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提高警惕,我們即將抵達事發地點。”阿米爾對著對講機說道,聲音沉穩卻難掩一絲緊張。


    車窗外的街道在警燈的映照下顯得陰森詭異。


    不多時,警車便來到了報警人所說的那片住宅區。


    這裏一片死寂,大多數居民早已熄燈休息,隻有幾盞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


    治安員們下車後,迅速按照戰術隊形散開,他們手持武器,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嫌疑房屋。


    周圍安靜得隻能聽到他們自己的腳步聲和沉重的呼吸聲,每一個人都感覺心跳在加速。


    阿米爾率先來到房屋門口,他抬手示意隊員們停下,然後側耳傾聽屋內的動靜。


    然而,除了一片死寂,什麽也聽不到。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推開了門,門軸發出的“嘎吱”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


    他們緩緩走進客廳,隻見地上橫七豎八地散落著各種物品,沙發被掀翻,茶幾也碎成了幾塊。


    牆壁上濺滿了鮮血,仿佛一幅恐怖的抽象畫。


    阿米爾蹲下身子,仔細查看地上的血跡,發現其呈現出一種奇怪的流淌方向,不像是自然流淌形成的。


    “這血跡有些不對勁,大家留意一下。”阿米爾輕聲說道。


    隨後,他們朝著臥室的方向前進。臥室的門半掩著,從門縫裏透出一絲微弱的光線。


    阿米爾示意兩個警員停下,他自己則側身貼近門口,傾聽裏麵的動靜。除了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聲音。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床上躺著一具屍體,已經被殘忍地肢解,殘肢斷臂散落各處,內髒也流了一地。


    那血腥的場麵令人作嘔,兩個年輕警員中的女警員忍不住捂住嘴,轉身跑到外麵幹嘔起來。


    男警員也臉色蒼白,強忍著不適。


    阿米爾強忍著內心的震撼,開始仔細觀察現場。


    他發現死者的眼睛被挖掉,嘴巴大張著,像是在臨死前遭受了巨大的恐懼和痛苦。


    “這絕不是普通的凶殺案,通知法醫和技術人員盡快過來。”阿米爾對著對講機說道。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從衛生間傳來一陣輕微的滴水聲。


    阿米爾警惕地舉起手槍,朝著衛生間緩緩走去。


    每走一步,都感覺心跳在加速,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當他推開衛生間的門時,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隻有水龍頭在不停地滴水。


    水滴落在浴缸裏,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詭異。


    阿米爾皺起眉頭,他們沿著昏暗的走廊緩緩前行,腳下的地板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阿米爾注意到,走廊的牆壁上有一些奇怪的劃痕,像是被尖銳的爪子劃過,劃痕深處還殘留著絲絲血跡。


    進入廚房,隻見灶台上擺滿了各種刀具,其中幾把刀刃上沾滿了鮮血,還在一滴一滴地落下,匯聚在水槽裏,形成一片殷紅。


    水槽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堵塞著排水口,阿米爾湊近一看,竟是一團毛發,混著一些碎肉。


    旁邊的餐桌上,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盤子,盤子裏盛著一顆還在微微跳動的心髒,周圍環繞著一些散發著惡臭的不明髒器。


    阿米爾繼續冷靜地搜索著廚房的各個角落。


    他打開冰箱,一股寒意撲麵而來,同時映入眼簾的是幾隻斷手和斷腳。


    整齊地排列在冰箱的隔層裏,手指上還戴著各種戒指,在冰箱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這到底是什麽樣的惡魔才能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阿米爾顫抖著聲音說道。


    阿米爾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了廚房的窗戶上。


    窗戶玻璃上有一些模糊的手印,像是有人在掙紮時留下的。


    在印度機場,人群如潮水般湧動,行色匆匆地奔赴各自的目的地。


    來自大夏的一男一女卻十分顯眼,帶著獨特的氣場,在這忙碌喧囂中自成一道風景。


    女孩嚴肅的臉上,突然笑了一下嘴裏冒出一句:“嗬,辛苦你了啊......”


