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池被包裝紙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看見顧臨蹲在自己麵前,伸出了手。


    顧臨把自己的手遞過去,蘇清池握著顧臨的手在他掌心蹭了蹭:“不是說很快就回來嘛?”


    “去給你買花了。”顧臨轉身將隨手放到茶幾上的花拿起來放到蘇清池麵前。


    蘇清池還有點迷糊,半睜著眼看了一眼:“什麽花呀?這個時間還有花店開著嗎?”


    顧臨看他實在是困,就把花放到一旁抱著人回臥室:“今天買的香檳玫瑰,花店本來是要下班了的,但是我加了錢。”


    蘇清池被人放到了床上,勾著顧臨的脖子胡亂地親了一口:“謝謝辭辭。”然後就翻過身睡著了。


    隻留顧臨保持著彎腰的姿勢站在床邊。


    辭辭?顧臨腦子嗡了一下,辭辭是誰?卿禮為什麽對口中的這個辭辭這麽親近?


    顧臨腦子裏一片混亂,他看著睡得正香的蘇清池,根本不敢叫醒他。


    他低下頭在蘇清池眉心落下一吻。算了,無所謂的,是誰都沒有關係,卿禮開心就好。


    清晨,蘇清池睜開眼發現自己被顧臨摟在懷裏覺得有些稀奇,平常這個時間顧臨應該去晨練了,怎麽今天還在睡?


    他稍微動了一下,腰間的手收緊,顧臨把頭埋在他的頸側蹭了一下,聲音還帶著初醒的沙啞:“醒了?”


    “嗯,你今天怎麽沒出去啊?”


    顧臨蹭著他的動作停住:“不想去。”


    “沒休息好嘛?”


    “嗯。”


    顧臨看著蘇清池脖子上若隱若現的青色血管:“卿禮,我做噩夢了。”


    蘇清池第一次聽顧臨用這麽脆弱的語氣跟他說話,有些心疼,轉過身把顧臨的頭抱進自己懷裏:“噩夢都是假的,不要怕。”


    顧臨感受著蘇清池懷裏的溫度,把人抱得更緊:“我夢見你不要我了,夢見你去找了另一個人,你還叫他辭辭,你都沒這麽親密地叫過我。”


    蘇清池:呆……呆jio布?


    不明白顧臨怎麽知道辭辭這個稱呼的,蘇清池趕緊問了小七。


    小七跟他講道:“你昨天晚上半夢半醒的時候對著顧臨叫了辭辭。”


    呃……這誤會不就大了。某種意義上來說,懷裏這個人在吃自己的醋。


    蘇清池整理了一下措辭:“那巧了,我昨天也做夢了。”


    “什麽?”


    “我夢見我們倆在古代成親了,夢裏的我就管你叫辭辭。”


    顧臨愣了一下,所以辭辭是他自己嗎?


    他抬起頭跟蘇清池對視,蘇清池認真地看著他,眼神沒有半分閃躲。


    卿禮沒有騙我,顧臨想著,心裏的陰霾散了許多:“那夢裏的我叫你什麽?”


    “池池。”


    顧臨把蘇清池的手握到自己手裏,與他十指相扣:“那以後我就叫你池池,你叫我辭辭好不好?”


    蘇清池自然答應:“好啊。”


    顧臨盯著蘇清池的臉:“池池,我想親你,可以嗎?”


    蘇清池低下頭,用行動回應了顧臨。


    但也隻是輕輕碰了一下顧臨的唇瓣,顧臨不滿足於這樣的觸碰,把蘇清池拉下來想要來個深吻。


    結果被蘇清池捂住嘴:“快去洗漱了,別得寸進尺嗷。”


    顧臨失望地下床,去拿了蘇清池的假肢幫他裝上。


    蘇清池看著一臉欲求不滿給自己戴假肢的男人覺得好笑,他捧起顧臨的臉:“好啦,你現在是我男朋友了,還不夠開心啊。”


    顧臨眼神一亮:“真的?”


    “親都親了,你想賴賬?”


