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兒堅持,謝夫人無奈,隻能歎息了一聲,拍了拍女兒的肩膀,“你既然已經決定了,娘也沒什麽好勸你的了。”


    “謝謝娘體諒女兒。”


    謝韞寧說著,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隨即將目光落在了窗戶外麵,心中默念道:爹、祖父,等女兒從宮裏回來,一定會救你們出來的!


    ……


    “初初,接下來怎麽辦?直接把女主和她的家人帶走嗎?”


    客棧裏,暮辭靠坐在椅子上,將倒好的水遞給黎初,出聲問道。


    “帶走是必然的,不過要等等,等女主願意跟我們走。”黎初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開始給暮辭分析她這樣做的原因。


    “阿辭,我先給你講一下後麵的劇情。


    在更改的劇情裏,女主的弟弟,也就是謝韞景,在外出給姐姐買禮物的時候被一群乞丐欺負,不堪受辱,他直接跳了護城河,溺水身亡。之後屍體被官兵發現,因為找不到家屬,被隨便葬在了亂葬崗。


    女主的母親謝夫人,則在女主告禦狀的當天早上,被漏洞派的人直接一把火燒死。


    而謝韞寧那邊,好不容易經過一係列酷刑見到皇帝,在聽到母親弟弟去世的消息,情緒直接失控,原本為父親準備的翻案證據也被皇帝直接駁回,自此再無機會翻案。


    最後,她因為告禦狀被送入天牢,關押三個月。”


    黎初一邊喝著茶,一邊將自己從小末那了解的劇情和暮辭說著。


    聞言,暮辭皺眉,看來女主這邊的劇情,比他預料的要坎坷許多。


    不出所料,女主恐怕……後麵也死在天牢了。


    “初初,那明天是不是就是女主告禦狀的時間。”想到今天遇見的謝韞景時的場景,暮辭開口問道。


    “沒錯,明天就是女主告禦狀的日子,也是謝夫人遇害的時間,她應該會在明天辰時就出發。”黎初放下手中的茶盞,淡淡開口道。


    “謝韞寧的性子很倔,不撞南牆不回頭,她現在鐵了心要為父親翻案,就算我們今天救了謝韞景,但如果我們現在去找她,要她跟我們走,她是不會願意的。所以,我們必須等她告完禦狀,等她徹底對大夏死心,等她願意跟我們走的時候再出現,吊橋效應,往往是最靠譜的。”


    聽黎初說完,暮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緩緩出聲道。


    “嗯,我明白了,那一切都按你的計劃行事,至於明日謝夫人那邊,交給我就行。”


    “好,那就辛苦你了!”黎初輕輕戳了戳暮辭的手背,朝他笑了笑。


    “沒什麽辛苦不辛苦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暮辭笑著牽起黎初戳他的手,繼續問道:“對了,男主那邊咱們要不要去探視一下?小末可是說了,漏洞現在正待在他身邊。”


    “不急,等明天女主這邊結束了再說,有小末在,漏洞也跑不了。”黎初聞言搖了搖頭,隨即開口道。


    見黎初如此肯定,暮辭也就沒再多說什麽,手中白光一閃,憑空拿出一個木盒,放到黎初的麵前。


    “剛剛看見外麵有賣桂花糕,就給你買了點過來,嚐嚐味道如何。”


    看著麵前突兀出現的盒子,黎初微微愣了一下,繼而點頭,伸手取下盒蓋,一股濃濃的香味飄散在屋內,黎初忍不住勾了勾唇,笑著從裏麵取出一塊。


    “還是阿辭貼心,百忙之中還不忘給買吃的。”黎初笑著將桂花糕送進嘴裏,一抹甜絲絲的感覺瞬間彌漫在舌尖,沁入胃裏,讓她忍不住眯起眼睛,誇讚道。


    “嗯,這個師傅桂花糕做的不錯,很好吃,你也嚐嚐。”


    黎初笑著又拿起一塊桂花糕送到暮辭的嘴邊,暮辭張嘴咬下,讚同的點點頭。


    “確實不錯。”


    黎初笑著,隨手又拿起一塊桂花糕,繼續喂著暮辭,兩人就這麽膩歪著你一下我一下的吃著桂花糕。


    ......


