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手持鏟子和鐵鍬,辛勤地挖掘著厚重的土堆。隨著土層逐漸被移除,一個缺口終於被挖開。


    八爺擠過人群,向缺口中探頭望去,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有畫。\"


    宿棠月站在人群的外圍,透過縫隙向裏望去。


    她的目光銳利,很快就辨認出了那些被黃沙侵蝕的痕跡:\"被黃沙侵蝕得差不多了,但那不是畫,是字,是駢文,是南北朝時期盛行的文體。\"


    八爺的眼睛瞬間閃過一抹光芒,他意識到這些文字的價值:\"有曆史年代,那就不是現代的藏品,是曆史文物。\"


    隨著更多的土被清理掉,棺材的全貌逐漸展現在眾人麵前。


    他們在棺材口處將周圍的石頭都仔細地刨開,露出了一個巨大的開口。


    隨著棺材的輪廓逐漸清晰,一群人聚集在繩索周圍,準備將它從石頭的束縛中解救出來。


    \"準備好了嗎?\" 八爺大聲問道,他的聲音在寂靜的沙漠中回蕩。


    眾人齊聲回應:\"準備好了!\"


    \"那就開始吧,聽我口令,\" 八爺指揮著,\"一二拉!\"


    隨著八爺的口令,眾人一起用力,肌肉緊繃,臉上露出了努力的表情。他們拽著繩子,步調一致地向後傾斜,將力量匯聚在一點。


    \"一二拉!\" 眾人的聲音在沙漠中回響,充滿了節奏和力量。每一次齊聲的呼喊都伴隨著繩子的緊繃和棺材的輕微移動。


    塵土在他們腳下飛揚,陽光下,每個人的臉上都映出了堅定和決心的影子。他們的動作協調一致,每一次拉拽都讓棺材緩緩地從石縫中解脫出來。


    終於,在眾人的共同努力下,棺材完全脫離了石頭的包圍。它被穩穩地放置在了平地上,雖然曆經滄桑,但依然保持著它的莊嚴和神秘。


    眾人喘著粗氣,但眼中閃爍著興奮和成就感,他們圍繞著棺材。


    宿棠月往後退了退,坐在車上發動引擎,她一邊注意著那邊的方向,一邊準備著時刻開車跑。


    這個東西有點邪門兒,一般的棺材都會被埋在地頂下挖出來,並不是放在沙土中間,而且那口棺材的高度已經有人的一半高了。


    當棺材被緩緩拉出,原本支撐著土堆的支撐點突然失去平衡。


    一瞬間,土堆開始顫抖,仿佛大地在呼吸,發出低沉的轟鳴聲。


    緊接著,一塊塊石頭從土堆的邊緣開始鬆動,它們先是輕輕地滑落,然後逐漸加速,如同小溪匯成河流一般。


    \"小心!土堆要塌了!\" 有人大聲警告,但聲音很快被土石崩塌的巨響所吞沒。


    整個土堆,原本像一座小山一樣穩固,現在卻在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下瞬間坍塌。


    石頭和沙土混雜著,形成了一股泥石流,向著四麵八方傾瀉而下。


    塵土飛揚,遮天蔽日,形成了一片灰蒙蒙的幕布,將陽光都遮擋在外。


    人們迅速後退。他們目睹著這壯觀而又危險的一幕。


    隨著最後一塊石頭的落地,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突然,一陣驚恐的叫喊聲劃破了緊張的救援氣氛:“老大,有兩個人被砸了!”


    宿棠月的心中湧起了不安,她透過車窗看著混亂的現場,眉頭緊鎖,她輕聲自語:“這個不是什麽好兆頭,這還沒把棺材打開呢,就有兩個人受傷了。”


    八爺沉重地走向那兩位倒下的同伴,他的動作緩慢而莊重。


    他蹲下身,細心地將耳朵貼近他們的口鼻,試圖尋找生命的跡象。


    周圍一片寂靜,隻有風聲在耳邊輕輕掠過。


    片刻之後,八爺抬起頭,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站起身,麵對著其他人,聲音低沉而有力:“鍾旗和登酒都是我們的兄弟,他們為了這次行動犧牲了。我們從棺材中得到的寶貝,應該分一半給他們。”


    這番話如同一顆炸彈,在人群中引發了騷動。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不滿和抗議。其中一人忍不住大聲說:“老大,我們現在的物資都不夠分配,你還要分給已經去世的人?這怎麽行?我們還活著的人怎麽辦?”


