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臨笠的病,白狐心頭血就能治。但是他偏要一個白狐心髒。因為白狐心髒可以代替他接受天譴。”


    小七被驚到:“可是……心挖出來不就沒用了嗎?”


    “臨笠他師父有一本禁書,上麵有一種秘術的,可以讓心髒離體後還能繼續跳動。”


    “誒?池池你怎麽知道臨笠的師父有什麽的?”


    蘇清池躺在地上看著靈海裏的星空:“這個事情……有點複雜。小七,人有轉世,對吧。”


    “是啊。”


    “臨笠的師父,是小狐狸生父的第十世。


    第一世,小狐狸的娘江芷柔認識了臨笠的師父,蘇宇澤,並且懷上了小狐狸。蘇宇澤知道江芷柔是狐妖,於是便對她承諾下一世會找到她,繼續在一起。


    第二世的蘇宇澤確實遵守了承諾,哪怕轉世輪回忘記了所有,他依舊愛上了江芷柔。


    後來的第三,第四世一直到第九世,都是如此。


    第十世,也就是蘇宇澤成為臨笠師父的這一世。


    這一世的蘇宇澤沒有再愛上江芷柔,江芷柔原本不信的,她追著蘇宇澤跑了十幾年。


    直到一個老道告訴她,他們原本就隻有九世的緣分。


    江芷柔帶著小狐狸回到了她跟蘇宇澤定情的那片山林,再也沒有出來。”


    蘇清池說完沒有得到小七的回應,轉過頭發現小七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他有些莫名其妙:“怎麽了嗎?”


    小七搖搖頭:“就是感覺池池你跟我剛遇到你的時候不太一樣。”


    她以為池池是那種狐傻好騙的小狐狸的,一個零食就能騙走那種。


    蘇清池笑出聲,拍了一下小七:“到底是誰傻?我再怎麽樣也是狐狸啊,狐狸哪有傻的?”


    小七捂著腦袋:“那池池你說你魂魄碎裂前會是什麽樣子的呢?”


    蘇清池坐起身:“肯定是超級無敵好看那種。”


    小七嘴角抽搐:“魂魄碎裂不會改變樣貌。”


    蘇清池低著頭:“那我都碎了,怎麽記得嘛。不過……我總覺得我的靈海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他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靈海,手指指向中間的位置:“那裏,應該有一棵很大很大的紅楓樹,樹的形狀跟狐狸差不多。”


    然後他又指向上方:“樹的上麵,應該有一輪超大超圓的月亮,沒有這麽多星星,隻有那一輪圓月。”


    說著,蘇清池收回手:“可是,這裏什麽都沒有。小七,如果說靈海是魂魄的具象化,那麽那顆樹應該就是我自己,可月亮是什麽?


    那個月亮應該很重要,可那麽重要的東西,我為什麽會忘呢?


    我記得一些事情的,可那些都是我愛吃什麽,喜歡穿什麽,喜歡做什麽。沒有一段記憶是關於我都認識什麽人,我的魂魄為什麽會碎的徹底。


    我想要那個月亮,因為月亮出來了,或許我就能想起來了。”


    小七站到蘇清池的肩上:“池池,我們一定會找到月亮的!”


    “好哦。”


    蘇清池從靈海中退出,睜開眼就看到月辭正看著自己,他坐起身:“到地方了?”


    “嗯。”月辭邊幫他整理頭發邊回。


    蘇清池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又放下:“這是哪裏?”


    好多漂亮姐姐。


    月辭低頭親了一下蘇清池:“醉花樓。”


    蘇清池想起之前張霖跟月辭說的事:“是來監視寧王的嘛?”


    “是。”


    聽到肯定的回答,蘇清池抿唇:“辭辭,為什麽老皇帝沒有讓寧王繼承皇位啊?”