    夜晚,天色漸暗,一輪明月掛在半空。


    天牢裏,昏黃的燈籠透過門縫灑了進來,給整個陰暗的監獄添了一絲光亮。


    “父親,喝口水吧!”一名穿著囚服的中年男子端著瓷碗走到茅草鋪的床旁邊,將瓷碗暫時擱在破舊的桌子上,準備扶躺在茅草鋪上的老人起來。


    躺著的老人正是謝韞寧姐弟二人的祖父謝盛昌,而端水的中年男人則是謝盛昌的大兒子,也就是謝韞寧的父親謝鈺安。


    “咳咳......鈺安,謝府如今的情況如何了?陛下何時才會放我們出去?”謝盛昌咳嗽了幾聲,臉上滿是愁容。


    他們父子二人已經在這裏待了一個多月了,雖然沒有遭受任何折磨,但是長期的挨餓挨凍,整個人都瘦得脫了形。


    “父親,您別著急,現在謝府的情形肯定沒有咱們想象的糟糕,謝家雖然不是大夏最強勢的,但也是數一數二的世家清流,再加上你有這麽多出色的學生,陛下肯定會放過我們謝府的,畢竟謝氏家族,在京城中也是頗有影響力的,隻要父親您再堅持幾天,我們一定會出去的。”謝鈺安坐在桌前,拿起瓷碗給謝盛昌灌了一口涼水,繼續寬慰道。


    “但願如此吧!隻希望能夠早點離開這裏。”謝盛昌歎氣,心中卻沒底。


    新帝性情暴虐,且記恨他們謝家當時沒在奪位時支持他,如今好不容易扳倒謝家,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就算現在出了牢房,他們謝家的情況依舊危險。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謝家命不好,竟然遭此大難,他身為族長,真是愧疚難當。


    “鈺安,爹自進來就病痛纏身,這病也拖了這麽久了,再拖下去,爹真擔心會熬不過去啊!”謝盛昌說話間又開始猛烈的咳嗽,一陣比一陣嚴重。


    看著咳嗽不止的謝盛昌,謝鈺安連忙拿起帕子給謝盛昌擦拭嘴角的血跡。


    “父親莫急,謝家一定會沒事的,您一定會撐過去的。”


    謝盛昌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謝鈺安的手背,眼中滿是不舍與悲傷,他們謝家,這一代他隻有三個孩子,如今他們父子幾人都被關在牢裏,外麵隻剩下婦人和小孩,且家產充公,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然活下去。


    “鈺安,謝家這一次的禍,皆是因為我引起的,我這一輩子自認是無愧於心,如今出了這事,也不知道還有什麽顏麵去見列祖列宗。”


    “父親別這樣說,在兒子心中,父親您一直都是一個英雄豪傑,如今這局麵是朝堂、是大夏容不下謝家,不是父親你的錯。”謝鈺安聞言立刻反駁,語氣中帶著幾分哽咽。


    謝盛昌聞言一愣,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頓時驚愕萬分,連忙擺手否認。


    “你在胡說什麽,為人臣子,本就該忠君報國,豈能說這樣喪盡天良的話!為父絕不允許你這樣說!”


    \"我沒有!我沒錯。父親您為何如此迂腐,兒子說的句句屬實,若非當今陛下性情不定,看不慣謝家,又怎麽會惹來這場禍事?”謝鈺安急紅了雙眼,眼眶泛紅,語氣中滿是憤怒。


    聽著謝鈺安的話,謝盛昌的眼神瞬間沉寂下去,一時間竟然忘了咳嗽。


    如果換成以往,他肯定會覺得,自家兒子說的都是胡話。


    但是現在,鈺安說的都是錯的嗎?


    不是,是他不願相信他忠的君會這樣對他,是他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見父親一言不發,謝鈺安也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衝動了,但他不後悔。


    ————————


    吊橋效應?是指當一個人提心吊膽地走過吊橋時,會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果這個時候碰巧遇到另一個人,他會把由這種緊張刺激的情境引起的心跳加快歸因於對方使自己心動而產生的生理反應,進而對對方產生情愫。


    這一現象最早由心理學家?亞瑟·埃倫(arthur aron)和?唐納德·達頓(donald dutton)在1974年通過?卡皮諾拉吊橋實驗進行驗證,該實驗的理論基礎是?情緒認知理論,強調認知評價對於情緒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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