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忘記說了,書房的兩個人已經處理掉了,畢竟不方便帶走。


    顏月和顏媽分配到的船隻相離不遠,屬於同一個碼頭邊上。


    兩人隨著人流來到這個臨時碼頭,雖說是碼頭,但實際不過是掛了個類似的名頭,隻是臨時用架子和木板搭了個樣子,用於方便眾人從水深處到夾板上,不像是從前那般。


    顏月和顏媽踩在濕漉漉的木板上,小心翼翼地避開人群,避免一不小心就被撞進水裏。


    原先船停靠的地方就是水深處,如今暴雨下得厲害,一周時間,底下的積水都要比人高了,掉下去可得吃上幾口不幹不淨的水。


    顏媽出口抱怨道:“這雨天路滑,還要走這種木板,連個欄柵都不準備下。”


    顏月緊挨著顏媽走著,“時間來不及吧,誰會想到忽然雨又大了。”


    見顏媽被人擠到邊上,雙手都拿著東西,不便拽顏媽一把,急忙道:“媽,走回來點,別走邊上。”


    板上人潮湧動,顏媽花了幾分功夫擠回來,見顏月秀眉皺做一團,取笑道:“怕什麽,旁邊有人看著,掉下去也有人救,淹不死的。”


    顏月等顏媽回到身邊後,她才貼著顏媽道:“媽,小心點,昨天有幾人不小心從邊上被擠下去,嗆了幾口水。”


    然後又貼耳道:“有人發燒了。”


    顏媽奇怪,有人發燒也挺正常的吧,現在條件不比從前,這麽冷的天掉下去,後麵也沒有服用驅寒的吃食,頂多衝個幾分鍾的熱水澡,體質稍微不行的人,感冒發燒了也是正常,這有什麽稀奇的。


    想到顏月的工作,懷疑她是又得到了什麽內部消息,驚疑不定小聲問:“不會又有什麽事了吧?”


    還在外麵,顏月不好多說什麽,輕輕點點頭,便悶聲向前走,不再回複顏媽的話。


    碼頭隻銜接著一艘船,兩人就直接往上走去,這一片的船隻靠得極近,船隻之間還用鋼板連通。


    上了船,她仰麵,看了眼雨幕中的指示牌,內心算了算該怎麽走。


    隨後垂頭眨了眨眼,麵具上的雨水從邊角滑落,等眼裏的幹澀感退去,她道:“往前麵先走6艘船,然後你往左再走9艘,我往右邊走2艘。”


    顏媽:“還不算遠,那我們走吧。”


    走完6艘船,到分岔的時候,顏月:“我先和你一起過去,把你的衣服先放好我再走。”


    於是兩人便向顏媽分到的船隻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隻要穿過前麵的鋼板,就可以抵達顏媽分配到的那艘船時。


    顏月遠遠便瞧見從這塊板走的人十分少,心下覺得有些怪異,但麵上卻不露顏色。


    待到兩人行至板前,有兩人守著,攔住母女二人。


    “請出示身份.證明。”


    她和顏媽互相看了看,有些不明所以。


    顏月問道:“要什麽證明?我媽是被分配到這船上的,沒聽說要出示證明。”


    聽到對方是分屬船上的,那人語氣好了些許,解釋道:“這附近的船不讓隨意靠近,最近人員進出複雜,所有人進出都要出示身份.證。”


    顏媽拿出身份.證,對方接過後,從口袋裏拿出什麽機器,把身份.證往上一刷,指示燈發出綠光。


    兩人退開一步,讓顏媽過去,等顏月的身份.證一刷,指示燈亮的是紅光,兩人又攔住顏月。


    “你不能過去。”


    顏月蹙眉,指了指顏媽:“我是她女兒,送個行李,馬上就出來,通融一下吧。”


    兩人搖頭,表示不行。


    “家屬也不能過去?”


    “不行。”


    幾人一時間僵持住了。


    “我自己弄吧,月月你在這等我一會。”顏媽道。


    顏月看自己確實無法過去,隻能先把行李箱給顏媽。


    等待的途中,顏月幹脆朝兩人直接打探道。


    “你們這個通行是怎麽算的,隻有這艘船的人能過嗎?那要是有人這艘船後麵的,要怎麽過?”


    “不是隻有這艘船能過,相接的幾艘船都可以過,但是有停留時間限製,會顯示黃色的燈,需要在10分鍾內離開這艘船。”


    “噢,”顏月點頭表示懂了,“你們怎麽保證那個人一定會在十分鍾內離開?”


    兩人默默看向她,沉默了幾秒,其中一人道:“因為有規定的路線,隻能從規定路線走,還有人守著路線,不會讓你亂走。”


    “我們這檢查一次,走過這個板還要檢查一次,綠燈和黃燈能走的路是不同的。”


    顏月明白了。


    過了一會,她又問:“這附近能有衝鋒舟靠近嗎?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後麵能不能開衝鋒舟過來接我媽走。”


    “不能,附近已經被劃出範圍了,”他轉過示意她看遠處,“不被允許的船如果接近,會警告一次,再接近就會當場擊.斃。”


    “你開衝鋒舟來接你媽媽,隻能在規定的範圍外,讓你媽媽往前走幾艘船,這附件是不允許接近的。”


    等顏媽回來後,顏月把這件事和顏媽講了,以後要往前走幾艘船。


    顏媽點頭,“知道了,我留了一半的雨生藻給你,”然後看著顏月的水培菠蘿,頭疼道:“你這要怎麽辦,有拉著行李箱,有菠蘿和藻要拿的,我再送你過去?”


    好像沒手拿藻了,她思忖片刻,將菠蘿頭和瓶子直接往裝藻的缸裏一放,恰好缸中水沒過瓶子的一半:“這樣我就能拿了。”


    與顏媽約好時間後,顏月就往自己分配到的輪船趕去。


    ……


    船上人來人往,不像剛剛的船上還有設置進出障礙。


    顏月一路通行無阻,很快就找到醫療室。


    一樓的盡頭。


    “還挺近的嘛,就在一樓。”顏月推開半掩蓋的門,拿著東西進去了。


    室內隻有趙大夫和王宇,高芝芝還沒有到。


    趙大夫:“來了,你的行李在那。”


    顏月一眼就看見了堆在角落的幾個大袋子,裏麵裝著被子、床墊、枕頭。


    這就是為什麽顏月和顏媽兩個人隻帶了一個箱子的原因。


    床上用品幾天前就和單位的物資一起拿過來了。


    雖然說單位不可能幫忙搬所有人的行李,但幫每人托運這三樣東西還是不在話下的。


    顏月找了個空地方把手上的水缸放下。


    “趙大夫,我分配的床位在哪?”


    上船第一時間就往醫療所跑,當然不是因為她熱愛工作,而是她要過來先報到,知道自己分配的床位。


    她和買票的人不一樣,買票的人一早知道自己的床位,上來直接找就是了,她還不清楚自己住哪,拎著行李也不知道把東西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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