    月辭起身的動作頓住:“寧王性格不合適。


    李簇之前並不這樣,他會跟著太傅認真學習治國之法,會乖乖聽我講行軍作戰之策。


    隻是先帝駕崩,他又年幼,西戎虎視眈眈。我教了他兩年,邊境一封又一封急報。沒辦法,我隻好快馬趕回邊境。


    那場仗打了三年,我回來的時候察覺到李簇對我的警惕,然後才知道京城一直在傳李簇隻是個傀儡,說我會搶走李簇的皇位。


    我派人去查,發現是寧王散播謠言。我把證據放到李簇麵前,他也相信了,可到底還是懷疑我。


    我想還政,但是他太小了,還未及冠,所以我繼續當著攝政王。


    過了三年西戎再次大舉進兵,這三年裏我已經一點點將權利了還到李簇的手上。


    我原本想著這次直接把西戎按在他自己的地方,然後就徹底把兵權還給李簇。


    可我沒想到我在邊境的第二年,在戰場上,被副將一劍刺入胸膛。


    但我還是強撐著,我將長槍紮入那個副將的身體,將他從馬上挑下來,然後策馬從他身上踏過。


    那場仗我們險勝,我強撐著回到營地,然後從馬上摔下來。


    當時我還以為我快要死了,但還好我福大命大,那個副將不中用。我活過來了。


    我其實有一點猜測,但是我不敢相信,所以讓陸禮去查。


    看到他查到的內容的時候,我很失望。


    因為那是李簇安排的人。


    池池,我不怕死,我可以死在戰場上,可是我不能接受我死在自己人的的劍下,隻因為無端的猜忌。


    但我知道李簇懷疑我是必然,畢竟功高蓋主不是一件好事。


    我以為我將兵權還給李簇就好了,可是當我回來後發現……他還不夠。


    一個皇帝,可以有疑心,可以疑心自己的大臣,但他不能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這些猜忌上。


    李簇眼裏沒有黎民百姓,隻有跟臨笠的風花雪月和對我的各種猜忌。


    所以我隻好一拖再拖,直到現在。


    不過……”


    月辭說到這停下了,蘇清池看著他問:“不過什麽?”


    “不過這次和親後,我就辭官。”


    蘇清池有些小小的驚訝:“你不管李簇了?”


    月辭摸摸蘇清池的頭:“不管了,西戎短時間不會再犯,就算他們進攻,陸禮也可以很好的守住。他會代替我保護大盛。


    至於寧王,李簇對付我不是一套一套的嗎?讓他自己對付寧王去吧,反正他也及冠了,又不是十歲小孩,總不能老讓人護著。”


    蘇清池點點頭,又道:“那你還想阻止寧王幹什麽?”


    “總要有始有終。走吧,快到時間了。”


    月辭說完這句話就下了車,然後轉身把蘇清池接下來,拉著他進了醉花樓。


    老鴇看到月辭有些驚訝,不是說這個將軍不喜女色,府上連個通房都沒有嗎?這怎麽來逛她這花樓了?


    不過還是臉笑得跟花一樣迎上來:“將軍今日怎麽來了我這醉花樓,奴家帶您轉轉,您若是看上哪位姑娘了直接跟……”


    老鴇還未說完,就見月辭直接越過自己徑直向樓上走:“不必了。”


    蘇清池則是回頭看了一眼老鴇,然後衝她笑了一下,跟小七說:“小七這裏美女好多誒。”


    小七:“……池池你個死顏狗小心你老攻罰你。”


    蘇清池:“我是小狐狸,不是狗,笨小七。”


    小七:……我的母語是無語。不過這裏的姐姐確實都好好看。


    看到蘇清池的樣貌老鴇呆呆地站在原地,醉花樓不是沒有小倌,可她覺得自己培養的那些小倌都不及這個男子一分。


    別人的媚是裝出來的,學出來的,可他的卻像是天生的,讓人一看就覺得魂要被勾走了。


    老鴇回神後神色又變得疑惑,這大將軍牽著人家,以她這麽多年的經驗這兩個人肯定不簡單,畢竟人家好兄弟可不會手拉手。


    可是都有這麽一個絕色了,這將軍怎麽還來逛花樓,還帶著人家小公子來。


    難道麵上無情無欲的人背地裏玩的這麽花?


    老鴇想著想著突然覺得剛剛蘇清池那個笑帶著點苦澀。


    肯定是這個將軍逼他的!真是的,將軍怎麽了,將軍也不能這麽幹啊。真沒想到將軍是這樣的人。


    老鴇想做點什麽,但是又想到自己再怎麽著也就是個小老百姓,怎麽跟人家將軍硬碰硬啊。


    想到這老鴇歎了口氣,哎,可惜了。


    月辭這時候還不知道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已經被自己毀了,他看著身邊對著那些姑娘兩眼放光的樣子心裏一陣醋味。


    他拉過蘇清池:“好看嗎?”


    蘇清池點頭:“好看好看,她們都好漂亮哦。”


    月辭虛握住蘇清池的後頸:“她們好看我好看?”


    蘇清池轉轉眼睛,不知道打什麽鬼主意,然後湊近月辭的耳邊跟他說了一句話。


    月辭臉黑下來,耳根還有點紅:“不行。”


    蘇清池就對著月辭眨巴眼,月辭別開臉:“沒用,不行。”


    見月辭拒絕的果斷,蘇清池抱住他的胳膊:“辭辭~哥哥~你最好啦~”


    月辭實在沒法拒絕,隻得自暴自棄:“好好好。”


    蘇清池立馬鬆開月辭的胳膊:“好耶”


    月辭心裏滿是無奈,想到蘇清池的話頭開始隱隱作痛。


    兩人到了寧王在的房間,月辭抬手敲門。


    “進。”


    月辭推門而入:“寧王殿下,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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