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俊彥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冷冷開口:“入侵者,該殺。”


    話語未落,一道尖銳的破風聲驟然響起,一顆子彈如離弦之箭般朝著曲奕和彭箏呼嘯而來。


    彭箏反應極快,她猛地一拉曲奕,兩人迅速側身一閃,子彈擦著他們的衣角飛過。


    “砰”地一聲擊中身後的牆壁,濺起一片碎屑。


    幾乎同時,一群日本無限流的員工從四麵八方湧出,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些人個個身著黑色勁裝,眼神冷酷,手持各種武器,有鋒利的武士刀,也有閃爍著寒光的手槍。


    曲奕和彭箏背靠背,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敵人。


    一個日本無限流員工率先發難,揮舞著武士刀,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朝著曲奕劈來。


    曲奕身形一閃,側身避開這淩厲的一擊,順勢飛起一腳,踢向對方的手腕,“哐當”一聲,武士刀脫手飛出。


    但緊接著,又有兩名敵人從兩側夾擊而來,曲奕隻能不斷地騰挪閃避。


    彭箏這邊也不輕鬆,她在槍林彈雨中左躲右閃。


    趁著躲避的間隙,彭箏大聲喊道:“我們無意冒犯,我是彭箏,我們也是為了探尋聲音的來源。”


    然而,那些日本無限流的員工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攻擊愈發猛烈。


    彭箏瞅準一個空當,猛地衝向一個拿槍的敵人。


    在接近對方的瞬間,她一個低身滑鏟,同時伸手抓住對方的腳踝用力一拉。


    那人猝不及防,整個人向前撲倒,手槍也掉落在地。


    彭箏順勢撿起手槍,朝著衝過來的敵人連開數槍,“砰砰砰”幾聲槍響,暫時逼退了一部分敵人。


    但敵人很快又重新組織起攻勢,曲奕在打鬥中不小心被武士刀劃傷了手臂,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


    彭箏一邊開槍射擊,一邊焦急地再次喊道:“我們真的不是敵人,我是大夏無限流作戰中心特殊人員管理部門的部員:彭箏。”


    渡邊俊彥目光一凜,隨後高聲喝道:“停。”


    這簡短的一個字仿佛有著無上的威嚴。


    刹那間,那些正瘋狂攻擊的日本無限流員工們紛紛收住了招式。


    整個空間瞬間安靜了下來,隻剩下眾人粗重的呼吸聲。


    渡邊俊彥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向前,他的眼神中帶著審視與懷疑,緊緊盯著彭箏說道:“你說,你是大夏無限流總部的,怎麽證明?”


    彭箏不慌不忙,他伸手從懷中小心翼翼地取出自己的身份牌,那身份牌在這昏暗的環境中閃爍著微弱卻獨特的光芒。


    彭箏輕輕一拋,身份牌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穩穩地飛向渡邊俊彥。


    他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大夏,彭箏。”


    渡邊俊彥微微皺眉,眼神中依舊透著幾分警惕,繼續問道:“來這裏做什麽。”


    彭箏深吸一口氣,神色嚴肅地回應道:“調查神明預言事件。”


    渡邊俊彥一聽,臉上露出些許不悅,冷哼一聲道:“這是日本的事吧,和你們大夏有什麽關係?”


    彭箏挺直了腰背,不卑不亢地解釋起來:“但這事和無限流有關,如今在網上,因為這件事,大夏的年輕人對無限流可是鬧起了不小的風波,各種猜測、討論鋪天蓋地的。


    你們這邊遲遲不解決,也不給個說法,大家心裏都沒底,擔心會有什麽危險波及到自己。


    所以我們就想著來調查一番,等查清楚了,我們自然就走,我們真的就隻是單純來調查的,沒別的意思。”


    渡邊俊彥雙手抱胸,思索片刻後,語氣裏帶著一絲嘲諷說道:“行啊,那你們查出什麽了?”


