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思統合篩出醫院後的人,又篩出有特殊情況的人,還剩下一位,情況非常特殊。係統也無法給出確切判斷,所以特意留著等您回來定奪。”巴比倫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白玉羊角杯緩緩抬起頭,她的眼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她接過檔案,隻一眼,便輕輕吐出兩個字:“古巴?”


    巴比倫微微點頭,燈光映照著他那布滿皺紋的臉,更添幾分滄桑:“是的,古巴實行醫療免費政策。”


    白玉羊角杯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檔案,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突兀:“為什麽係統會無法判斷?”


    巴比倫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說道:“這個孩子出生就被查出患有嚴重的心髒病。按常理,這孩子的生活必定處處受限,一家人也會活得小心翼翼。”說到這兒,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白玉羊角杯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巴比倫,追問道:“然後呢?”


    “然而,在孩子七歲那年,一次普通的就醫檢查中,醫生竟發現他的心髒病完全消失了,沒有任何治療過的痕跡,就像從未患過病一樣。”


    “沒了?”白玉羊角杯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似是疑惑,又似是興奮。


    白玉羊角杯微微皺眉,手指輕輕敲擊著檔案,沉思片刻後問道:“那之前的心髒病診斷是否確鑿?有沒有可能是誤診?”


    巴比倫搖了搖頭,“不太可能。孩子從出生就被診斷出患有先天性心髒病,這幾年一直在接受治療,醫院的病曆記錄詳細,各種檢查報告也都能證明之前的診斷無誤。而且,孩子的父母都是普通民眾,沒有任何特殊背景能幹預醫療記錄或者做出這種刻意隱瞞的事情。”


    白玉羊角杯陷入了更深的思考,喃喃自語道:“在醫療免費的古巴,對於心髒病這樣的重大疾病,醫療記錄應該嚴謹規範。突然出現心髒病自愈的情況,確實很蹊蹺……係統無法判定,想必是因為這件事太過離奇,沒有足夠的依據來明確歸類。”


    巴比倫接著說:“不僅如此,在後續調查中發現,這孩子自心髒病消失後,身體素質也遠超同齡人,在學校的體育測試中,各項成績都異常突出,仿佛換了一個人。”


    白玉羊角杯目光一閃,抬起頭來,“看來必須深入調查。”


    白玉羊角杯目光緊盯著檔案,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他隻有一個父親,屬於單親家庭,還是美國畢業的,居然想當老師?”


    巴比倫趕忙回應:“是這樣的,他父親就是位老師,所以這人從小的夢想就是當老師,而且最近他已經在準備最後的審核了。”


    白玉羊角杯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能給我安排一個身份嗎?”


    巴比倫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可以,您想要什麽身份?”


    白玉羊角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就安排我是美國畢業後當老師,打算去古巴任教的。”


    巴比倫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我這就從創思統合之前做過的試驗品裏麵,看看有沒有相符的身份資料。”


    房間裏一時間安靜下來,隻有巴比倫快速敲擊鍵盤檢索資料的聲音。


    巴比倫手指在鍵盤上飛速舞動,屏幕上的數據如瀑布般流淌。


    不多時,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有一個老師的檔案,是個華人,而且和那個人是同一所美國學校畢業的。”


    白玉羊角杯眼中閃過一抹滿意,當機立斷:“就用這個,給我安排去古巴的飛機,我得親自去看看,這個人究竟是不是我們要找的。”


    巴比倫迅速點頭,“明白。”


    說罷,便轉身投入到安排行程的工作中,房間裏隻餘下他敲擊鍵盤的急促聲響。


    古巴的一所學校裏,略顯陳舊的會議室中彌漫著一股緊張又帶著幾分審視的氣息。


    陽光透過斑駁的窗戶,灑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塵埃在光柱中肆意飛舞。


    “菲爾莉亞。”麵試官扶了扶鼻梁上那副黑框眼鏡,目光如銳利的鷹隼般,上下打量起麵前的白玉羊角杯。


    “你是27歲?”麵試官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


    白玉羊角杯神色平靜,目光坦然地迎上對方的視線,簡潔而幹脆地回答:“是。”


    麵試官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的神情,“那你看著可太年輕了,不太像27歲的樣子。我看你之前是在美國做老師的,怎麽會突然想來我們古巴做老師呢?”


