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童子,你能不能救救舞陽?”


    曆七指哀求道。


    “不能,現在我們在辟邪伏魔陣中,我一出來,就會立即被人感應到的。”


    “那在甲字一號刑房你怎會出來了?”


    “甲一刑房裏,我能出來是因為魔氣把刑房與辟邪伏魔陣分開了。”


    最重要的是神使與靈將們都助力了,但這些事情,血童子並不能給曆七指說明了。


    “那難道我就在外麵聽著舞陽哀嚎至死麽?”


    曆七指跪倒在地上,無力的拍打著刑房大門。


    “他對於你很重要?”


    作為禦血的行家,血童子感應到宿主流出了血淚,便疑惑問道。


    “對,很重要!很重要!”


    曆七指像溺水的人,想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唉,你有沒有裏麵人的血液、指甲、毛發之類的東西?”


    血童子試探的問道。


    “有!有!”


    沒想到曆七指愣了一下,立刻在身上拿出了一個香囊。


    曆七指打開香囊,裏麵裝著草藥,在草藥裏麵有著一張折成三角的黃符。


    黃符攤開,裏麵有一長一短,兩種頭發。


    “現在怎麽辦?”


    曆七指在心中問道。


    “我是血童子,你我契命,你的血液中自然有我的力量,我現在傳給你一個法陣,你用你自己的血畫出來!”


    “刺啦!”


    法陣繪法一傳到曆七指腦中,曆七指立馬從身上撕下一塊布兀自畫了起來。


    “曆七指啊曆七指,這事過後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猖神乃是真正的凶神惡煞,可不會找聖母做宿主。


    你要是沒合理的解釋,冒著被神使責罰的風險,我也要與你斬斷契約!”


    血童子的聲音在曆七指心中響起,可卻絲毫影響不了繪陣的曆七指。


    “好了!現在怎麽辦?”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顧不得血肉模糊的七根手指,曆七指焦急問道。


    “陣布放好,把裏麵那小家夥頭發放陣法最中間,然後坐下,凝神定氣,隨我默念。”


    曆七指當即將陣布鋪平,將黃符裏的短發挑出,放在陣中。


    隨後坐下,幾個刹那便進入了凝神狀態。


    “遇見急事能立刻靜下心,還算不錯!”


    血童子稱讚道。


    “發代體,血通神,以吾之血,附應上身,去!”


    曆七指跟著血童子默誦咒文。


    一道人眼不可見的紅光無視牆壁、鐵門,照在了刑房內的秦舞陽身上。


    “唔!”


    秦舞陽的魂魄被紅光壓製,然後一股不屬於他的意識在他體內蘇醒。


    “別發呆,你隻有幾個瞬間的功夫,快點幫他運行血煞氣,鎮壓魔氣!”


    血童子的聲音在意識中響起。


    秦舞陽體內的曆七指意識這才驚醒,趕忙控製秦舞陽的身體運行血煞功,搬運氣血衝開武脈。


    “開軀幹的武脈!”


    血童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也是,有血童子幫忙,魔氣的威脅降低,要按最優的方法提升實力。”


    曆七指一轉念,氣血運行周身,然後沿脊骨一一衝脈破關。


    “成了!”


    最後一刻,秦舞陽體內的曆七指意識一黑。


    “有人來了,快點將陣布收起來。”


    “哦,好!”


    曆七指意識一回歸本體,立刻按照血童子吩咐,將陣布一收。


    “嘿嘿,曆七指,你的那個小馬屁蟲不會死裏麵了吧?”


    餘三郞賤賤的聲音在獄中響起。


    “哢嚓!”


    丙字三十七號刑房打開,一道年輕身影走出。


    “餘三郞,我可比你年輕多了,你還沒死,我怎麽會走到你前頭呢?”


    秦舞陽的聲音響起,聽聲音中氣十足,應該狀態不錯。


    “喲,馬屁精終於出來了!


    第一次就這麽久,裏麵的魔物該不會雌的吧!讓你個雛兒展翅了?”


    餘三郞聲音仍然那麽賤。


    秦舞陽剛想反駁,卻被曆七指拉住了。


    “快一個時辰了,再不走就出不去了!”


    “哦!”


    秦舞陽應了一聲,轉頭向餘三郞做了個鄙視的表情,然後跟著曆七指快步走出。


    待快到鎮魔獄門口,秦舞陽這才問道:


    “曆叔,那餘三兒老是嘲笑你,剛剛他明顯是受傷了,你咋不教訓下他?”


    曆七指搖了搖頭說道:


    “你剛來不久,又年輕氣盛,想快意恩仇我不怪你,但我想告訴你的是:在鎮魔獄裏,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本事,其他的都是細枝末節,不用太在意!”


    “那也不能任人欺負啊!”


    秦舞陽仍是不服說道。


    “哼,快死的人罷了,那餘三兒明天我們看不見他了。”


    “啊!他不是從刑房出來了麽?”


    “他是出來了,可他走路都成問題了,不思向我們求助,卻仍在與我們鬥氣,本身就是魔氣侵蝕心智的表現,守門的血肉傀儡不會放他出來了!”


    “啊!”


    聞此秦舞陽不禁冷汗直流。


    要是剛剛激怒了餘三兒,當場來個魔化,他們倆估計也得交待在裏麵了。


    “懂了麽,激烈的情緒會催化魔氣的侵蝕速度!”


    曆七指再次說出了一個魔化的秘密。


    “那我剛才的情緒?還有我剛剛在刑房中……”


    秦舞陽回憶自己從接令、斬魔,到出來這段時間的事情,許多疑問浮上心頭。


    “噓!回去再說!”


    曆七指給了他個堅定的眼神,好似在說“我都知道”!


    見此,秦舞陽也莫名的心安,笑容爬上了臉。


    “對了,曆叔,本來我在刑房中準備聽你的建議,開右手武脈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開成了軀幹的武脈。


    曆叔,你不會怪我吧!”


    秦舞陽小心翼翼地說道。


    “怎麽會!”


    走在前麵的曆七指猛地回頭,陽光斜照在他的臉上。


    那張一直板著的臉上,嘴角突然拉出了一個弧度。


    “原來曆叔還會笑啊!上一次看曆叔笑還是鴻飛弟弟十歲誕辰時吧!都快五年多了……”


    秦舞陽快步跟上曆七指,走出鎮魔獄。


    “我已經斬了第一隻魔物,凝成了血煞氣,再斬兩個就可以休假,出鎮魔獄,看娘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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