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溫從李公子的房間出來,楊二狗還在外麵賣力得搖著三清鈴。


    “師傅,好了,不用搖了,你且到蒲團上坐著。”


    楊二狗呆了一下,看了看李公子房間又看了看呂溫。


    看著呂溫要去開院門了,立馬放下法器,用法壇上的清水拍了拍臉,從懷裏拿出瓶不知名藥粉,抹在了臉上,瞬間就變得臉色煞白。


    “各位,進來罷,邪祟已經被我師傅消滅了”呂溫在院門口說道。


    眾人仍在猶豫不決,這時李夫人一發狠直奔李公子房間跑去“我兒啊!”


    “看什麽看,還不跟夫人進去!”李員外嗬斥著眾仆從,隨後自己也跟了上去。


    呂溫在院子內等候,盞茶功夫,李員外走出來了,走到法壇旁對楊二狗說道,“法師,我兒無恙了麽,他怎麽瘦成那般模樣了。”


    楊二狗卻不搭理他,這時呂溫說道,“師傅與邪祟鬥法,傷了元氣,能救回你兒就是天大的幸事了。


    前番,我們急著回去拿法器,被你們護院打傷,中斷了法事。致使邪祟有時間吸你兒血肉精氣壯大,我師傅剛才說這邪祟已經到了分體之境,能分化成數個邪祟,你這府中怕還是有邪祟入體之人吧?”


    李員外瞬間著急了起來,“我哪知!我哪知!是我的不對,我有眼無珠,不識真仙。


    銘兒的丫環玉秀,給銘兒擦洗身體時,銘兒吐血,濺幾滴到玉秀嘴裏去了,玉秀不久便瘋了,怕不是沾染了邪祟。”


    “那她人呢?”


    “在柴房,我讓人將她捆在柴房了,我這就叫人把她領過來。”


    “快些帶來,路上莫沾了她的體液,口水、血液都不能沾,她碰過的東西最好全燒了,還有李公子房間的東西也一樣。另外李公子邪祟侵體太久了,要靜養,去找個醫師給李公子開藥調理身體。”呂溫大聲吩咐道。


    “聽小仙長的,都聽仙長的,魯護院快去柴房領玉秀過來,李管家去請許醫師,玉春、玉蘭帶著丫環們,將少爺房間東西全換了,換下來的立馬燒了,還有玉秀房間的東西。”


    李府上下都忙碌了起來,呂溫在法壇前盤腿坐下,打起了瞌睡。青山城的大牢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抓緊補個覺。


    “仙長!仙長!”聽著有人叫喚,呂溫迷迷糊糊得睜開了眼,“怎麽了?”


    “玉秀帶來了”魯護院回道。


    “哦,哦”呂溫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看了眼楊二狗,“尼瑪,睡得比我還沉,不過這睡覺本事蠻強,坐姿一點都不亂耶!”


    瞧了一眼玉秀,外表挺正常的,就是有幾分癲狂,沾染的疫氣應該不多。


    “這邪祟分體不強,不用我師傅施法了,我來解決。”說完學著楊二狗的樣子,左手持裝著淨水的杯子,右手一沾淨水,裝模作樣得在玉秀額頭畫起了符。


    附著疫氣被收,玉秀軟趴趴地癱了下去,“無妨,邪祟被除,她體內精力有所損耗,帶下去休息幾天便好了。”


    隨後見李員外和一背著藥箱的白發老翁從李公子房間出來,便迎上去道,“李員外,現在李府邪祟已除,我與師傅在牢中虛耗了幾日,該回草廬了。”


    李員外對那白發老翁行了一禮,老翁退到了一旁,讓李員外與呂溫講話,“小仙長莫怪,我是看二位仙長都在打坐,不敢打擾,府外馬車已經給二位叫好了,車上還有些補益元氣的藥材,仙長想走,隨時可以走。”


    這時那白發老翁也上前一禮道,“我是慶安堂的大夫許仙芝,兩位仙長確實是仙家手段,李銘公子的病之前我也看過,隻知是外邪入體,不知具體病因為何,更不知如何去醫治。剛才我再看時,李銘公子除了氣血、精氣不足,我竟找不出一點其他病症,真是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好說,好說,這術業有專攻嘛,我們修道之人,對於處理邪祟自有妙法。論醫術,就比不過許大夫了。”呂溫說道,心裏卻想著,“疫氣都讓我收了,這幾日你要能查出病來,才奇怪呢”


    “小友,謙虛了,若有空,不妨去我慶安堂坐坐。”


    “一定,一定”


    “那我就先走了,李員外,告辭!小友,告辭!”說完背著藥箱就出去了。


    這時楊二狗也醒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了“我去,腿麻了!”


    呂溫立馬上去扶著,“師傅,你這元氣大傷,站都站不穩了,我們趕快回草廬調息吧。”


    “好,好,回去!”


    李員外這時也迎上來道,“勞煩二位仙長了,你們先回去調息,法壇上的法器、還有供奉仙長的銀錢,我會親自送去草廬的。”


    ···


    從李府回來的第三天


    留在李府的法器還沒送回來,李員外的供奉錢也沒到。


    弱小可憐又無助,還在懵逼狀態的楊二狗仙師被生活所迫,又去接了一單,就是剛才出去的劉家小兒。


    治完劉家小兒,收了銀錢,楊二狗樂嗬嗬地出去買酒了,對於李府李公子究竟怎樣了,李員外為何放他們回來,他現在還沒明白。


    不過想不明白就不想,“遇酒且嗬嗬,人生能幾何”才是楊仙師的處世之道。


    草廬之中


    呂溫盤坐蒲團之上,運功行法。


    所行之法乃是他吸收屍疫之氣時,瘟皇法籙所傳來的,名曰《小伏疫法》,同時傳來的還有一道法籙:驅疫童子法籙。


    《小伏疫法》以驅疫童子法籙鎮壓心神,驅動疫氣流轉諸脈,刺激身體,再輔以靈丹寶藥,洗髓伐毛,以達氣血如汞,體若金石之境。


    功行數周天,呂溫停了下來,喝了幾口參湯。


    熬湯的人參是李府帶回來的,楊二狗本要賣掉買酒的,被呂溫攔了下來,這些藥材賣掉再買可不是這個價了。


    而且呂溫練功也需要藥材,他既然帶著形天印和瘟皇法籙重生在這個世界上,自然不能跟原身一樣和楊二狗一起靠坑蒙拐騙生活,有著吸收疫氣的妙法,他在此世當個神醫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也急迫地想提高自己的實力,那日吸收屍疫之氣,看到的場景他可沒忘。


    有著形天印真形護持真靈,他是不可能產生幻覺的,那麽那天看見的屍體和山洞隻很有可能是屍疫的源頭。


    這個世界並不太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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