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迷障,走火入魔:功法傷害增加50%,速度增加50%,血量上限增加,逐漸流失生命,在身周三丈內隨機索敵]


    在荼蘼內力的加持下,曲音回蕩,他們的血條肉眼可見的開始減少。


    驚鴻照影一把將她們推出去,小袖飄瑤還不忘回身給他上了個增益。君子酒眼疾手快從門邊取了把傘,撐開拉著她就往遠處跑。


    身後傳來驚鴻照影的聲音:“去求援!”


    然後他抽出扇子,試圖攻上前去,打斷荼蘼的彈奏。


    荼蘼的衣袍在無形的音波中翻飛,衣服上的仙鶴似乎都活了過來,盤旋起舞。


    驚鴻照影見過走火入魔狀態的npc,這個情況的npc不僅敵我不分,造成的傷害也非常驚人。


    以他們的情況來說,直接殺掉荼蘼有些難辦,畢竟隊中等級最高的驚鴻照影也才四十六級,和對方尚有一段差距,更不用提堪堪四十級的小袖飄搖和三十四級的君子酒了。


    但拚盡全力打斷荼蘼的演奏,一直拖到她自己因為走火入魔而死,並非不可能。


    可是他們目前還沒有顯示完成的任務不是殺死任務npc,如果荼蘼死了會怎樣?


    係統不會把任務設置成絕對無法完成的難度,先嚐試向外求援,就是驚鴻照影想到的第一種解法。


    他有自信能堅持一陣,隻要還有人在索敵範圍內,對方應該不會跟著追出去。


    驚鴻照影擲出的扇子寒光爍爍,很快分出數道虛影,一並回旋交錯著向荼蘼襲殺而去。但是荼蘼彈奏的樂曲愈發激昂,音波一震,就粉碎了扇影。


    就連扇子本身,也被掀了回來。


    驚鴻照影伸手接下扇子,同時運轉輕功,一個提縱,避過荼蘼身周激發的數道罡風。


    罡風在茶室的牆壁和地麵留下了深深的劃痕,方才他們還對坐飲茶的茶桌已經翻倒,滾水橫流,精致的茶具摔成幾瓣,兩支可憐的蘭花花瓣零落。


    甫一落地,驚鴻照影立刻揮扇向著荼蘼打出四道氣勁,同時輕身欺近。既然最拿手的遠程攻擊對荼蘼不太有效,他就試圖通過近身擾亂對方的演奏。


    他揮出的幾道氣勁依舊被荼蘼順利地消解了。但是隨著他的內功流轉,漸漸有絲絲縷縷的真氣外泄縈繞,茶室內頓時騰起一片雲霧。


    他的身影在雲霧內鬼魅般地閃現,讓荼蘼無法精確地判斷他在何處。


    一切都很順利,如今他距離荼蘼隻有一尺之遙。


    驚鴻照影對著目標合扇為刃,從下至上撩起——


    “哐嚓!”因內力變得更加堅硬銳利的扇刃割中了荼蘼突然抬起的古箏側麵,兩根箏弦崩裂翻卷。


    演奏暫時中斷了,驚鴻照影血條下降的趨勢頓止。但他汗毛倒豎,危險的直覺在尖銳地報警。


    與他一箏之隔的女人疾電般出手,棄了古箏,扳住了他的手臂,就要做一個翻手摔!


    驚鴻照影的反應也很快,立刻收回自己那隻她沒來得及抓住的手,交扇揮出向著她的咽喉平削,逼得她後仰放棄了這個打算。


    荼蘼旋身拉開了與他的距離,同時寬大的衣袖由內力操控,向下一卷,把古箏也帶走了。眼看她就要繼續彈奏,驚鴻照影自然不肯罷休,繼續追上前去。


    兩人纏鬥不休。突然,門口“砰”的一聲,本在風雨中搖晃的門被打開,一道劍光和一條粉白的綢帶越過驚鴻照影,向著荼蘼刺來。


    “你們怎麽回來這麽快?!”驚鴻照影驚訝道。


    “外麵有空氣牆!”讓荼蘼分神的間隙裏,小袖飄瑤給他刷上兩個增益。


    “我們在雨裏跑了沒多久就被攔住了,圍著茶室周邊一圈都是空氣牆。”


    君子酒劃出兩道劍光,劈開襲向小袖飄瑤的一道罡風,“看血條一直在掉不是辦法,隻能先回來幫忙了。”