    曲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一個遊戲場地,遊戲場地卻連接著另一個毫不相幹的場地。


    而那陣引發諸多猜測的聲音,就是從那個毫不相幹的遊戲裏麵出來的。我們循著聲音一路找來,才到了這兒。”


    渡邊俊彥眉頭緊皺,眼神裏透著幾分懷疑與審視,語氣帶著一絲不屑地問道:“你確定,那個什麽世界之梏,是另一個場地連著我們的場地,而傳出了什麽預言?你們可別是弄錯了,胡亂編造理由來這兒攪局。”


    曲奕一臉篤定,目光堅定地直視著渡邊俊彥,毫不猶豫地回道:“是。我們千真萬確就是順著線索找到這兒的,絕沒有半點虛假,這其中肯定藏著重大的秘密。”


    渡邊俊彥臉色一沉,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他大手一揮,語氣強硬地說道:“這件事不需要你們調查了,我們日本會調查,你們,離開。


    這是我們日本的地盤,涉及到的也是我們日本相關的事務,還輪不到你們大夏人來插手,趕緊走,別自找麻煩。”


    說罷,他身後的那些日本無限流員工們又齊齊向前逼近了一步,擺出一副隨時準備驅趕的架勢。


    曲奕與彭箏滿心不甘地離開了那處是非之地。


    一路上,兩人沉默不語,各自心中思緒萬千。


    回到柵欄外麵的時候,躲在暗處的馬成,曲奕率先打破了沉默:“就這樣被他們趕走,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彭箏微微點頭:“渡邊俊彥他們態度強硬,硬闖肯定不行。我覺得我們還是先把在日本的經曆詳細匯報給總部,聽聽總部的意見和指示,他們或許能有更全麵的部署。”


    在等待總部回複的期間,彭箏整日埋首於網絡世界,搜集一切與神明預言事件相關的隻言片語。


    無論是古老的傳說故事,還是近期網絡上的熱議猜測,她都一一整理分析,試圖從中梳理出有用的脈絡。


    而他們就用公費住在酒店裏麵,不需要自己花一分錢,但是得有小票和錢花在那裏,都記下來,私人消費不報銷。


    在那間略顯局促的小屋內,馬成貓著腰湊到彭箏身邊,眼睛警惕地掃向窗外。


    壓低聲音問道:“怎麽樣,小日本鬼子那裏有什麽動靜嗎。”


    彭箏聽聞,眉頭一皺,視線快速投向那扇半開的窗戶,趕忙輕聲嗔怪:“誒,什麽稱呼,還開著窗呢。”


    馬成愣了一下,隨即尷尬地撓撓頭,臉上露出一絲憨笑,“嗐,啥情況。”


    在那間光線有些昏暗的屋子裏,彭箏緩緩直起身軀,眼神專注地盯著手上的手表,表帶的金屬光澤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不定。


    他麵色凝重,薄唇輕啟,聲音低沉而緩慢地說道:“不知道,他們的調查似乎出了點小事。”


    曲奕原本靠在牆邊,此時站直了身子,眼神中透著一絲急切與嚴肅,大步走上前,語氣加重強調:“不是小,是大事。”


    曲奕皺著眉頭,眼神中滿是疑惑與警惕,追問道:“這個男人是誰?”


    彭箏微微抬起頭,目光中透著一絲凝重,緩緩說道:“他叫金哲,是如今的極惡首領。在古蘭城那一場風波之後,他便如人間蒸發一般沒了消息,可誰能想到,緊接著各國隱藏極深的極惡成員竟紛紛被殺。


    隻是,他為何會毫無征兆地突然出現在此地,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說罷,彭箏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彭箏臉上滿是焦急,聲音急切地喊道:“我們得去幫他們,這樣下去他們會死的!”


    話音未落,他便快步衝向門口,伸出手緊緊握住了門把手,作勢就要推門而出。


    而曲奕卻像是突然受了什麽刺激一般,瞪大了眼睛,高聲喊出:“宿……棠月!”


    那喊聲裏透著震驚與意外。彭箏不由地停下動作,滿是疑惑地扭頭看向曲奕,隻見曲奕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呆立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著手上的手表。


    彭箏心中湧起一股好奇與不安,也趕忙低下頭,看向自己的手表。


    隻見那西方男人一身休閑打扮,舉手投足間透著隨性自在,他穩步向前走著。


    緊接著,從他身後嫋嫋娜娜地走出了一位東方女人,那便是宿棠月。


    她身著一襲紅色旗袍,旗袍上精致的刺繡在光線的映照下若隱若現。


    那修身的剪裁將她曼妙的身姿展現得淋漓盡致,走起路來,裙擺輕搖,好似一朵盛開的紅蓮。


    散發著獨特而迷人的氣質,讓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被她吸引了過去。


    馬成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嚷道:“誰誰誰,宿棠月,她不是變成白玉羊角杯了嗎,早就死了啊!”


