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淩雪靜靜地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身上,為她的輪廓鑲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


    她微微蹙著眉,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和警惕,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桌麵,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這時,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正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陸淩雪下意識地開口說道:“不好意思,這裏有人。”聲音清脆而冷淡,帶著不容置疑的拒絕。


    巴比倫卻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一絲神秘和篤定,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就是那個人。”


    說著,他自顧自地在陸淩雪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動作優雅而從容。


    陸淩雪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她直勾勾地盯著巴比倫,疑惑地問道:“白玉羊角杯呢?”


    巴比倫卻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這個東西你應該很感興趣。”


    陸淩雪咬了咬下唇,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和無奈,但她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巴比倫輕輕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然後緩緩推到陸淩雪的麵前。


    陸淩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照片上,那是一個女人的黑白照,照片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出女人的麵容溫婉而美麗。


    陸淩雪目光仍緊鎖在照片上,語氣帶著幾分不耐,“你想說什麽?”


    盡管如此發問,她的視線卻片刻未從那照片上移開。


    巴比倫微微前傾,目光緊緊鎖住陸淩雪,緩緩開口:“你一頭烏發、黑眸,典型的亞洲麵孔,這讓你在學校裏無端成了他們霸淩的對象。


    你一直不明白,那個女人為何在你踏入學校後,就對你充滿了深深的敵意。現在,我來告訴你。”


    陸淩雪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你錯了,不過是因為我考了第一名,搶走了她的名額罷了。”


    巴比倫卻搖了搖頭,表情篤定,“不,你這黑發黑瞳的亞洲麵容,在她眼中,像極了另一個人。而且,你如此聰慧,在她看來,就愈發相像。想必你自己也有所察覺,她最初對你,可不單單隻是仇視。”


    陸淩雪眼神閃爍,目光不自覺地瞟向一邊,輕嗤一聲,“恐懼,嗬。”


    隨後,她猛地抬頭,與巴比倫對視,眼神中滿是探究:“你是想告訴我,她為什麽仇視我吧,說吧,我倒也挺好奇。”


    巴比倫微微眯起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白玉羊角杯。”


    陸淩雪微微一怔,眼中滿是疑惑,“這和她能有什麽關係?”


    巴比倫靠向椅背,神色凝重:“霸淩你的人,是一把無限流的鑰匙,這是我今日才驚覺的真相。


    你瞧,她現在有了家庭,在外人眼中,就是個溫柔賢淑的妻子、慈愛盡責的母親,偽裝得滴水不漏。


    若不是我在整理舊極惡成員資料時,動用創思統合係統細致篩查,根本發現不了她的真實身份。”


    “你看那些舊極惡成員,個個都有進入組織的緣由,不是身負命案,就是作惡多端。可你呢,清清白白,本不該涉足這黑暗的世界。”


    巴比倫頓了頓,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陸淩雪。


    “起初,你不過是想借助極惡的力量,為自己所遭受的霸淩報仇雪恨。


    但當你真正踏入這個組織,才發現這裏藏著數不清的秘密,那些甚至本不該屬於這個世界的無限流。


    四年前,你去法國的那一趟,遇見了她,那個擁有強大力量的女人。


    你當時想用技能牌結果了她,可萬萬沒想到,她竟那般厲害,反倒差點要了你的命。”


    “自那之後,你一心想要變得更強,想要弄清楚這一切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麽。


    可極惡內部狀況百出,越來越不穩定,那群高層忙得焦頭爛額,根本無暇顧及你。


    再後來,金哲成了極惡首領,局勢愈發混亂,你隻能先顧著自己保命,哪還有精力去管她。”巴比倫娓娓道來。


    巴比倫目光緊緊鎖住陸淩雪,一字一頓地說:“給你個機會,你可以親手殺了她,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


    陸淩雪聽聞,先是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眼中滿是震驚之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但很快,她的嘴角緩緩上揚,一抹帶著決然與暢快的笑在臉上綻放開來。


