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地交談著,對待秦玉的態度跟剛來時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一開始他們客客氣氣,那是看在司馬軒的臉麵上。


    但是現在大家大多都是對她本人,這個年紀的少年,正是熱血的時候。


    剛才秦玉在馬場上的表現太超出他們的想象了。


    大家不自覺將她劃分到了自己人的陣營,態度都熟稔了幾分。


    秦玉的態度從始至終都沒什麽變化,禮貌有餘,親切不足。


    司馬軒也不想繼續待在這裏,他第一次經曆馬匹受驚,這種體驗怎麽說呢?並不愉快。


    但秦玉奮不顧身地救他,又讓他很感動,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時間一長,他就有些疲憊。


    大家互相告辭後,司馬軒,司馬燁和秦玉就回了家,


    這次幾人坐在車上,不再是一個人沉默,兩個人的嘰嘰喳喳。


    大家都沒說話,車內氣氛有些沉悶,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卻無人在意。


    秦玉還沒到大門口就要下車,司馬軒不想讓她下,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想秦玉從那個側門進。


    那個側門平時都是留給莊園裏的下人進進出出的。


    秦玉笑著拒絕了,執意要下車。


    司馬軒沒辦法,隻好放她下去。


    秦玉回到別墅後,就進了房間。


    然後閉上眼開始思考。


    在馬場和短暫的路程中,她沒有太多思考時間,但是現在,她有足夠的時間思考,自己為什麽會騎馬?


    而且還很厲害?


    為什麽每次想起自己現在所擁有的記憶,都有一種割裂感。


    到底為什麽呢?


    是哪裏出了問題?


    隻是秦玉越想頭越痛,額頭上漸漸滲出冷汗,臉色蒼白得可怕。


    但秦玉還是不停地控製著自己去想。


    她必須要知道為什麽?


    她到底忘記了什麽?


    秦玉不顧腦袋爆炸一般地疼痛,不停地對著自己感到奇怪的問題追問深想。


    她的頭疼已經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疼痛讓她控製不住生理反應,身體漸漸痙攣起來。


    她在床上痛苦地翻滾著,雙手緊緊揪著床單,咬緊牙關不發出一點聲響。


    眼前一陣模糊,隱隱約約中,她看到了一片廢墟的城市。


    城市中彌漫著硝煙,地上滿是支離破碎的屍體,眼前的景象如夢魘般恐怖,但她好像就身處這片廢墟之中。


    她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都是她曾經經曆過的,那種感覺很難形容。


    但她可以確定,這不是夢,不是臆想。


    是真實存在過的世界。


    是她經曆過的世界。


    秦玉想要窺探更多,但是她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她痛暈過去了。


    ……


    秦玉是被秦母叫醒的,在看到秦玉蜷縮著身子,滿頭大汗地躺在床上時,秦母就緊張得不行。


    聲音帶著顫抖,眼神中滿是驚慌失措,雙手緊緊抓住秦玉的肩膀,一直叫她的名字。


    看秦玉還沒有醒來的跡象,秦母正準備出去叫家庭醫生過來看下,結果秦玉睜開了眼。


    衣角被一隻手緊緊拉住,她驚喜地回頭,看到秦玉緩緩睜開了眼睛,眼中盡是疲憊:“媽,我沒事,就是太累了。”


    秦母摸了摸她冰涼蒼白的臉,心疼得不行:“你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


    秦玉搖搖頭,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就是做了一個噩夢。”


    秦母看她臉色漸漸緩過來了,以為秦玉真的就是做了一個噩夢,她把手中的托盤放在床邊的桌子上:


    “我進來給你送吃的,這兩天你就不要出去了。”


    秦母回來的這段時間,已經有人跟她添油加醋說了她不在這段時間的事情。


    在聽到那倆少爺不停來找秦玉的時候,秦母的心十分不安。


    但她也沒有全信,畢竟她沒有親眼看見,況且秦玉什麽都沒跟她說,而且以她對女兒的了解。


    秦玉不會喜歡六少爺和七少爺這種風格的人。


    但她還是擔心,秦玉不喜歡,不代表對方不喜歡。


    她的工資快發了,等完了給玉兒找個酒店,讓先住上一段時間。


    隻是這個想法可能要落空了……


    之後的兩天,秦玉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忍著痛,不停地深挖大腦那塊被深埋的記憶。


    每次都痛得大汗淋漓,感覺死了一遍又一遍。


    這種痛讓她整個人都有些萎靡。


    不過這方法雖然痛苦,但有用。


    雖然每次隻能出來一些特別少,又模糊的畫麵,但秦玉已經能漸漸拚湊出一些場景了。


    秦玉懷疑自己以前可能經曆了一件比較離奇的事情。


    比如穿越。


    而且還穿進了一個十分殘酷的世界。


    那些畫麵,有些像末世。


    她好像是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那個世界。


    手上還有一把帶血的刀,腳下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屍體。


    而她的騎術好像也是在這個世界學的。


    身邊有個人在教她,是誰呢?


    那個人的麵容始終模糊不清。


    不,準確點來說,除了個別場景,裏麵的人都模糊不清。


    說到底,還是畫麵太少了,不足以讓她推測出整個事情發展的脈絡。


    而且,她還有一個疑惑。


    在墨西哥想要殺她的人,跟她現在看到的世界有什麽關係嗎?


    難道她在那個世界得罪了什麽人?


    但是那人是怎麽認出她來的?


    秦玉想不通,總感覺兩件事不在一處,他們之間好似沒有聯係,她肯定還忘記了什麽。


    而且她為什麽會忘記這麽多事?


    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是她現在不敢再想了,她有預感,在這麽想下去,她可能會死。


    秦玉虛弱地躺在床上,抬手輕輕按揉著疼痛的太陽穴。


    忽然,她的手機響了,她放下手,伸到床頭櫃將手機拿過來。


    是司馬軒。


    司馬軒這兩天一直給她發消息,她也回了,隻是身體太痛,她回的有些敷衍。


    「玉玉,我今天還不能來找你嗎?」


    「我想你了!」


    「委屈jpg」


    秦玉看著那個可愛的狗狗表情,不由輕笑,簡單的回答拒絕後,就放下了手機。


    她現在的樣子不太適合見人,太虛弱了,感覺跟快死了似的。


    司馬軒要是看到,肯定會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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