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朋友啊。”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朋友,才可以親密到,隨意沾染他人氣息的。”


    汪臧海見某人死鴨子嘴硬不承認,於是輕飄飄的回了那麽一句。


    也就是這非常意味深長的一句話,算是徹底扯下來,薑沐身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了。


    此時的薑沐,尷尬的都快哭了:“……”


    什麽叫社會性死亡?


    什麽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薑沐現在的狀態,幾乎詮釋非常完美的詮釋了這幾個詞。


    然而,麻神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


    就在薑沐尷尬的恨不得暈過去的時候,這件事情的另一位主角,突然出現了。


    而且,非常罕見的開始了興師問罪模式。


    “原來,我們倆隻是朋友關係啊。”


    沒人知道張日山是從哪裏出來的。


    但等薑沐聽到聲音,並且發現的某人身影的時候,張日山已經用極其幽怨的眼神看著她了。


    “不是,張會長,你聽我狡辯……呸,應該是解釋呀。”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的話,薑沐寧願自己今天突然嗓子壞了,說不了話了。


    “好。”


    “看在之前的情分上,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說吧。”


    不知道是不是薑沐的錯覺,她總覺得張日山,把情分兩個字,說的特別的招搖。


    實在是太羞恥了!


    “我……”


    然而,結果的結果,就是薑沐糾結了半天,後麵的字,愣是一個都沒有說出來。


    因此,無計可施的薑沐,最後隻能用祈求的眼神,看著一旁緊皺眉頭不知道想些什麽的汪臧海。


    希望對方能突然有點眼色,然後提出主動離開。


    然而,一秒,兩秒,三秒鍾過去了。


    眉頭緊皺的汪臧海一點離開的跡象也沒有。


    所以,現在的場麵就非常尷尬了。


    “張會長,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說?”


    “這裏人有點多。我說不出來。”


    靠人不如靠己,薑沐終於鼓起勇氣,試圖開始自救了。


    “張會長!”


    “萬萬沒想到錢錢,竟然還用如此生分的稱呼來稱呼我。”


    張日山神情幽怨的,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果然,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太容易得到的就永遠不被珍惜。”


    “張日山,你不會是被那個東西上身了吧?”


    看到張日山這副無理取鬧博關注的小女兒姿態,薑沐的第一反應,就是對方鬼上身了。


    第二反應則是。


    說不定那個鬼,還是個豔鬼。


    就在薑沐天馬行空的開始胡亂暢想時,不知道是哪一句話觸動了張日山,眼前他突然一秒鍾變得正經起來了。


    “怎麽可能。”


    “我可是身懷異血的張家人。”


    “什麽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壓根就不敢主動靠近我半分,更不用說找機會上我身了。”


    薑沐有點遲疑:“那你……剛才是……”


    張日山極力的解釋道,“我看你們氣氛有點凝重,所以開個玩笑而已。”


    “錢錢,你不會當真了吧?”


    “呃,沒有。”


    薑沐立馬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怎麽可能當真。”


    不過為了挽回自己即將搖搖欲墜的形象,薑沐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補了那麽一句。


    “就是你演技太好,有點把我嚇到了而已。”


    “抱歉,錢錢。”


    “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張日山難得放下高冷的身段,選擇給薑沐道歉。


    “沒關係的。下次開玩笑,注意點就行了。”


    那裏見過這種陣仗的薑沐,趕緊受寵若驚的擺擺手說道。


    “那錢錢,是原諒我了?”


    張日山則繼續得寸進尺的說道。


    薑沐點頭:“嗯,我原諒你了。”


    “既然這件事情解決了,那我們就聊聊另外一件事情。”


    張日山說著說著,突然話題一轉。


    “呃?什麽事情?”


    “你說。”


    如果時間可以倒退到五分鍾以前,薑沐是絕對不會嘴賤的問上這麽一句的。


    可惜沒有如果。


    於是,薑沐現在不得不麵臨一個騎虎難下的場麵了。


    “我們成親吧!”


    張日山極其認真的盯著薑沐說道。


    “……成親?


    “張日山,是你瘋了?”


    “還是我耳朵出毛病了?”


    這是被張日山突如其來的求婚,給嚇的倒退好幾步的薑沐。


    “你果然想白嫖?”


    張日山神情幽怨的控訴道。


    “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不負責任的女人。”


    “那隻是一個意外而已。”


    “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


    隻見,薑沐支支吾吾憋了半天,最後隻說了那麽一句。


    “一句不是故意的,難道就能輕描淡寫的揭過這件事情嗎?”


    聽了薑沐的話,張日山簡直快要氣炸了。


    於是,他怒氣上頭,開始口無遮攔了。


    “你埋在我懷裏,動情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無情的。”


    “你撲倒我,叫我哥哥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鐵石心腸的。”


    “難道,你是嫌棄我技術不好?”


    “又或者是不滿足我們上次隻親密接觸兩個小時?”


    “如果是因為這兩個原因的話,我可以向你解釋的。”


    “你……”


    “你無恥。”


    腦子一片空白的薑沐,顫顫巍巍的指著張日山,半天才憋出這麽一句罵人的話。


    “不,我不無恥。”


    “一切的一切,隻因為我想要個名份而已。”


    什麽叫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而已。


    張日山今天算是好好給薑沐上了一課了。


    “誰讓你這麽受人喜歡?”


    “黑瞎子和解雨臣我就不說了,誰讓我是後來者居上呢?”


    “所以,我忍了。”


    “但我萬萬沒想到吳家小三爺和王胖子竟然對你也有意思。”


    “無邪和王胖子,他們隻是中毒,而導致的後遺症而已。”


    薑沐終於冷靜下來,並且開始反駁了。


    “時間一長,他們很快就會恢複了。”


    “那汪藏海那個老家夥呢?”


    “什麽?”


    張日山話題轉換的有點快,薑沐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剛才離那個老家夥很近吧?”


    “近到你,你隨隨便便一伸手便可以緊緊的拽住了對方的衣服了吧?”


    “張日山,你真的誤會了。”


    “我跟汪藏海真的沒有什麽關係。”


    “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的。”


    什麽叫百口莫辯?


    什麽叫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此時,薑沐突然覺得自己比古代的竇娥還要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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