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城門處,諸多醫者聚在一起。


    “呂神醫,此次一別不知何日再見啊!”


    天醫院的院長深情的看著呂溫,雙手緊握呂溫的手,老淚縱橫。


    若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有多深的交情呢!


    蒼天作證,呂溫真的是第一次見這個老貨。


    他喵的,呂溫平常坐鎮天醫館,一月才去天醫院授一次課,一年也有十二次了,從來沒見過這個正牌院長。


    今天要走了,他出來演深情!


    “有緣再會!有緣再會!”


    呂溫應和著連連點頭,好久才將雙手抽了出來,迫不及待跳上前往玉京的馬車。


    上了馬車,呂溫將車廂兩側簾子拉開,與天醫館同僚揮手告別。


    馬車慢慢駛離城門,道別的人也慢慢淡出視線。


    “嘻嘻!哥哥,剛才那老頭好好笑,鼻涕、眼淚都擦你身上了。”


    “唉,別惡心我了,無語死了!”


    呂溫想揉下靈夢的頭,緩解下心情。


    靈夢往邊上一倒,躲了過去,嫌棄地看向呂溫。


    “咦~哥,你手被那老頭摸了那麽久,髒!”


    唉,被小姑娘嫌棄了,呂溫正暗自神傷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朱聰,怎麽回事?”


    “爺,溫夫子在前麵。”


    “嗯!”


    呂溫掀開馬車門簾,果見一道清瘦人影,一襲青衫立在道旁。


    “靈夢,跟我下去給夫子道別!”


    “嗯!”


    兩人下車,走向道旁。


    “溫夫子,昨日我不是去學堂與你告別過麽,怎又勞你親自相送。”


    “昨日你去的倉促,我什麽都沒準備。你我也是過命交情,靈夢又是我弟子,合該一送。”


    說完溫夫子拿起腳邊的書箱。


    “靈夢,這裏麵是我整理好的書籍,如何去學,裏麵也寫好了先後步驟。


    若有不懂,可去玉京再尋個夫子問問,隻是你不修到君子境,莫讓百子精魂顯於人前。”


    將書箱交給靈夢之後,溫夫子又掏出一個小木牌遞給呂溫。


    “這是玉京鴻文館的借書牌,鴻文館藏書頗豐,也有許多醫術古籍孤本、善本,不過隻對特定的人群開放。


    呂神醫修編的醫書甚多,入鴻文館自是沒有問題,不過這個木牌還是能替神醫省些時間的。”


    接過木牌呂溫卻是尷尬了,俗話說禮尚往來,人家臨別贈禮,他自己卻什麽都沒準備。


    呂溫神識默默掃了一下天雲簽中空間。


    “有了!”


    呂溫突然看到平常練字作畫所留下的幾卷書畫,因為多是抄襲前世的詩人墨客之作,所以大多數他都銷毀了,隻留下幾幅比較滿意的留在天雲簽中。


    隨便選了一份取了出來,呂溫贈與溫璞。


    “溫夫子,你看我不知你要來相送,什麽也沒準備,這一幅字畫是我平時練筆所書,權當留個念想,我望夫子不要嫌棄。”


    “怎會!我送的也不是什麽貴重東西,隻是友人間的相互勉勵罷了!”


    溫璞接過書畫卷軸,看著靈夢將書箱搬入車廂內,然後自己再次下來,在車旁等待著,又說道:


    “如此便不打擾呂神醫的行程了,珍重!”


    溫璞又行了一禮,順便對靈夢喊道:


    “靈夢,玉京繁華,莫讓富貴迷了眼,荒謬學業!”


    “謹遵夫子教誨!”


    呂溫與靈夢還禮,再次進入了車廂。


    溫璞看著馬車漸漸遠去,隨手將手上書畫卷軸打開。


    水墨山水之畫,側重筆墨神韻,以虛代實,頗具寫意之味。


    以溫璞的鑒賞水平,此畫在他所見過畫作當中應當也算得上中上之品。


    山水畫留白處題有一首詩: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行路難!”


    溫璞輕念詩名,心中無限感慨。


    當年他雖是寒門出身,可那時的錢師名聲如日中天,他才華亦是不差。


    流連王候將府,出入富貴人家那是平常之事。


    可惜錢師死後,他自領命來此窮鄉僻壤,困守數十載。


    人世間的繁華便與他無關了,同門師兄弟們雖與他未斷過聯係,可又有哪個敢勸他背棄師命呢!


    如今蓮仙寨之事已了,隻待錢氏幼兒成年、正心學堂最後一屆學生畢業,便是他守得雲開見月明之日。


    “哈哈,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多謝呂神醫鼓勵了!”


    一聲長嘯,溫璞身上文氣翻湧,化成無數書卷模樣環繞周身。


    與此同時司南城中正心學堂,也是驚現異像,儒聖畫像顯聖,以正心學堂為中心滿城盡染書香。


    “儒門大學士!可惜名望還是不夠,要不然能衝擊大儒之境了,不過現在也不差,已是半步大儒了!”


    “黃先生,你在講什麽?”


    呂溫一臉懵的問道。


    自從與溫璞道別後,黃石就以遁法來到了車廂中,可是也不講話,隻是催動法眼,看著司南城方向。


    呂溫也催動上清法眼,可惜法眼境界太低,隻能看到一片白氣蒸騰。


    終於,黃石撤了法眼,轉過頭來,表情複雜地看向呂溫。


    “你真不知道?”


    “知道啥?”


    呂溫一臉好奇!


    “算了,不說了,這個給你,在玉京小心點,別死掉了!”


    黃石甩出一物,黑著臉又施法飛走了。


    “奇奇怪怪!”


    呂溫也不管他,打開他甩過來的小木盒。


    “遁地符,激活後觸地即遁,遁行千裏;替死傀儡,與擁有者轉換位置,吸收敵人傷害;替身草人,為擁有者吸收咒術類法術,更能混淆推算類的術數。


    ……,唉,黃先生你是多怕我死了啊!”


    呂溫無語吐槽,可還將替身草人與一張遁地符藏於法衣之中。


    “來,靈夢,這還有兩張遁地符和替死傀儡給你,將它們藏在身上。


    不要放百寶鐲裏,萬一人家有封鎖空間法器的能力,想用都用不了。”


    “哦!”


    靈夢也不客氣地接過,她自然知道若是遇敵,自己先逃跑,呂溫才有更多的施展空間。


    古疆女子喜戴飾品,靈夢將遁地符一卷,發飾上藏一張,手上一隻普通手鐲裏藏一張;而替死傀儡則偽裝成普通娃娃,帶在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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