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流螢見楚月起了床,便為她掛起床簾便問道,“可要吩咐下去備好馬車?”


    聽到流螢的話楚月一下子清醒過來,想到昨晚流螢說起去雲記的事情。


    “還是算了吧,今日我還要看賬本。”


    這些日子宋晏都沒傳什麽消息來,誰知道他在做什麽。


    “好吧。”流螢微歎了口氣,繼而又道。


    “小姐的安胎藥不多了,今日我要去找元英再開一些。”流螢便為楚月梳著頭便說道。


    楚月點點頭,隻是囑咐她要小心謹慎一些,不要讓旁人瞧了去。


    ......


    雲記內。


    一大早,雲策便瞧著自己的主子坐在樓上的包間內,時不時的往窗外瞧去嗎,似乎是在等什麽人。


    可直到午時,也遲遲不見宋晏等的人身影。


    宋晏的眸子也漸漸的暗了下去,昨晚他明明聽到了楚月今日要來雲記。


    他在腦海裏已經想象了無數遍再次見麵要說些什麽,甚至昨晚回來硬是讓雲策將他新研究的糕點給自己一一品嚐,隻為選出楚月最愛的那一個。


    可是......


    宋晏歎了口氣,起身離開攬月閣,臨走前留了句。


    “若是她來,一定要馬上通知她。”


    雲策看著主子落顯落寞的身影,將桌子上的糕點塞進了嘴裏,心裏重重的歎了口氣。


    他一個大男人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己的主子。


    隻能多做些糕點來寬慰主子了。


    宋晏出去後,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沈府。


    那是他與楚月第一次相見的地方,也是第一次動情的地方。


    宋晏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她那麽不願搭理自己,處處與自己避嫌,自己為何仍是不死心呢?


    宋晏想不到,幹脆進到了沈府裏麵,他坐在沈府楚月房間的屋頂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突然,屋內傳來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宋晏找個地方悄悄的察看著裏麵的動靜。


    那不是楚月身邊的小丫頭嗎?


    她怎麽會在這這裏?


    難道楚月也在?


    在看到流螢時,宋晏心裏開始隱隱期待起來了。


    “流螢,東西可找到了?”元英從外麵進來,對著屋子的流螢說道。


    流螢手裏拿著一個精美的錦盒,“找到了。”


    “我給小姐抓的安胎藥也準備好了,待會你便一起拿回去吧。”元英與流螢並排走了出去,邊走邊說道。


    安胎藥?


    躲在暗處的宋晏聽到這三個字,一時失了神,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東西,發出一絲微小的動靜。


    “什麽聲音?”元英突然大聲的喊道。


    流螢環顧了四周,並沒有什麽人,轉過頭來對著元英道,“哪有什麽聲音?我怎麽沒聽到?”


    元英蹙眉,她雖然精通醫術,可身上多少還是有些功夫的。


    “大概是我聽錯了吧。”元英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確實沒什麽可疑的。


    “若是以後小姐喝完了,傳個信我為小姐送去便是,你平日照顧小姐辛苦,還要跑來跑去大。”元英轉過頭繼續與流螢說道。


    流螢笑著拍了拍錦盒道,“這不是順便回來替小姐拿些東西嗎,隻要小姐和小姐肚子裏的孩子安好,便是讓我日日這樣來回跑我都願意。”


    流螢與元英的聲音不算大,可對於宋晏這種長年練武,聽覺靈敏的人來說,她們說的話毫不費力的便聽了個一清二楚。


    楚月懷孕了?


    宋晏不知道該如何來描述此刻的心情,他很肯定那個孩子是自己的,可為何楚月不告訴自己呢?


    作為孩子的父親,自己連孩子的存在都不配知道嗎?


    她就這麽討厭自己嗎?


    既然討厭自己,又為何要喝安胎藥,來保下自己的孩子呢?


    宋晏瞥了一眼相談甚歡的流螢與元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沈府。


    流螢從沈府出來後,特意又去街上逛了幾圈,買了不少東西才回去。


    回去後,流螢便瞧見楚月一直盯著賬本看,眉毛還微微的皺了起來。


    流螢上前將楚月手中的賬本抽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小姐怕是看了一整日吧,也該歇一會了。”


    經流螢這麽一提醒,楚月才發覺自己還真是看了一天。


    “楚府的賬本有問題,我越看越不對勁。”楚月接過流螢遞過來的水,訕訕的開口道。


    流螢歎了口氣,“自從夫人將楚府的賬本偷偷送來給小姐看,小姐便恨不得時時刻刻趴在那賬本上。”


    “楚府的問題不是一日能解決的,小姐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養好身子。”流螢為楚月捏著肩膀。


    看了一整日身子還真是有些乏,流螢的手法也是愈加好了,楚月舒服的眯起眼睛。


    “我看著你這手法是越來越好了。”


    流螢聽聞後,手上更是不停,“我既沒有元英那般的醫術,也不能像紅英那般為小姐分擔事務,便也隻能幹些跑腿按摩的活了。”


    說著說著,流螢還真有些惆悵起來,自己似乎看起來還真是沒什麽用。


    似是感到了流螢的失落,楚月反手捂住流螢的手,打趣道,“你能好好陪著我,便是你最大的好。”


    “那小姐對我的要求還真是低。”流螢頓了頓手下的動作,繼而又捏起來。


    “小姐說的楚府賬本有問題是什麽問題啊,也是像侯府這般嗎?”流螢有些好奇的問道。


    楚月搖了搖頭,“楚府的賬倒是沒那麽誇張。”


    也不知是楚霖和楚老夫人太過自信,覺著沈氏好拿捏,還是他們根本沒想那麽多。


    這麽些年,除了楚霖外麵那個女人花的錢有些模糊外,旁的居然都有跡可循。


    想想楚霖居然拿母親的錢出去養別的女人,楚月就恨不得撕爛他那張虛偽的麵孔。


    流螢不太懂賬務的事情,楚月與她解釋她也隻是聽的雲裏霧裏。


    楚月正想拿過賬本與她靜靜細說,一轉身流螢居然直直的倒了下去。


    “流螢!”楚月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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