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圓潤的脖子讓蕭述有些無從下手,琢磨再三蕭述還是放棄了砍頭的想法,蛤蟆頭太大,他的刀太小,就這麽衝上去跟鬧著玩似的。


    之前學生物的時候好像是看到過,像青蛙癩蛤蟆這種兩棲動物體內的器官還是挺全的,心肺什麽的都有,從生理學角度來說,這金蟾比血屍粽子什麽的都科學,所以蕭述覺得戳心髒比砍腦袋的可行性更強。


    眼見張海平那個小豆丁還在跟那隻癩蛤蟆糾纏,蕭述握了握剛剛拾起來的藏刀,對著麵前小山似的軀體比了比。


    關掉麵前的科普視頻,蕭述覺得自己現在強的可怕,回憶著剛剛知識點裏講解的心髒的位置,蕭述腳一蹬就跟踩了風火輪似的衝了上去,手裏的刀轉出了花樣,一擊必中,麵前溢出的鮮血躲無可躲,噴了蕭述一臉。


    但是這蛤蟆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頑強,撲騰的力度又大了一分,原本掉下來的是小石塊,現在都是些腦瓜子大小的土塊,洞穴搖搖欲墜。


    手上用力,轉換了手中藏刀的角度,蕭述順著重力向下劃,偌大的肚皮被豁開了一個大口子,裏麵的髒器失去了保護,嘩啦啦的向外溢出,一時之間場麵甚是血腥,蕭述還從胃袋裏瞥見了幾具沒有被消化完全的人類骸骨。


    “……”


    好難聞,好難受,好髒。


    蕭述的臉色難看的要死,前麵鬆下來的發絲混合著鮮血黏在臉上,腥氣衝天,蕭述有點接受無能。


    “張海明,過來。”


    看了一圈,小張們躺的躺倒的倒,就剩下張海明一個人還站著,張海平坐在地上,賣力的攙扶著自己的同伴,細看之下也就張海明能空出手。


    “幹哈?”


    嘖,這孩子口音咋那麽重呢?


    “幫我倒水,我洗洗臉。”


    被喊過來的張海明臉色有些扭曲,眼睛裏寫滿了無語,他還以為要幹什麽事兒呢,結果是讓他來當壓水機來了,好懸沒一個白眼飛過去。


    “……哦。”嬌氣。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蕭述把自己拾掇幹淨,餘光又看到自己衣服上的血,歪頭想了幾秒,蕭述自顧自解開扣子便想換衣服。


    “哎哎哎哎!你幹啥呀?!這還有小姑娘呢!”


    張海明嚇得一把薅住蕭述的手,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咋還隨時隨地耍流氓呢。


    “換衣服,有血。”


    言簡意賅,但習慣解析三言兩語的張家人對這個業務很是熟練,並不妨礙他們的理解能力。


    最後張海明沒拗過蕭述,隻好拉著蕭述到了個角落裏換衣服,“我給你瞧著人,你換吧,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事兒。”


    “?”


    對上蕭述黑亮的瞳孔,張海明莫名覺得有些耳熱,“海令的脊椎骨錯位了,我們學藝不精不敢亂動,你能幫他正回來嗎?謝謝!”


    怕蕭述拒絕,張海明先一步開口說了聲“謝謝”,隨後就轉過身去充當守門人了。


    從背包裏掏出一套衝鋒衣,蕭述思索著讓自己正骨的可能性,他倒是覺得問題不大,萬事有教程,他還是很相信自己的學習能力的。


    此次出行沒有帶換洗衣物,畢竟是想著幾天就回去了,所以隻能穿自己之前準備在空間裏的衣物,雖說有些不倫不類,但也比血呼裏拉的要好得多。


    “張海令呢?”


    聽到聲音,張海明歪了歪頭,試探著轉身,入眼的便是一身黑衣的蕭述。


    他不知蕭述身上是什麽料子,單看著就很舒服,……也很帥氣,高一截的領子遮住了蕭述白淨的下巴,樣式奇特的皮靴護住了筆直的小腿。


    隻是……他怎麽感覺這人高了不少?剛剛隻是比他高大半個頭,現在他隻能到蕭述的下巴了,明明剛才還是到鼻子的。


    “嗚嗚嗚……”


    還沒靠近,蕭述就聽見了張海令含含糊糊的啜泣聲,似乎是疼狠了,讓本就怕疼的張海令更是難捱。


    嘶,這孩子怎麽比無邪還能哭?


    “別哭。”


    幹巴巴的安慰,讓還在包紮的張海琪有些側目。


    “啊疼疼疼!”


    冷不丁被蕭述抱在懷裏,張海令能感覺到那人冰涼的手指伸進了他的衣服裏,在一寸一寸撫摸著他的脊椎骨,從脖頸,順著一直向下……


    “唔!”


    還沒來得及耳紅臉熱,蕭述便順著脊椎摸到了一處凸起,這明顯是錯位了,隻需要正回去就好。


    他知曉這塊骨頭對人類來說很重要,一個操作不當便會讓人終身癱瘓,因此蕭述看了足足三遍教程才敢下手,講究的還是一個快狠準。


    沒等張海令痛呼出聲,手下一個用力便將骨頭複位回去。


    “好了,你動一下。”


    少年人莫名的羞恥終究還是斷送在蕭述狠辣的手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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