    他轉過身,目光堅定地投向那口神秘的棺材,聲音平靜而有力:“先開棺。”


    宿棠月聽到八爺的命令後,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絲笑意。她的笑聲中帶著幾分諷刺,也透露出對八爺這個決定的意外和重新認識。


    她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玩笑和深意:“人都死了還想著開棺,這和那個老好人可不一樣了呀,八爺,嗬。”


    八爺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所展現出的冷靜和實用主義,與她之前所認識的那個講究人情味的八爺,可不一樣啊。


    隨著八爺的命令,團隊成員們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慮和爭議,他們聚集在棺材周圍。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又期待的氣氛,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他們中的一些人緊握著繩索,準備用力拉起棺蓋;其他人則準備好了撬棍和工具。


    八爺站在一邊,指揮著大家的動作,確保每一步都謹慎而有序。


    \"準備好了嗎?\" 八爺問道,他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


    眾人點頭,表示已經就緒。\"那我們開始吧。\" 八爺發出了信號。


    隨著八爺的指令,大家一起用力。繩索被拉緊,撬棍發出了吱嘎的響聲,棺蓋緩緩地移動了。


    灰塵和細小的沙粒從棺蓋的縫隙中飄散出來,隨著動作的進行,棺蓋發出了沉重的摩擦聲。


    陽光透過棺蓋打開的縫隙,投射進棺材內部,照亮了裏麵的東西。


    他們屏住呼吸,目光聚焦在棺材內部,好奇和警惕交織在他們的臉上,而裏麵正躺著人影。


    看不清人臉,但是陽光反射過來的金燦燦的光芒,說明裏麵放置著很多的陪葬品。


    開棺的瞬間,一股冷風從墓穴深處吹出,帶著泥土和歲月的沉重。


    當棺蓋緩緩移開,露出棺材內部的那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突然,一陣悠揚的歌聲從棺材內飄出,空靈而淒涼,仿佛穿越了時間的長河。


    歌聲中帶著一絲哀怨,一絲不舍,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眾人麵麵相覷,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輪回線,命運關,每次終結新始端。


    戰旗獵獵血未幹,一腳踏錯魂欲斷。


    世人安於現世安,哪知我者輪回難。


    \"誰……誰在唱歌?\" 有人顫抖著聲音問道。


    \"不……不可能,這一定是錯覺……\" 另一個人結結巴巴地說。


    但歌聲依舊在繼續,清晰而真實。眾人的心跳加速,恐懼在心中蔓延。


    他們開始後退,失去力氣的棺槨,摔在了棺材上,然而,就在這時,棺材內的歌聲突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低沉的笑聲。笑聲中帶著嘲諷,仿佛在嘲笑眾人的恐懼和無知。


    \"快……快跑!\" 有人大喊一聲,打破了沉默。


    八爺站在原地,臉色陰沉,鐵青的麵色和閃爍著怒火的雙眼。


    他聽出了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和宿棠月的聲音一模一樣。


    宿棠月聽著聲音也覺得熟悉,但是自己明明沒有唱歌呀,狐疑的她緩緩開車慢慢湊了上去。


    八爺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充滿了指責和不滿:\"宿棠月,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宿棠月的懷疑,認為她可能在背後搞鬼,想要獨吞他們所發現的寶物。


    宿棠月聽著八爺的指責,心中充滿了困惑和狐疑。


    她清楚地意識到,那個歌聲雖然與她的聲音相似,但並不是她發出的。


    八爺繼續他的指責:\"我知道你身上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東西,我們也不是害怕你,把話說白了吧,啥事都有先來後道。這個東西我們先找到的,而且你之前也說了不會偷到這些東西拿去賣錢,所以我才願意讓你跟著看個熱鬧。\"


    宿棠月斜倚在車內,車玻璃微微開啟,透出一絲涼風。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無辜和輕鬆,透過那縫隙飄出:“不是我搞的,我隻是來湊個熱鬧而已。”


    “那這個聲音是怎麽回事?”八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懷疑。


    宿棠月輕笑著,嘴角勾起一抹狡黠:“我怎麽知道?就因為聲音跟我相似,你就認定是我搞的鬼,那我豈不是比竇娥還要冤枉?”