    她毫不猶豫地應道:“好,沒問題。”


    聲音清脆響亮,仿佛壓抑許久的仇恨終於找到了宣泄口,其中夾雜著不顧一切的決絕。


    白玉羊角杯目光如炬地盯著創思統合,眼神中透著幾分不屑:“寶石金壺那人,為人實在不怎麽樣,不過挑手下的眼光倒還湊合。但他們居然敢背著我偷偷謀劃,簡直漏洞百出。”


    說罷,白玉羊角杯雙手如飛,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著,嘴裏念念有詞,“這個劇本啊,得這麽寫才對。”


    畫麵一轉,遠在法國的彼得魯斯權杖正手持電話,眉頭緊皺,思索著不知道要不要和政府聯絡。


    就在這時,電話突兀地響了起來。


    彼得魯斯權杖微微一愣,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禮貌地說道:“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你好,先生。”


    彼得魯斯權杖下意識地問道:“你是?”


    對方卻不緊不慢地吐出一句,“我知道你的一些事情,比如說,偷情。” 話一說完,便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


    彼得魯斯權杖握著電話的手僵在半空,滿臉的不可置信,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震驚得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而與此同時,那通電話又打給了安德烈·莫羅。


    彼時,安德烈正坐在自己位於巴黎十六區的建築設計工作室裏,對著最新項目的3d模型,眉頭緊鎖,反複斟酌。


    電話鈴聲乍起,他順手接起,帶著幾分疲憊與不耐 :“allo(喂)?”


    在家中的塞弗爾瓷器,愜意地靠在沙發上,目光隨意地在自家奢華的布置中遊移。


    水晶吊燈灑下璀璨光芒,映照著滿室精致的家具與藝術品,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她如今優渥的生活。


    她根本不在意白玉羊角杯是否能報複到自己身上,畢竟自己嫁的人——安德烈·莫羅,可是在法國享有盛譽的知名設計師 ,在社會上有權有勢。


    在她心中,需要畏懼的絕不是那個不知所謂的威脅,而是那些妄圖覬覦她生活的人。


    而巴比倫給陸淩雪兩千美金:“這是你的啟動資金,剩下的錢我會想辦法從總部那裏拿。”


    陸淩雪默默接過錢,心中明白,隨後,她在塞弗爾瓷器家對麵,租下了一間能清晰看見塞弗爾瓷器家院子的房子,開始靜靜蟄伏,觀察著目標的一舉一動。


    夜幕降臨,安德烈·莫羅帶著一個袋子匆匆走進家門。


    塞弗爾瓷器正專注地看著電視劇,頭也不抬地說道:“你回來了。”


    安德烈隨口應了一聲:“嗯。”


    不經意間,塞弗爾瓷器從電視劇屏幕的反光中瞥見他手中拎著的袋子。


    那上麵的標誌,是一家頂級珠寶品牌的專屬印記,她不禁驚訝地微微瞪大了眼睛。


    安德烈·莫羅嘴角含笑,將袋子遞到她麵前:“給你的。”


    塞弗爾瓷器眼中閃過驚喜,迫不及待地從袋子裏拿出盒子,打開的瞬間,一條璀璨奪目的鑽石項鏈映入眼簾。


    鑽石在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每一顆都切割得恰到好處。


    安德烈·莫羅輕輕抱住她,從身後溫柔地為她戴上項鏈。


    塞弗爾瓷器站起身,走到鏡子前,左右打量著,開口問道:“漂亮嗎?”


