏,往後麵退了幾步躲到了掩體後麵,露出了半個貓腦袋看著喵路。


    那雙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喵路,仿佛是在催促她趕緊開火。


    “………”


    “你確定這樣能行?”


    喵路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意呆利炮,她總感覺什麽地方不對勁。


    “肯定的,那些炮兵都是這麽搞的!”


    喵靈自信滿滿的說道,如果她能夠不躲在掩體後麵的話喵路估計就信了。


    “哦,看看這破銅爛鐵,你如果就這樣開炮的話炮彈都要飛到姥姥家去了。”


    腦海裏的薩洛蒙看到意呆利炮現在的姿態,不由得吐槽道。


    喵靈的操作某種程度上來說沒有問題,不過她隻是複刻了當初炮兵的操作而已,分毫不差的那種。


    如果就這麽開火,炮彈能不能炸到豬剛烈不好說,但後麵那些豬頭人是肯定要遭殃的。


    “這是你們帝國後裔製造的火炮。”


    見薩洛蒙把這門火炮貶的一文不值,喵路出聲提醒了一句。


    “我就說這門炮的結構看著這麽眼熟,原來如此……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門炮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行了,快點告訴我怎麽整,那個金色騎士都快被錘爆了!”


    見薩洛蒙要為自己剛才的言行辯解,喵路直接打斷。


    那個金色的騎士虛影已經在豬剛烈的猛攻下節節敗退,由鬥氣所構成的龐大身軀都已經碎裂的一半,就連胯下的戰馬都崩碎了。


    而喵伍也被豬剛烈的觸手所纏住,即便他砍斷了一條又一條也無濟於事,因為很快就會有更多的觸手生長出來。


    如果他們倆敗了,喵路顯然也沒什麽好果子吃。


    “簡單,雖然我對火炮的研究不深,但是這種廢銅……簡單的火炮我一眼就看得出來。把這個刻度往下調兩度,那個……”


    在薩洛蒙的指導下,喵路很快就完成了火炮的調試。


    躲在掩體後麵的喵靈看到喵路又上手微調了一下,連忙躲得更遠了。


    “學姐,你這麽調一下的話結果怎麽樣我就不能保證了哦,要是炸膛了可怪不得我。”


    剛準備開炮的喵路聞言,感覺有三條黑線從自己的額頭處垂下。


    火炮這東西哪有這麽容易炸膛,你眼中的火炮究竟是什麽東西啊?!


    “嘭——”


    隨著喵路用盡全力拉動繩子,沉悶的炮聲響起,聽起來就像是拔掉瓶塞的聲音。


    這門意呆利炮製造的理念就是用最輕的重量投送最強的火力,因此除了火炮的口徑以外其他所有的東西都能輕就輕,甚至製退都幾乎被完全丟棄了。


    因此喵路一開火,火炮就在巨大的後坐力的作用下像一輛汽車一般撞到了喵路的身上,雖然喵路退的很遠了,但是顯然還不夠遠。


    “哢擦——”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喵路估摸著自己這一下起碼斷了三根肋骨。


    由於事發突然,喵路甚至連慘叫都忘記了,蒼白著臉把壓在自己胸口處的火炮推開。


    “你這麽不提醒我退開?!”


    喵路質問著薩洛蒙,在她看來這個老家夥就是故意的,打算讓她吃點苦頭。


    都還沒開始發育呢,被這麽一撞萬一徹底沒戲了怎麽辦?


    “誰知道這炮連製退都沒有……”


    薩洛蒙弱弱的辯解道,作為一個上千年的老古董,他顯然對千年之後的新東西判斷出了一些差錯。


    ………


    吼——


    豬剛烈怒吼一身,數條手臂同時抓向了騎士虛影。


    騎士虛影整個身軀都破碎了一半,甚至連頭盔都滿是裂痕,隻要被這一下抓實了,那大概率可以去見鬥氣與騎士之神了。


    咻——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枚散發著彩色光芒的炮彈飛了過來,豬剛烈那無數的眼睛雖然捕捉到了炮彈的蹤跡,但是並沒有在意。


    區區一枚炮彈,能對他造成什麽傷害?


    於是,在豬剛烈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這枚炮彈正好與那些伸出去的手臂擦過,一發如魂,直接擊中了豬剛烈胸口處的心髒。


    薩洛蒙讓喵路刻畫的不是什麽簡單的增幅銘文,而是由多種屬性完全相反的魔法銘文組成的一個係統。


    按理來說,這些魔法銘文本應該水火不相容,在遇到彼此的時候就會發生奇妙的化學反應,因此大陸上是靜止這麽做的。


    以往這麽做的人往往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見證爆炸的藝術。


    但薩洛蒙卻設計出了一套可以讓這些銘文短暫相處的係統,大概就相當於核彈和核電站的區別。


    在炮彈撞擊到豬剛烈心髒的一瞬間,引信被激發,內部的炸藥瞬間被引爆,卻隻燒掉了豬剛烈心髒處的幾根小血管。


    但隨著炮彈的爆炸,原本還算穩定的係統立馬就崩潰了,所有的魔法銘文都在一瞬間相互湮滅,隻留下了狂暴的魔力。


    在麵對這種純粹的能量時,血肉根本無法阻擋,豬剛烈的心髒被直接炸穿。


    豬剛烈的心髒化作了一個小型的噴泉,噴射而出的鮮血足足有上百米遠。


    但是哪怕遭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勢,也壓根無法阻擋豬剛烈的動作,因為他的痛覺神經已經被畸變的血肉給摧毀了,心髒的傷勢看起來恐怖,但洶湧而來的生命力很快就能夠讓它恢複的完好如初。


    豬剛烈的手抓住了騎士虛影。


    有些出乎意料的,騎士虛影這一次並沒有繼續防守,祂的目光透過那密不透風的頭盔看著豬剛烈胸口處的噴泉,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夠幹掉豬剛烈的辦法。


    不再保留,騎士虛影將所有的鬥氣都凝聚到一點,喪失了鬥氣的維持,祂的身影迅速消散,卻在最後一顆將鬥氣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騎士劍,狠狠的插進了豬剛烈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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