    彭箏在一旁滿臉疑惑,他左看右看,周圍全是陌生的麵孔,根本搞不清女孩是在跟誰搭話。


    彭箏微微皺起眉頭,輕聲問道:“你在和誰說話呢?”


    女孩卻隻是神秘地一笑,並未作答。


    與此同時,印度河邊上的凶殺案現場,就像被死神籠罩著一般,寂靜得可怕,恐怖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個角落。


    死去的身體毫無規律地散落在各處。


    地上的血都已經幹了,變成了一塊塊暗紅色的血痂,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即便在老遠都能聞得到。


    而那個模樣怪異的人形娃娃,穩穩地坐在一大灘血泊當中,仿佛那就是它的王座。


    它那黑漆漆的眼珠子裏,亮起了一絲微弱的光。


    阿米爾隻覺胃中一陣強烈的痙攣,酸水直往上湧,那股刺鼻的血腥與腐臭氣息死死地揪住他的五髒六腑。


    “嘔——”他極力壓抑,卻還是忍不住發出了嘔吐的聲音。


    身後的年輕男警員更是不堪,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捂著嘴踉蹌轉身,對著牆壁便是一陣狂吐,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那痛苦的模樣仿佛要把靈魂都嘔出來。


    阿米爾雖經驗尚淺,但也處理過一些凶殺案,可眼前這般地獄般的景象還是讓他大腦瞬間空白,呆立當場。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與同樣吐得七葷八素、麵色慘白的年輕警員對視一眼。


    年輕警員虛弱地扶著牆,有氣無力地問道:“長官,怎麽辦?”


    阿米爾剛要張嘴,胃裏又是一陣翻攪,好不容易強壓下去,才艱難地說道:“是、是!我、我給上麵打電話,你去、去找幾個桶來......”


    男警員點頭,阿米爾努力挺直身子:“去,去查死者、死者身份,查賬戶,查死者社會關係,封鎖現場不允許任何無關人員進來然後去向總部要支援說發生特大殘忍凶殺案派法醫過來鑒定,然後還要保護現場不受到破壞。”


    阿米爾深吸一口氣,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手指因緊張而微微顫抖,撥通號碼後。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總部,我們在案發現場遭遇了極其嚴重的狀況,屍體被殘忍肢解,現場慘不忍睹,疑似凶殺案。請速派法醫及支援力量前來,我們會立即封鎖並保護現場,同時展開對死者身份及相關線索的初步調查。”


    男警員則強撐著身子,每走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雙腿還在止不住地發軟打顫。


    大約三十分鍾,又有幾輛警車來到凶案現場,停在大門前。


    從車上下來一位名叫辛格的警官,他官階比阿米爾高。


    辛格警官麵容嚴肅,帶著手下一臉凝重地走進屋子。


    一進來就看到放在走廊門外的幾個桶,聞到空氣中那股刺鼻難聞的味道,他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看著阿米爾幾人問道:“有人吐在這了?”


    阿米爾和他手下的兩個警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三個人先後點了點頭。


    阿米爾趕緊解釋說:“辛格警官,我們從來沒見過這種案子,所以才會這樣……”


    辛格警官聽了,臉拉得更長了,指著那幾個桶生氣地問:“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準備好讓我來吐的?”


    辛格警官的眼神中滿是惱怒與威嚴,他向前逼近一步,身上的警服似乎都因他的憤怒而微微顫抖。


    “你們這是警察該有的表現嗎?僅僅因為血腥就亂了陣腳,若傳出去,豈不是讓民眾笑話,讓警局蒙羞!”


    阿米爾低著頭,滿臉羞愧,不敢直視辛格警官的眼睛,“警官,是我們失職,我們本應更好地控製自己的情緒。”


    辛格警官繼續嚴厲地斥責道:“在印度這片充滿神秘與未知的土地上,我們身為警察,守護的不僅是民眾的安全,還有這片土地的安寧與秩序。”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用力戳著空氣,以強調自己的話語。


    “從現在起,你們必須振作起來,把每一個細節都查清楚,不管遇到什麽,都不能再這般懦弱。若再有差池,你們就別想再在警隊待下去,我會讓你們為今天的表現付出沉重的代價!”