    白玉羊角杯早有準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不卑不亢地說道:“我一直對古巴的文化和教育理念充滿了向往。


    在美國任教的經曆讓我積累了不少經驗,但我總覺得缺少了一些更純粹、更能觸動心靈的東西。


    當我了解到古巴教育那種對每個孩子發自內心的關懷和獨特的教學方式後,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來這裏,把我在美國學到的知識,和古巴的教育特色相結合,為孩子們帶來不一樣的課堂。”


    她的話語流暢自然,眼神中閃爍著真誠與熱情,仿佛真的是一位滿懷教育理想的普通老師。


    麵試官若有所思地靠回椅背,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仿佛在權衡著她的話。


    過了片刻,他又開口問道:“那你對古巴的教育環境有多少了解呢?這裏可和美國有很大的不同。”


    ……


    麵試官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略顯意味深長的笑容,“經過剛才的交流,我們覺得你還是有潛力的。


    這樣吧,你先在我們這裏做實習老師。這是你實習期間的工資標準。”


    說著,他從文件堆裏抽出一張表格,輕輕推到白玉羊角杯麵前,隨後又拿起另一張,“這是正式工的工資情況。”


    白玉羊角杯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兩張表格,臉上沒有絲毫因為工資待遇而產生的波動,語氣平和地說道:“沒問題。”


    “很好。”麵試官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既然如此,我就先帶你參觀一下學校吧,讓你熟悉熟悉環境。”


    白玉羊角杯立刻起身,優雅地跟在麵試官身後。


    兩人走出會議室,沿著一條略顯狹窄的走廊前行。


    牆壁上貼滿了學生們的畫作和手工藝品,五彩斑斕,充滿了童趣。


    “這是我們的藝術長廊,展示的都是學生們的作品。”麵試官一邊走一邊介紹,“我們學校非常注重培養學生的創造力和藝術素養。”


    白玉羊角杯很快就和那個人見麵了。


    在這群學校裏麵做實習老師,等到政審一下來就直接成為正式老師。


    和資料上麵了解的一樣。


    在學校的教師辦公室裏麵,白玉羊角杯遠遠就注意到了他,隻見他身形挺拔,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沉穩的氣質,與周圍人的交談中,臉上不時露出溫和的笑容。


    白玉羊角杯不動聲色地靠近,在合適的時機與他打了招呼。


    幾句寒暄下來,她發現對方談吐不凡,言語中對教育充滿了熱忱。


    而他似乎也對這位來自美國,有著獨特見解的新實習老師頗感興趣,兩人交談甚歡。


    白玉羊角杯已然可以確定麵前這個人並非鑰匙。


    但是他的心髒處,隱隱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如絲線般纏繞,那力量呈現出奇異的色澤,正有條不紊地維持著他的正常心跳。


    她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有條不紊地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下班後,白玉羊角杯徑直根據資料上的地址前往他家。


    終於,來到那座略顯陳舊的住宅前。


    她抬手敲響了門。“咚咚咚”,敲門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


    當門打開的一瞬間,兩人的目光交匯,都不禁愣了一下。


    白玉羊角杯看到對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震驚,而在那一瞬間,她敏銳地捕捉到這背後。


    白玉羊角杯突然笑了,那笑容看似親切,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老師,你過得還好嗎,我是白玉羊角杯啊。”


    然而,那個人像是突然被點燃了火藥桶,回過神來後,臉色瞬間變得猙獰,手指著白玉羊角杯破口大罵。


    “你到底想幹什麽?!你為什麽要糾纏不休!這裏不歡迎你,馬上給我滾!”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眼中滿是恐懼與厭惡交織的複雜神情。


    這時,他的兒子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看到白玉羊角杯愣了一下。


    “你怎麽來了。”


    白玉羊角杯將目光從怒發衝冠的男人身上移開,看向他,臉上瞬間綻放出溫和的笑容,親切地說道:“我是老師的朋友,我們之前見過的,想著來古巴見一麵,誰知道竟然這麽碰巧。”


