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冷哼,“哼,我管他們怎麽活,她們已經不是我們老江家的人了,一針一線也不許拿走!”


    “族老,沒事,我們隻要我們院裏的東西就行。”


    其他的東西,她已經自己拿了。


    族老瞪了一眼江時月,心想,沒心眼的丫頭,都要趕你出去了還不快趁機要點東西。


    江時月無辜的眨了眨眼,她不知道這族老為什麽要瞪自己,明明方才她還從這族老眼裏看到了欣賞來著。


    族老歎了口氣,罷了,你不要東西,我給你要!


    “咳,德輝,你們這事情做的不地道。春娘這些年在你們家忙裏往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做主,把村尾那五畝旱地分給她。還有,隔壁的房子也分給她們。”


    江德輝聞言,有些不情願,但族老都開口了,族老的麵子,他還是要給的。


    “既然如此,那便依......”


    “憑什麽給!”


    李氏聽到要給幾人分地分房子,衝了過來。


    “這是我家的房子,我家的地!她們斷了親,就是外人,外人怎麽能分我家的房子我家的地?”


    族老厭煩的掃了一眼李氏,“德輝,這也是你的意思?”


    江德輝見族老語氣嚴肅了幾分,忙將李氏往後推。


    “不是,當然不是,這地給她們我沒意見。”


    反正也是幾畝荒地而已。


    “但是隔壁的房子,是我家老三的住處,若是給了他們,日後我家老三住哪兒?”


    族老聞言,也有些為難起來。


    江時月主動站出來,“族老,我們不要隔壁的房子,我們隻要房子裏麵的東西就行。”


    族老歎了口氣,這是斷親,不是分家,因此,他也無法硬要求老江家把房子給幾人。


    “那你們住何處?”


    “村尾不是有個小屋子嗎?我們暫時租住在那便好。”


    那屋子前臨水,後靠山,旁邊除了獵戶再沒有村民,住在那別提多自在了。


    江建樹蹙眉,“那屋子已經好久沒有住人,怕是年久失修,住不得了。”


    “無事,打掃打掃便好。”


    反正她也不打算一直住,隻不過是先過渡一下而已。


    她會慢慢攢錢,蓋一個溫暖又精致的小院。


    族老歎了口氣,“你們若是願意,那便如此吧!”


    “等會我找村裏幾個青年去給你們打掃修繕,你們今日收拾好東西,明日便能搬過去!”


    江時月一刻也不想待在這,“族老,我們想一會搬過去。”


    族老掃了老宅的眾人一眼,“都隨你。”


    江建樹已經幫著把那幾畝地的地契要了過來,“拿好地契,那雖是荒地,但是開開荒臥臥肥,用來種菜什麽的也可以。”


    “等明日你們有空,我再帶你們去官府開獨立的門戶。”


    江時月感激一笑,“多謝建樹爺爺,多謝族老。”


    族老看了一眼江時月,提醒道:“行了,你自己機靈點,有事找你建樹爺。”


    他說完,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江時月看著族老的腿,心思微動。


    ......


    “江興旺家可是在此處?”


    一隊衙役帶著一個大夫,氣勢洶洶的朝著這邊走。


    江建樹看到衙役,頓時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幾位爺,我是這江山村的村長,你們這是......”


    為首的衙役聞言,語氣緩和了少許。


    “你就是這江山村的村長,既如此,你應該知道江興旺家在何處吧?”


    “敢問幾位,你們找他做什麽?”


    “他兩個女兒都得了天花,我奉大人之命前來將這一家人帶離,以免將這染疾傳染給更多的人。”


    江建樹確實看到了江時月幾人身上的紅痕,但在他看來,那並不是天花。


    “天花?這......應該都是誤會。”


    “大夫已經來了,是不是誤會,一查便知。她們家在何處?”


    江時月走出來,語氣平靜:“不用找了,我們家就在這。”


    幾個衙役聞言,迅速圍上來。


    “閑雜人等速速避開,以免天花傳染!”


    衙役們雖然圍著江時月,但都刻意隔開了兩米的距離。


    “姐!”


    江玖月瞧見這陣仗,有些害怕。


    要是這些衙役真以為她們得了天花,把她們抓走了怎麽辦?


    江時月拍了拍江玖月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大人,這都是誤會,我們隻是吃錯東西過敏,並不是感染天花。”


    江時月將手伸出來,讓幾人看。


    “大人請看,我們身上並沒有天花的痕跡。”


    幾個衙役一看,江時月手上幹幹淨淨,一點痕跡都沒有。


    江玖月看到這,眨了眨眼。


    姐姐臉上的紅痘,怎麽沒了?


    她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的也沒了,而小弟和娘身上的紅痘也一樣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玖月見此,也學著姐姐的模樣,伸出手給幾個衙役查看。


    那衙役眼底疑惑一閃而過,“手上沒有正常,天花一般都長在身上。”


    江時月翻了個白眼,“難不成大人,要我們脫衣服自證不成?”


    那衙役雖沒再說話,但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這時,小蘿卜頭江念安站了出來。


    “不就是脫衣服嗎?我脫!”


    他說著,三兩下脫下自己的上衣,大大方方的展露在幾個衙役麵前。


    “看吧,看吧,我身上什麽都沒有!”


    “我們沒有得天花!”


    幾個衙役對視一眼。


    “大夫,你去把一下脈,看看她們到底是否是得了天花!”


    那大夫聞言,拿出提前準備好的一個帕子。


    “姑娘,我給你把一下脈。”


    江時月配合的把手伸過去。


    大夫把了一下脈,眉頭逐漸鬆開。


    “咦,這姑娘根本沒有感染天花啊!”


    他又給其他幾人把了一下脈,確認幾人都沒有感染天花,頓時長舒一口氣。


    “確實是弄錯了,你們沒有感染天花。”


    “什麽?”


    李氏聽到幾人沒感染天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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