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賤人真是那麽說的?”坐在上方的老夫人陰著臉問道。


    采薇捂著已經紅腫的臉龐哭道,“夫人侮辱奴婢便罷了,可她將那千年人參寧願送給一個下人,也不願送給老夫人你呐!”


    “簡直放肆!”老夫人氣的不行,在她心裏她楚月的有什麽好東西就理應全給自己,如今倒是反了她了。


    采薇看著眼前動怒的老夫人,心裏暗暗得意,她倒要看看楚月這一次得罪了老夫人要怎麽收場。


    “采蓮,去將那賤女人叫來!”老夫人氣的怒拍桌子。


    當初若不是永安侯府日漸衰敗,加上自己夫君去世的早,自己萬萬是不能讓自己的鈺兒娶一個商賈的後代。


    果不其然,那樣的人家教出來的孩子就是如此不知禮儀,看來是時候給她點顏色瞧瞧,讓她好好立立規矩了。


    直至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楚月才不緊不慢的趕來。


    屋內,老夫人一臉鐵青的看著楚月。


    楚月一進門,不等老夫人開口便坐了下來,自顧自地說道“我這剛病了一場,身上實在是沒有力氣,還望母親見諒。”


    楚月的一番話,讓本來準備指責她的老夫人說不出話,她眯了眯眼睛,壓下心中的怒火道。


    “聽說你將你母親送的那根千年人參送給了一個下人?”


    “對啊,有什麽問題嗎?”楚月瞪著眼睛無辜的看向老夫人,“怎麽了?難不成母親也想要?”


    “要那根我母親送來為我補身體的人參?”


    老夫人麵色微變,但仍是理直氣壯道,“鈺兒的身子羸弱,你這個做妻子的不關心自己夫君的身體,倒是對一個丫鬟要緊的狠。”


    “夫君從不踏入我房內,縱使我有意關心,也沒機會啊,我睜眼醒來不過片刻,夫君便沒了蹤影。”楚月歎了口氣,裝作難受的樣子。


    知道寧鈺蹤跡的老夫人神色一虛,連忙扯開了話題,“采薇好歹是伺候我多年的人,你對她下那麽重的手,讓旁人看了去,還以為你不將我放在眼裏!”


    楚月一聽這話,委屈道,“這采薇說你病重,讓兒媳將這千年人參送給母親,她那話說的就好像沒了千年人參,母親......便活不成一樣。”


    楚月的語氣充滿了憤恨,仿佛她真的很關心老夫人的身體,可在老夫人眼裏她那些話全都變了味。


    “如今我看著母親麵色紅潤,哪有半分病重的樣子,采薇說那些話那不是坐實了詛咒母親嗎!”


    老夫人聽完她的話更是神色一虛,剛剛隻顧著生氣,都忘了裝一下了。


    “不,不是這樣的,你胡說!”采薇也沒想到楚月胡說八道了起來,連忙為自己辯解,一時竟忘了規矩。


    “母親瞧瞧,在你麵前采薇便敢這麽對兒媳說話,更不用說不在你眼前的時候了。”楚月用手帕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淚水,“既然在這永安侯府內,連個丫鬟都不把我這個夫人當回事,那我不如回楚府!”


    老夫人一聽楚月要回楚府,臉色立馬變了也顧不上生氣,哄道:“好了,此事便過去了,采薇我自會處置,倒是你,嫁到我們永安侯府整日將回娘家掛在嘴邊,傳出去成何體統!”


    楚月擦了擦淚水,坐在一旁不吱聲。


    她就知道,老妖婆舍不得她這個財神走。


    “下個月便是墨兒的生辰了,你多做些準備,可不要讓我們永安侯府失了臉麵。”就在楚月準備離開時,老夫人冷不丁的說了句。


    楚月臉色一沉,這老太婆就差和自己說,快把你的錢拿出來給我們永安侯府撐場麵。


    “左右是個小孩子,我們在府裏小辦一下便可。”楚月想起前世,自己盡心為墨兒舉辦了一場生辰宴,給足了永安侯府的麵子,也為墨兒爭取到了十三皇子陪讀的身份。


    自此墨兒便成為盛京城內眾人追捧的對象。


    而自己呢?