    “沒有沒有。”


    顧臨覺得自己現在能繞著小區跑十圈。


    把人送到醫院後顧臨去了公司,剛進辦公室,薑崢就敲了門。


    顧臨把外套脫下來掛好,坐到椅子:“進。”


    薑崢進門先是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到顧臨的桌子上,然後跟他匯報昨晚的情況:“昨晚您走後按照您的要求,每個人都挨了二十個巴掌,霖安集團的資料也匿名遞交給了警方,現在警察應該到他們樓下了。”


    顧臨翻看著薑崢拿來的文件:“嗯,看好張峰,他去找池……卿禮的話就把人帶過來,別讓他去打擾到卿禮。”


    “好的老板。”


    張霖則人是上午被帶走的,家是中午被封的,牢飯是晚上開吃的。


    張夫人跟張霖則本來就沒感情,直接拿了家裏值錢的首飾和現金跑了。


    張峰從豪門大少爺瞬間變成了爹入獄娘不要的街頭流浪漢。


    他站在大門外看著自己家亂七八糟的院子,鐵門上已經被政府貼了封條。


    張峰剛提了一個新車,渾身上下隻有十萬多,對他來說也就一天的飯錢和酒店錢。


    新車也被人拉走了,張峰給自己往日那些所謂的“好兄弟”打電話,結果都被拒接了,發消息也被拉黑了。


    他怎麽可能想到那些少爺都被自家老爹警告過,絕對不能幫張家的任何一個人。


    張峰抱著最後一絲期待給程柘打了電話,沒想到居然打通了。


    “有事?”程柘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張峰低聲下氣地求著:“柘哥,我們家不知道被誰舉報了,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你能不能幫幫我?”


    程柘本來就因為顧臨讓程妄舟給他傳的那句話神思不寧,現在聽到張峰說的話更加慌亂。


    他忍不住在心裏亂想:既然顧臨有能力把霖安搞垮,那是不是很快就能查到當初我做的事情了?


    程柘越想越害怕,對著手機喊了一句:“你們家的事你自己解決,別來煩老子!”然後啪的就把電話掛了。


    “柘哥……”


    電話裏的忙音讓張峰呆滯了幾秒,再打過去就是占線。


    張峰氣急敗壞地把手機摔在地上:“好你個程柘,居然敢把我拉黑了!”


    想到五年前的事,張峰看看被封住的家門,眼裏劃過一絲陰狠:“程柘,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張峰撿起手機,在路邊攔了一輛車,上車後告訴司機:“去璟禦。”


    “好嘞。”


    ————


    程柘掛斷張峰的電話後在辦公室裏焦急地來回踱步,最後一咬牙下定決心去樓上找了他爹。


    程妄舟的臉還是腫的,見到罪魁禍首後也沒好氣:“你不老實在辦公室工作,來我這幹什麽?”


    程柘低著頭站在程妄舟麵前:“爹,沐卿禮的腿是我找人撞的。”


    這話落在程妄舟耳朵裏猶如晴天霹靂,他感覺自己聲音都在打顫:“你……你剛剛說什麽?”


    “沐卿禮的車禍是我幹的。”


    程柘重複了一遍,額角傳來火辣辣地疼。


    程妄舟把手邊的文件夾扔砸在了程柘頭上:“逆子!你個逆子!滾,給我滾出去!我沒你這個兒子!”


    顧臨隻是因為程柘不作為就打了他二十個巴掌,要是知道了這件事,那豈不是要他賠命?!他都不敢再往下想!


    程妄舟絲毫不懷疑顧臨有沒有這個能力,霖安集團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他氣的渾身哆嗦,程柘還是站在原地:“爸,沒有我,程氏可就要落入外人手中了。”


    “你住嘴!”程妄舟滿臉通紅,伸手指著程柘:“你才是程氏最大的那個禍患!老子就是把程氏給一個孤兒,都不會給你!”


    程柘沒有想到他父親會生這麽大的氣,連他這個兒子都不要了。


    他還想繼續說什麽,程妄舟卻叫了保安:“把這個逆子給我拖出去!以後他不再是我程妄舟的兒子!”


    程柘被保安帶了出去,程妄舟頹廢地倚在椅子靠背上,仿佛蒼老了十多歲。


    說不心疼是假的,他花了這麽多時間精力金錢,培養出了一個繼承人,結果現在不得不舍棄,這對程妄舟來說簡直是一個重大打擊。


    可是他不能不為程氏集團的人著想,他小心翼翼在這幾個高於程家的家族裏麵周旋,對誰都陪著笑臉,好不容易讓程氏集團越來越好,不能就這麽毀了!


    再不舍能怎麽樣,霖安就是顧臨給他們的警告!


    程妄舟歎口氣,這事到底也是自己有問題,輕視了顧臨這小子,罷了,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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