    男人似乎意識到在自己兒子麵前失態了,努力壓抑著怒火,深吸幾口氣後,對兒子說道:“這沒你的事,你回去。”


    等兒子進去以後,琉璃三弦琴直接把大門關上。


    琉璃三弦琴滿臉驚恐,身體微微顫抖,聲音帶著哭腔哀求道:“你別來破壞我的生活,我可以把管理權給你,我可以讓大屏幕在上麵,但是請不要殺死我。”他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仿佛白玉羊角杯就是掌控他生死的死神。


    白玉羊角杯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盯著琉璃三弦琴,斬釘截鐵地說道:“沒有管理權的鑰匙是不存在的。”


    琉璃三弦琴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說道:“我就維持我和我兒子能活的力量,剩下的都給你,我不想死,你們做什麽就做什麽。”


    白玉羊角杯微微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與質疑:“維持,好啊維持多久的,永生嗎?”


    琉璃三弦琴連忙擺手,眼中滿是懇切:“不,七十年,我和我兒子都活到七十歲行嗎,我求你了,我想陪我兒子。”


    白玉羊角杯著實詫異,鑰匙?會對人類產生感情嗎。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但很快又恢複了冷靜。


    短暫的沉默後,白玉羊角杯緩緩開口:“好,我同意了。”


    話音剛落,琉璃三弦琴眼中瞬間湧起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感激。


    白玉羊角杯手中緊握著技能牌,那卡牌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微光,仿佛蘊藏著無盡的力量。


    屋內,琉璃三弦琴正緊緊摟著兒子,臉上還殘留著劫後餘生的後怕與對未來的迷茫。


    而男人則一臉懵懂,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白玉羊角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輕聲說道:“他們的故事一定摻雜著救贖和愛。


    但是,在這龐大如宇宙的故事裏麵,他們的故事又無比渺小。終究隻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筆。”


    美國富人區,奢華的別墅。


    夜幕降臨,四周靜謐,唯有路燈散發著柔和光芒。


    這時,一個身影狼狽地出現在其中一棟別墅門前,她頭發淩亂,衣衫破舊,帶著幾分疲憊與焦急,抬手用力地敲著門。


    不一會兒,一個保姆從裏麵打開門,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她,滿臉嫌棄地問:“幹什麽。”


    “我找人,我找金哲。”來人聲音急切,眼中透著一絲慌亂與期盼。


    保姆不屑地哼了一聲,“找金哲的多了去了。”說著便要關門。


    來人見狀,急忙用身子擠著門,近乎哀求地喊道:“我真的有事,你去告訴金哲,我是天使珊瑚。”


    保姆眉頭皺得更緊,眼神中滿是懷疑,不過還是鬆開了手,“你等著。”說完,轉身走進屋內。


    門外的人站在原地,身體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疲憊還是緊張。


    她緊緊盯著那扇緊閉的門,像是在等待命運的審判。


    過了許久,門終於再次打開,保姆站在門口,臉上依舊帶著不耐煩,“跟我進來吧。”


    保姆輕手輕腳地把天使珊瑚帶到了金哲的書房,此刻琥珀空刃已經沉沉睡下,整個空間都被刻意維持得格外安靜,隻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天使珊瑚邁進書房,一眼就瞧見金哲正愜意地坐在椅子上,手裏握著汽水,眼睛盯著電視劇畫麵。


    聽到聲響,金哲順手拿起監控器,按下暫停鍵,這才慢悠悠地轉頭看向她。


    金哲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膽子真挺大啊,知道我們在四處搜捕你們,還硬是往這裏跑。”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與警告。


    天使珊瑚沒有絲毫猶豫,伸手將自己破舊的外套一把扯下,任由衣服掉落在地上,留出大片的肌膚。


    她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金哲,眼神中透著決絕與堅定,“寶石金壺,大家都是一起出來的,我這次來也不是為了和你們作對,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寶石金壺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大小眼瞪得老大,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啊?你沒事吧。”那表情仿佛在看一個腦子壞掉的傻子。


    天使珊瑚向前邁了一步:“我是帶著誠意來的,而且是奔著你來的。”


    她的聲音雖然刻意壓低,卻難掩其中的迫切。


    金哲挑了挑眉,沒有立刻回應,隻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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