    不過是個冤大頭罷了。


    老夫人皺起眉頭,不滿道,“你可是墨兒的娘,竟然如此糊弄!”


    楚月失笑,“墨兒的娘?”


    前世自己對墨兒掏心掏肺,可他呢?


    老夫人神色一慌,這麽多年楚月對墨兒視如己出,吃的喝的從來不會虧待他,怎麽如今態度卻變了。


    看到老夫人疑惑不解的樣子,楚月開口道,“我這病了一場,縱使有心為墨兒舉辦生辰宴也是有心無力,不如此事便交給母親吧。”


    未等老夫人開口,楚月立馬又道,“你可是墨兒的祖母,這點事想來也不會推脫。”


    老夫人本想開口拒絕,神色一轉突然想到了什麽,笑道,“行,我這個祖母,也該為墨兒做些事,今兒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著吧。”


    楚月被老夫人的笑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可她知道,這老太婆是又起了什麽歪心思,不過這一次,她的計劃終究是要落空了。


    ......


    旁晚寧鈺一回府便被叫到了老太太房中。


    “母親。”寧鈺行了個禮,坐了下來。


    見到寧鈺滿臉紅光的樣子,老夫人有些不滿道,“你也別整日的往楚玉瑤哪裏跑,像什麽樣子!”


    寧鈺有些不解,“母親今日是怎麽了?可是楚月又惹你生氣了?”


    在這府中除了楚月,寧鈺想不到其他人會讓母親如此,心下當即有些對楚月不滿,若非楚月惹得母親不滿,自己又怎會一回來就挨罵。


    “那死丫頭竟然把沈氏送來的一根上好人參賞賜給了她房裏的丫鬟。”想起這個。老夫人的怒火便有些止不住。


    “原是這事,母親何必生氣,我去說一聲,那人參自然是母親的。”寧鈺輕飄飄道,彷佛他說一句楚月都能把心掏出來給他。


    聽到這裏,老夫人的臉色才有所緩和,“還有一事,楚月說自己身子不適,把墨兒的生辰宴推給我了。”


    寧鈺皺眉不解,搞不懂楚月又在搞什麽把戲,“待我晚些,我去和她說一下,母親年紀大了,這樣事情怎麽能讓母親操勞呢。”


    “這倒不必。”老夫人抿抿嘴,“她楚月不出力,總該出些錢吧,墨兒可是他名義上的孩子。”


    聽到老夫人的打算,寧鈺神色一轉,隨即狂喜道,“還是母親厲害。”


    到時候有多少能流進老夫人的私庫,這可說不好。


    “行了,你今晚去看看她,給她點甜頭。”老夫人揮了揮手示意寧鈺。


    寧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今日楚玉瑤和自己說的事情,他也該籌劃上了。


    棲月閣,


    “小姐,今日老夫人沒有為難你吧?”流螢見到楚月坐著沉默不語,關心道。


    楚月搖了搖頭,她今生不會再被這一大家子人吸血了,隻是她現在在思考,如何能留下外祖父呢?


    若是留不下,又該如何保護外祖父的安全呢?


    “小姐,我剛剛熱的牛乳,你喝一些暖暖身子吧。”流螢拿起熱氣氤氳的牛乳遞給楚月。


    楚月笑了笑,接過牛乳喝了一口,舒服的眼睛微微眯起來。


    這時外麵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楚月歎了口氣,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將手中的牛乳放了下來。


    寧鈺一見門,便見主仆兩人的臉色立馬生硬了起來。


    寧鈺尷尬的一咳,“我來看一下你,你的身子好些了嗎?”


    “夫君白日日理萬機,晚上合該好好休息才是,我的身子不礙事的。”楚月笑吟吟的看著他。


    永安侯府早就敗落了下來,寧鈺也沒本事,靠著祖上的光輝得了個清閑職位,若他日理萬機,那世上便沒有清閑之人了。


    寧鈺想起白日自己幹了什麽,神色一虛,扯開話題,“下個月便是墨兒的生辰。”


    楚月心裏一笑,果然是為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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