    彭箏卻一臉篤定地回應:“活的,還在動呢。”


    馬成急了,趕忙追問:“你那玩意兒我能不能看看呀。”


    彭箏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地說:“你看不見。”


    馬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又急切說道:“艸,宿棠月在裏麵,那個金哲也在裏麵呢!”


    曲奕皺著眉頭,目光緊緊盯著前方,小聲嘀咕道:“我怎麽感覺他們倆的氛圍不對勁啊。”


    馬成湊過來,著急地問:“那你這直播有沒有聲啊,能不能外放呀。”


    彭箏無奈地解釋:“直播的全麵權限隻對玩家開放呢。”


    馬成更疑惑了,大聲問道:“那到底是啥情況啊。”


    曲奕神色凝重地說道:“宿棠月在幫金哲殺人。”


    金哲傲立高台之上,身姿挺拔,如同一尊冷峻的雕像,雙眸之中寒芒閃爍。


    而宿棠月則宛如一朵盛開在暗夜中的紅蓮,她纖細的玉手輕輕揚起,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揮。


    卻似在這方天地間劃開了一道無形的裂縫,釋放出了足以顛覆戰局的恐怖力量。


    刹那間,副本內的空氣仿佛被點燃,風聲呼嘯,飛沙走石。


    原本隱匿於各個角落、形態各異的怪物們,像是被喚醒的惡魔,從東南西北、上下左右的每一個方向奔騰而出。


    它們或是身形巨大、如山嶽般橫移,每一步踏在地麵都能引發劇烈的震動,仿佛要將大地撕裂。


    或是身姿矯健、速度快如閃電,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黑影,帶起尖銳的呼嘯聲。


    這些怪物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洶湧澎湃的黑色浪潮,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渡邊俊彥等人席卷而去。


    那股強大的威壓,如同實質化的黑暗雲霧,籠罩了前方的一切,將他們所處的空間整個兒地碾碎、吞噬,讓世間再無一絲光亮與生機留存。


    曲奕的聲音低沉而冰冷,緩緩吐出兩個字:“死了。”


    馬成像是被這簡短的話語驚到,身體猛地一震,瞪大了眼睛焦急地問道:“誰死了!”


    曲奕微微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凝重,緩緩說道:“日本無限流玩家,全部死亡……”


    馬成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情,他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努力消化這個驚人的信息。


    接著緩緩開口道:“……宿棠月……你確定是她嗎,確定了這件事可是要給組織上報的。”


    彭箏語氣肯定地回答:“確認。”


    曲奕猛地一下衝出了房門,那急切的身影帶起一陣風。


    彭箏見狀,趕忙追了幾步,大聲喊道:“你去哪。”


    曲奕腳步不停,邊跑邊回:“我要去宿棠月。”


    彭箏又急又氣,提高了音量吼道:“你瘋了,金哲還在那呢!”


    而在遊戲內,金哲靜靜地站在高台之上,目光深邃地看著高台之下。


    那裏此刻已然被無數怪物圍得水泄不通,中心處更是被遮得嚴嚴實實,什麽都看不見了。


    金哲微微側頭,看向身旁的宿棠月,輕聲說道:“其實你不用出手的。”


    宿棠月卻輕輕一笑,眼中閃爍著別樣的光芒,回應道:“我想嚐試一下鑰匙的真正威力。”


    金哲輕哼一聲,似笑非笑地接著說:“嗬,我一直有一個疑問。”


    宿棠月抬眸看向他,坦然道:“你說。”


    金哲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直勾勾地盯著宿棠月問:“你真的是在實驗室的時候死的嗎,真的是白玉羊角杯殺了宿棠月嗎。”


    宿棠月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道:“回去再說吧。”


    金哲倒也沒再追問,隻是淡淡說道:“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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