    “想想辦法啊哥哥!你見識過這種情況嗎?”小袖飄瑤一邊閃避一邊給君子酒套增益效果。


    “走火入魔的npc比較特殊,我們要麽想辦法讓她恢複正常,要麽隻能等她自己流血直到自絕。”驚鴻照影說著,用藥給自己回了下血。


    “可是任務還沒有完成……荼蘼死掉的話,這個任務會失敗嗎?”君子酒弱弱地問。


    “有可能。”驚鴻照影幹脆地說,“但是讓走火入魔的npc恢複正常的方法我不會啊。”


    “這是負麵狀態吧?能試著驅散嗎?”君子酒靈機一動。


    小袖飄瑤試了一下:“不行啊,係統說無法選中該目標!”


    “先見機行事,別讓她死了。”驚鴻照影揮扇擋掉荼蘼的一記音波進攻。


    “既要打斷她的攻擊,又不能傷害到她,好難啊……”君子酒感慨道。


    在他們的交談和圍攻中,對麵的荼蘼開始彈奏新的樂曲。


    窗外漆黑的天幕在打鬥途中逐漸開始變亮,雨勢也減小了,但是他們無暇關注。


    通往池邊茶室的小路上,有人撐傘抱琴走過來。小路上蔓生著一片青草,他的衣擺拂過草尖,好像也帶起了一陣草木清香。


    雨水已經不複方才傾泄之勢,但仍舊稀稀落落地有些惱人。來者走到池邊,尋了一棵枝條繁茂、柳葉青碧的大柳樹。


    他衣袖輕拂,柳樹下表麵平整的大岩石上,水珠滾滾而去,被濡濕的石麵頓時被內力蒸得幹燥。


    油紙傘被放到岩石邊,他在池邊岩石上坐定,將琴放到麵前,開始撥弦。


    他頭頂上的柳枝為之一震,許多殘附在枝葉上的雨露如同一陣細雨紛紛,卻無法挨近他身周一寸,隻在地上籠統地灑了個圓。


    遠處,一聲木板迸裂的聲音在細雨中炸響,茶室的門終於光榮犧牲,三道身影漸次從茶室內逃出。


    但是出乎君子酒一行人意料的是,荼蘼沒有再乘勝追擊,樂曲對他們造成的流血傷害也停止了。


    透過茶室的窗子可以看見,她正埋頭專注地彈奏,頭上漸漸沁出熱汗,帶血的指甲在古箏上迅速跳躍著,越彈越快。


    這時候,他們的身上同時閃出了一個新的狀態——[禁武],所有想要趁著此刻進行的反攻都被迫停止了。


    “我們進劇情了……?”小袖飄瑤一臉迷茫地四下張望。


    君子酒附耳細聽,發現荼蘼的曲中好像摻雜了不一樣的音調。這迥異的樂聲不是她彈出來的,而是從遠方飄過來的。


    另一支樂曲逐漸強勁起來,這下誰都能聽出,有另一個人在別的地方和荼蘼對彈。


    不過這不是一場合奏,而是一場廝殺,兩股蘊含內力的曲音相撞,誰都不肯分讓。


    荼蘼的身形逐漸顫抖起來。終於,在一段快速托劈搖指法後,經她撥過的弦“劈啪”斷裂了。


    她的箏發出了一聲絕望的悲鳴。


    荼蘼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突然起身,一腳踹翻了這架本就傷痕累累的樂器,提起裙子奔出茶室。


    隨著彈奏停止,和她相鬥的樂音也消失了。但是荼蘼怒氣勃發地大喊:“裴照衣!”


    “我聽得見。”一個人從池邊細柳後緩緩行來。


    他穿著玉白色的直裰,披著深青色的外衫,平靜地說:“平心靜氣,守誌凝神。”


    他們隔著一段距離麵對麵站著,一個從容,一個狼狽。


    “不用你管我的閑事!”荼蘼怒喊。


    “你的閑事?”對方皺眉,“這裏是花溪碧,你還想鬧出人命嗎?惹出來什麽大事,最後還得是東家收拾。我也不想多管,你好自為之吧。”


    荼蘼掩麵痛哭起來。她頭上血量下降近半的血條消失了,狀態也變成了[身受內傷]。


    君子酒迷惑地看著他們,目光在兩人之間相互回轉,覺得麵前發生的一切讓她大腦有些過載了。


    她張了張嘴,試探地詢問:“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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