    辛格警官雙手抱胸,目光如刀般在阿米爾等人身上刮過。


    辛格警官隨後猛地轉頭,望向屋內那一片狼藉的景象。


    刹那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他隨即迅速調整。


    辛格警官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挺了挺胸膛,故意用沉穩的聲音說道:“不要被這表象嚇倒。我們是印度警察,肩負著正義與秩序的使命。”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進屋內,目光看似冷靜地掃視著四周,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卻出賣了他內心的。


    “先仔細勘查現場,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無論是腳印、指紋,還是任何可疑的物品或痕跡,都要一一記錄在案。”


    辛格警官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他蹲下身子,仔細查看屍體。


    盡管內心驚濤駭浪,他的目光仍努力在那令人作嘔的慘狀上聚焦。


    屍體身旁有一串模糊的小腳印,似乎像是某種動物留下的。


    辛格警官順著腳印的方向望去,隻見腳印通向一扇半掩著的窗戶,窗戶上的玻璃有輕微的劃痕,像是有大型且極具重量的東西攀爬時留下的痕跡。


    他站起身來,走向窗戶,探出腦袋查看窗外,外麵是一片荒蕪的雜草叢。


    辛格警官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疑惑與凝重。


    他緩緩從樓上下來,目光死死鎖住那串詭異的腳印。


    隻見那腳印竟從窗口開始,如履平地般直直向下延伸,凶手全然不懼重力的束縛,悠然漫步在垂直的牆麵之上。


    他再次蹲下身子,湊近那在牆根處戛然而止、隻留下一半的腳印。


    那腳印的前半部分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牆根的土地平整如初,沒有絲毫繼續延伸的痕跡。


    辛格警官伸手輕輕觸碰著腳印周邊的土地,心裏卻越發覺得這案子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讓人後背直發寒。


    他站起身,圍著牆根踱步思索,目光始終沒有從那半截腳印上挪開。


    半小時後,所有警員迅速圍聚在阿米爾和辛格身旁。


    辛格目光如炬,大聲問道:“被害人的情況查得怎樣了?快匯報!”


    一位名叫拉傑什的年輕警員臉色慘白如紙,嘴角殘留的嘔吐物痕跡尚未拭去。


    他強抑著翻湧的惡心,手顫抖著拿起文件夾,結結巴巴地說道:“被害人有個印度名字,叫維克拉姆,還改過名,本名叫阿賈伊,目前離異獨居。”


    “這人有前科,是個殺人犯。在印度的無限流遊戲玩家記錄裏,他曾用技能牌殘忍殺害了十個成年人和兩個兒童,甚至還使用技能牌奸殺了三名女性,其中有兩個還是未成年。”


    “從他出獄到三個月前,倒沒發現有作案跡象,可今年四月時,他有一筆異常轉賬,是往印度的極惡網站轉了一大筆錢,備注是買技能牌。”


    待這名警員說完,一位名叫普佳的麵容失色、虛弱不堪的年輕女警員接著道:“我查了他的賬戶,發現他極其富有。尤其是最近兩個月,這個家夥運氣好到爆棚。”


    “無論是炒股還是炒幣,買彩票,基本上他買什麽中什麽,而且都是大獎!”


    “剛剛拉傑什說的異常轉賬是被害人在三個月前,他的賬戶給一個人轉過兩百萬,這個人的信息我們也查到了!”


    辛格和阿米爾聽聞此言,齊聲喝道:“說!”


    女警員普佳看了一眼手裏的文件夾,眉頭緊皺道:“是極惡網站裏麵的人,說自己是極惡副首領,叫白玉羊角杯。”


    阿米爾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重複道:“極惡副首領!?”


    普佳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是的,而且對方還有線上合同的照片信息。


    我們已經仔細整理過了,上麵確實清晰地記載著死者和白玉羊角杯之間的交易內容。


    然而遺憾的是,具體的交易物品或服務並未在合同裏詳細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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