    彼得魯斯權杖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電話,沒有撥出那通糾結許久的號碼。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色澤濃鬱的紅酒,緩緩踱步至窗前,悠然欣賞著窗外法國街頭那充滿浪漫與愜意的景色,盡情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時光。


    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


    一陣清脆的門鈴聲打破了屋內的靜謐,他眉頭微皺,放下酒杯,前去開門。


    隻見白玉菩提子站在門外,神色略顯疲憊,手中提著一個包裹。


    作為這場神秘棋局中除了他們三個以外的最後一把“鑰匙”,韓國:白玉菩提子。


    “你要的東西。”白玉菩提子聲音低沉,將手中包裹遞上前去。


    彼得魯斯權杖並未立刻接過,而是上下打量著他,眼神中滿是不悅與嘲諷:“你現在連班都不上了是嗎,電話也不接?幹脆回你那個被屏幕籠罩的韓國得了!寄人籬下,就要有給人服務的自覺。”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嫌惡的神情,繼續說道,“最近我都有點搞不懂了,明明是我善良,讓你在我這裏活著,我還花錢負責你的吃穿住行。”


    白玉菩提子微微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但還是迅速壓下情緒,低聲說道:“對不起,你還需要什麽?”


    “查一查白玉羊角杯最近在做什麽。別讓我們對這個人一無所知,到時候她殺過來了,我們還在這裏品紅酒。”彼得魯斯權杖語氣冰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從屋內走了出來。


    她身著華麗的睡袍,眼神中帶著幾分慵懶與好奇。


    看到白玉菩提子,她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怎麽又來一個,是想搞3p嗎?”


    白玉菩提子聽到這話,氣得咬牙切齒,雙手緊握成拳,惡狠狠地盯著這個女人:“不是!”


    隨後,她強忍著怒火,把手中帶來的東西遞給那個女人,故意說道:“因為他不給我買包包,所以我不上床。”


    說完,她轉身快步離開,背影中透著一絲決然。


    白玉羊角杯下了飛機,來到了浪漫之都巴黎。


    她第一站便前往巴黎聖母院,可惜聖母院尚在修繕中,隻能欣賞其宏偉的外觀。


    不過,她想著能去埃菲爾鐵塔領略別樣景致,倒也不錯。


    她中午預訂了餐廳吃飯。


    另一邊,塞弗爾瓷器家中,白玉菩提子帶著東西匆匆趕來。“這是你要的東西。”他恭敬地說道。


    塞弗爾瓷器接過,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個個精致的小餃子,隻是袋子邊緣不小心蹭到了一點暗紅色的汁水。


    塞弗爾瓷器挑眉,神色略帶不滿:“嗬,這次這麽少,你私吞了?”


    白玉菩提子連忙擺手,神色緊張:“怎麽可能,我怎麽會做這種事,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


    塞弗爾瓷器輕哼一聲,拿起一個盒子,仔細端詳著裏麵的餃子,說道:“嗬,是不是覺得這種東西特別反人類啊,但我告訴你,沒成就打出來的小人吃起來,才是大補。”


    白玉菩提子低著頭,不敢多言,死死咬著牙,喉嚨裏一陣翻江倒海,幾近將胃裏的東西吐出來。


    她每次都要到偷渡船上去取貨,那些船在昏暗的港口角落裏,彌漫著一股腐朽和危險的氣息。


    取完貨後,她又得獨自開車,在夜色中穿越偏僻小路,將東西送到塞弗爾瓷器這裏。


    那東西要帶著跟自己一路,雖然是什麽都見過了,但是這種東西,陰森又可怕。


    塞弗爾瓷器滿臉嫌惡,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尖聲說道:“送完東西就趕緊滾吧,要是讓我老公看見你,我立馬讓你從法國消失得幹幹淨淨。到時候,你可就等著被白玉羊角杯抓住吧!”


    門被關上,白玉菩提子低著頭,腳步匆匆地離開,背影滿是倉惶。


    中午時分,陽光透過餐廳巨大的落地窗,灑在潔白的桌布上。


    白玉菩提子看著手中的地址,走進餐廳,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脫口而出:“是你!”


    她想也沒想,轉身拔腿就走。


    此時,白玉羊角杯悠悠開口,用韓語說道:“我不殺你,韓國已經被屏幕覆蓋了,你也沒有其他陸地的管理權,即便有,也都是些海域,殺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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