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興思一行很快便回了州牧府,蔣興思才剛出轎門,蔣府的門房便迎了上來。


    “嚇~哪來的怪物。澎~”


    蔣興思本就心情不好,轉頭就看著一個豬頭看著自己,當即一腳踢出,將那門房踢出數丈遠。


    “怎麽了,怎麽了?”


    後麵隨行的門客聽到了聲音,立馬走上前來。


    “看看那是什麽人,怎麽穿著我蔣府門房的衣服,還跑出來嚇我!”


    蔣興思皺眉吩咐道。


    這時,府裏的下人也聽到了動靜跑了出來。


    一個下人聽到蔣興思話裏意思,便上前說道:


    “老爺,老爺,您踢的就是我們府上的門房王老頭!”


    “嗯?!那他怎麽變成豬頭了?”


    蔣興思有些詫異的問道。


    而那下人也一五一十的說道:


    “老爺,在您去金玉山莊之後,過了一段時間,老王頭說是要去上茅房,讓我在這頂一會。


    可我看他好久沒回來,就叫其他人去找他。


    哪知道老王頭不知被哪個殺千刀的打暈在茅房,臉也被打成了豬頭模樣。


    不過打人的人似乎有意控製,隻傷了皮肉,身上骨頭沒啥事!


    我們把他弄醒,上了藥之後,老王頭一直堅持要在門口等著,讓老爺給找回個公道……”


    下人看著地上躺著的老王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哼,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名祿,你將……”


    蔣興思說到一半,才意識到管家好像還在金玉山莊裏,招呼鎮魔司那群莽夫。


    “娘的,什麽事都要我操心,你們把老王頭送到醫館去,餘下的事,等江管家回來再找他!”


    蔣興思一揮袖子,氣衝衝地進了州牧府中。


    ···


    而在金玉山莊內,兩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從茅廁方向出來。


    “二師兄,你說老師不會發現吧?”


    孫笑天有些心虛地問道。


    “沒事,要是老師發現了,你推到我身上就行。


    奶奶的,小小門房也敢嘲笑我們,我不打他一頓,就氣不順。


    要不是我打不過那蔣興思,他身邊又有武者護著,我也得給他來一頓!”


    沈慕橫眉怒目地說道。


    那樣子不像個儒生,更似個莽夫。


    “咳咳,二師兄冷靜、冷靜,暴力解決不了問題的!”


    孫笑天一臉冷汗的說道。


    他突然發現,自己這位二師兄一旦放開了,與平常忠厚老實的性子截然相反,甚至比自己這個在老師眼裏的“猴精”,還要會鬧騰。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老實人發火?


    向來是自己闖禍,二師兄安撫、勸導自己,孫笑天沒想到今天居然反過來了。


    “二師兄,山莊外麵的人開始往裏麵來了,你快點平複心情,我們該回攤子上了。”


    孫笑天焦急地催促道。


    “小師弟,你先過去,我馬上到!”


    沈慕趕緊用手捧了些涼水,抹在了臉上,將翻騰的氣血壓了下去。


    “呼呼~”


    沈慕喘出幾口熱氣,慢慢走回饅頭攤子。


    回到攤上時,蕭在衍在蒸饅頭,孫笑天在揉麵,而饒柏誠依舊在往灶裏塞著木柴。


    聽到腳步聲,三人皆朝沈慕看來。


    “慕兒,你怎麽了?


    上個茅廁怎麽這麽久,臉都紅了!


    痔瘡了?”


    正在添柴火的饒柏誠疑惑問道。


    “呃,可能是最近幹豆子吃多了,消化不太好,出恭有點困難。”


    沈慕有些尷尬地說道。


    “唉!”


    聽到這話,饒柏誠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看到老師沒有再問了,沈慕與孫笑天對視一眼,心中一塊大石算是落了地。


    隻是他們兩人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兩人的表情已經被蕭在衍看在了眼裏。


    蕭在衍皺了皺眉,又看了看低頭添柴火的老師。


    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質問兩位師弟,到底去幹了什麽事。


    ···


    金玉山莊的宴席,沒有了蔣興思在場,加上了林之盛的到來,鎮魔司眾人更是活躍了起來。


    申泰帶著林之盛去了金玉山莊最上麵一桌,隻是沒有再進那宴客廳,而是坐在了外麵。


    原西北軍的老卒們一個個的上來敬酒,林之盛也是來者不拒,開懷暢飲了起來。


    州牧府的交流宴會,結果變成了林之盛的接風宴。


    而蕭鈺所帶的府衙官員那邊,就拘謹得多,除了那些真餓了的人在埋頭幹飯外,其他人無不如坐針氈,時不時瞟一眼那坐在上位的乞丐,傳說中能止小兒夜啼西北軍神。


    直到宴席散場,林之盛也未說過什麽,天府城的官員這才鬆了一口氣。


    唉,大人物鬥法,像他們這樣的小官夾在中間實在是太難受了。


    那鎮魔衛們酒足飯飽之後,突然有人意識到一點異常。


    “咦,慕魚兄弟哪去了?”


    周詰醉醺醺地問道。


    “唉,你也知道慕魚兄弟的情況,他神魂有異,之前助我施展那萬劍歸宗之招,便困了,獨自回去休息了!”


    武執一邊解釋著,一邊以微不可察的角度掃了一眼林之盛。


    林之盛許是見到一幫老朋友,心情愉悅之下,將自己的修為都壓製住了,任由酒精將自己迷醉。


    此時的林之盛正躺在一根立柱旁,喊著“再來一杯”。


    “唉,看來是真醉了!”


    武執安排著負責警戒的鎮魔衛,將醉酒的人一一抬上了剛叫來的馬車,拉回鎮魔殿去。


    看著一片狼籍的金玉山莊,武執搖了搖頭,也從桌上取了一壺酒,灌入自己喉中。


    可惜啊,自從覺醒了那未知的魔神血脈,武執對水土兩種力量的消化能力,達到了一種喪心病狂的程度,酒水剛入喉嚨便變消化掉了。


    “醉不了,根本醉不了啊!


    唉,人生又少了一樣樂趣!”


    武執有點喪氣地將酒壺放下。


    而此時,將除武執外的所有賓客都送出了山莊的江名祿,來到了武執的身前。


    武執對著江名祿說道:


    “這裏就有勞江管家了!”


    “應該的,應該的!分內之事!”


    江名祿點頭哈腰的回應,送著武執走出了金玉山莊。


    至此,一場本應勾心鬥角的鴻門宴變成了一場鬧劇,然後虎頭蛇尾的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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