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弘一愣,然後突然明白過來。


    這是不讓我操心青寧扇與九色雲錦幡遺失之事啊,另外也是對平原師叔做了個交代。


    至於雲台宗主之位給誰,本來就意義不大,兩脈修行法門不一樣,不管誰是宗主,都是各修各的。


    “遵師祖法諭!”


    照弘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然後退出門去。


    金殿中隻剩三人後,雲靈一掐法訣,金殿內的空間被封印起來。趴在蓮台上的呂溫似有所感,眼皮一跳,而雲靈師祖也露出了老狐狸似的笑。


    “照雲啊,你現在是不是要解釋一下了?”


    雲靈盯著蓮台上的呂溫說道。


    滿倉也很是平淡的看向趴著的呂溫,臉上不見一絲異色,似乎對呂溫的狀態,早已了然於心。


    “唔~,我這是在哪?


    我記得之前卜筮之時,被惡兆所迷,昏厥過去了啊……”


    呂溫迷迷糊糊的擺正了自己的姿勢,盤坐在蓮台上,然後揉了揉眼睛,驚奇的看向雲靈、滿倉,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出雲金殿。


    “原來是雲靈師祖與滿倉師祖相救,弟子照羽謝過!”


    呂溫絲毫不顧忌兩位師祖看破一切的眼神,兀自按照著自己預想的說辭,跟兩位師祖打著招呼。


    畢竟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哼,別裝了!


    我能入神道修行,還是你找到的封神敕令,神道的力量,別人可能感知不到,可對於我來說,就像黑夜中的燈一樣明顯。


    更別說,你體內那個印狀的神道法寶,在我眼中比太陽還亮,有這股力量護持著你,你還能昏迷?


    鬼信呢!”


    雲靈毫不留情的撕開了呂溫的虛偽麵目。


    既然裝不了了,索性就不裝了。


    呂溫嬉皮笑臉的一攤雙手,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


    “嘿嘿,師祖法眼如炬,隻是我這樣做也是有苦衷的。


    您也知道照弘師兄那個古板性子,我把九色雲錦幡弄丟了,我要是還醒著,他能把我嘮叨死!”


    聽到呂溫的解釋,雲靈輕笑了一聲說道:


    “嗬,你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嗎?


    還有,我與滿倉也是你的師門長輩,你怕照弘,不怕我們倆?


    或者說,你覺得丟失宗門寶物這件事,我們不會處罰你!”


    雲靈一臉壞笑地看著呂溫,滿倉也目光炯炯的盯著他。


    呂溫被倆人盯著有些不自在了,他厚著臉皮解釋道:


    “咳咳,我要更正一件事,宗門寶物沒有丟,隻是暫時借予別人了。


    而且是借給他人降伏魔祟的,應該是符合我們宗門降妖伏魔,與人為善的宗旨的!”


    “哦,那這樣看來,我們不僅不能罰你,還要獎勵你咯!”


    雲靈擺出一份生氣的麵容,嚴厲的質問著呂溫。


    “那倒不用,宣揚宗門宗旨精神,是我義不容辭之事。


    相較於此事,我想兩位師祖更想知道我卜筮之事,還有關於魔孽的信息。”


    呂溫生怕真的惹惱了兩位祖師,皮了一下之後,趕緊直入主題。


    果然,卜筮與魔孽兩詞一出,兩位師祖都嚴肅了起來。


    呂溫也沒有賣關子,繼續講道:


    “前些日子,我參悟雲篆天書,突生警兆,心底一片惡寒,恍惚間,見天地皆被冰封,生靈絕滅。


    為探此兆究竟,我便想以卜筮之術推衍,接下來的情況,雲生與雲濤跟你們說的很清楚了。


    唯一不明的就是,我到底卜算出了什麽?”


    說到這裏,呂溫瞟了一眼兩位師祖,見他們倆皆被吸引,都伸長了脖子,欲細聽下文。


    “咳咳,末世,不同於冰封滅世的末世之景!


    我在解析龜甲上的天兆時,見到日月無光,星辰消失不見,大地死寂一片,唯有飄蕩的魔孽,惡意的針對著每一個活物……


    我試著去了解他們,而了解他們的方式就是,我的精神被撕碎了,變成了一塊塊的進入到他們的肚子。


    空虛、絕望、猜忌、失落、孤寂、恐懼…,一切的負麵情緒,在他們體內都有。


    在他們的身體裏,我了解了他們的名字‘魔孽’。


    萬物的陰麵、對死亡的厭惡、對世界走向滅亡的絕望,再加上不甘逝去的靈魂,便孽生出了他們。


    而魔孽們,有至高無上的王‘天魔’。


    如果說魔孽們是落後的、陰暗的、垃圾一般的存在。


    那在天魔王出世之後,一切便不同了,他們擁有了榮耀,毀滅世界便是他們的信仰,世界毀滅前眾生的哀嚎是他們成長的養料。


    而在世界毀滅之後,他們便會跟著天魔王去往下一個世界,而被他們毀滅的世界,便隻能留下毫無用處的殘骸……”


    呂溫抑揚頓挫的解讀著他所看到了天兆,頗有些說書先生講神話故事的味道。


    當然了,或許更像是邪教徒跟信徒講著天魔王滅世的故事。


    唯有交出信仰,方能得到救贖,跟隨天魔王去往新的世界。


    “……”


    兩位師祖聽得嘴角抽搐,但眼神深處卻似乎藏著一絲陰霾。


    “兩位師祖,你們什麽表情,該不會以為我在講故事吧!


    我冒著生命危險,行那卜筮之術,你們可不能不信我…”


    呂溫做著痛心疾首的樣子,然後眼巴巴的看著兩位祖師。


    “信信信,咱沒說不信啊!


    我說照雲啊!你可不能把你平原師叔那身倔脾氣給學來了,從今往後的一甲子內,你還要當雲台宗主呢,得有點宗主範兒!”


    雲靈師祖當即安撫道。


    呂溫聞言,臉色更苦了。


    “師祖啊!我才疏學淺,隻怕會誤人子弟,有什麽資格當宗主呢?”


    “你不當誰當啊?


    照弘已經被我罰去麵壁了,我是異類入道,而且還要鎮守雲中秘境;滿倉修苦行法不能說話;總不能讓兩個雲字輩的小家夥去當宗主吧!


    總之一句話,這雲台宗主,舍你其誰?”


    雲靈師祖說的有理有據,呂溫意一時想不到反駁之語。


    不過一想到照弘麵壁,呂溫卻本能的感受到一絲不對。


    “不是,師祖你們是不是聯合起來給我下套了?


    照弘師兄那麽忠厚的人,怎麽會在宗門議事那麽隆重的場合裏,衝撞長輩,詆毀同門??”


    呂溫反問道。


    聽到呂溫的反問,雲靈卻是蠻不在乎的一攤雙手。


    “隨你怎麽想!


    木已成舟,宗門法度不可亂,你要是有異議,你自己去找照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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