    八爺深呼吸了幾口氣,仿佛是在努力平息內心的怒火:“我也不是那麽不講理的人,這箱子打開,如果裏麵都是寶貝,我們兩個見者有份,你可以先挑兩件。”


    宿棠月聽到八爺的話,心中暗自思量,或許可以不將這寶貝上交,自己留著。她微微一笑,心中暗想,難道那些人真的敢對她不敬,甚至扒她的衣服搜身不成?


    宿棠月輕輕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輕鬆的答應:“行,就這麽定了。”


    八月的聲音突然變得洪亮而有力,他揮手招呼其他人上前,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斷:“來來來,大家接著幹,別耽誤了正事。”


    隨著一聲“一、二、一”,棺蓋從棺材上抬了起來,眾人緊握著棺蓋的邊緣,手臂上青筋暴起。


    八爺站在原地,臉色陰沉,死死盯著麵前的棺槨。


    突然,一陣輕微的破空之聲打破了沉默。


    一股莫名的無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空氣,帶著死亡的寒光,直指八爺的要害。


    “咻——” 暗器的飛行聲在緊張的氣氛中顯得格外刺耳,它的速度之快,讓人幾乎無法捕捉它的軌跡。


    八爺的反應極快,但暗器更快。在他意識到危險的那一刻,暗器已經無情地劃過了他的脖子。


    血花四濺,八爺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光芒,隨即被痛苦和震驚所取代。


    “咚——” 八爺的身軀沉重地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的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口,鮮血從指縫中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襟。


    周圍的其他人們瞬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們慌忙上前,臉上寫滿了恐慌和不知所措。


    有的人蹲下身子,試圖為八爺止血;有的人四處張望,尋找暗器的來源。


    還有的人則是一臉憤怒,準備為八爺報仇。


    “八爺!八爺你怎麽樣?” 小弟們焦急地呼喚著,聲音中帶著顫抖。


    但八爺已經無法回答,他的生命正隨著血液的流失而慢慢流逝。他的雙眼開始變得空洞,呼吸越來越微弱。


    整個場麵陷入了一片混亂,原本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沉重。


    宿棠月靜靜地站在一邊,眼中掠過一抹難以捉摸的神色。周圍的目光如同無形的繩索,將這裏牢牢束縛,不允許其他人輕易地揭開棺材的秘密。


    那個人的身手顯然不凡,能在極遠的距離內,以一種幾乎看不見的手段,悄無聲息地奪走人的生命。


    宿棠月心中一動,猶豫了片刻,最終決定使用她的技能牌——‘順風耳’。


    【玩家宿棠月,啟用技能‘順風耳初級’,限時使用一小時。】


    宿棠月從容地從車上走下,她閉上眼睛,開始聆聽那些來自遠方的聲音。


    在場的幾位呼吸聲清晰可聞,但除此之外,她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耳邊的吵吵嚷嚷和哭鬧聲越來越響亮,這些聲音開始幹擾她的聽覺,讓她越來越難以捕捉到外界的聲響。


    宿棠月的耐心逐漸被消耗殆盡,她憤怒地抬起頭,對著那些嘈雜的人群大喊:“不想和八爺一起送命的,就都給我閉嘴!”


    宿棠月的怒吼如同冬日裏的一陣寒風,瞬間讓周圍的人群陷入了沉默。


    他們麵麵相覷,眼中充滿了茫然和不解。


    宿棠月依舊閉著眼睛,眉頭緊鎖,她的身影在眾人的目光中顯得格外堅定。


    四爪緩緩走上前,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和不滿:“我們老大死了,你憑什麽不讓我們哭泣?你不過是個外來人,有什麽資格在這裏發號施令!”


    宿棠月緩緩睜開眼睛,她的目光如利劍般穿透四爪的憤怒,她的聲音平靜而有力:“這裏的每一個聲音,都可能掩蓋了我們真正需要聽到的線索。如果你們真的想為老大報仇,就應該幫助我,而不是在這裏製造幹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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