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隊在屋外燒出的口子越來越大,飛蛾似乎意識到這些人不好惹,屋外的飛蛾陸陸續續飛走了。


    救援隊很順利就進了屋內,拖著噴火槍一路走進去。


    漸漸的,短短時間內,屋內大部分飛蛾都飛走了,隻留下顏月和巡邏隊這邊,還圍著很多飛蛾。


    救援來了二十幾人,抽調出一些人幫助旁邊的人殺死身邊零散的飛蛾,大部分都放下手裏的大型噴火器,用小型的噴火槍來燒死幾人身邊的飛蛾。


    飛蛾早就咬破幾人的麵罩和防護服,開始啃齧起他們麵部和身體上的肉,飛蛾翅膀上還不斷有磷粉掉落下來。


    也是很神奇,不受水的影響,翅膀上居然還有磷粉在,不過顏月也想不了那麽多,眼前被磷粉刺激得緊閉上雙眼。


    突然,顏月感受到一股股熱浪縈繞在身邊,一時間不敢再動作,等在周身環繞的飛蛾一隻隻掉落下去,身上頓時一輕。


    最後等到隻剩下一點飛蛾緊貼在身上時,噴火槍也不能用了,一不小心就真的燒到大家的皮膚了。


    隻能用東西把身上飛蛾拍死,拍死後,一些飛蛾還死死咬著肉不鬆口。


    顏月一隻隻地把這些飛蛾從肉上揪下來,麵上冷靜得像是感覺不到疼痛,隻有額頭和背部的冷汗,讓人感覺到把肉揪下來的疼痛。


    等幾人身上的飛蛾都被揪下來,露出血淋淋的肌膚,麵部和手部,這些皮薄肉少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一點白色在血紅的肉中透露出來。


    讓人看著就十分揪心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王宇看著顏月可怖的臉蛋,原來白皙的臉此時不僅沾滿了鮮血,還有飛蛾被扯下來時,扯出的肉坑。


    這以後不會毀容吧,王宇自己的傷勢也不輕,剛剛他也去幫忙了,看到顏月的樣子,也能想象自己現在的慘狀。


    救援隊的人和夜裏負責的值班醫生在一處聊著天。


    所裏值班的大部分人都被咬,值班的醫生手都受傷了,現在需要人來處理傷口,救援隊留了幾人下來幫忙,剩下的人帶著東西回去。


    顏月他們室今晚隻有王宇和她留下來值夜班,趙醫生和高芝芝原本是明天開始值班,現在全都被叫回所裏。


    醫療所裏準備的傷藥雖然不多,但也夠在場的人使用,救援隊按照醫生說的,先用雙氧水清潔幾人的傷口,再用生理鹽水把傷口徹底衝洗幹淨。


    洗傷口的時候,大家都忍不住齜牙咧嘴,哪怕是顏月,臉上的肌肉也不住跳動。


    等衝洗完,幾人傷口上都沒有磷粉時,才將藥物塗抹在傷口處,包紮起來。


    屋裏除了顏月、三位醫生、還有其他來幫忙驅趕巡邏隊周邊飛蛾的人,其他人的多半隻是手上被咬傷。


    而顏月幾人雙手和臉上都是重災區,尤其是雙手,好在救援隊來的及時,幾位醫生來看了看,大家的隻有皮肉之傷,養一養就好了。


    處理好傷口,顏月坐在椅子上休息,等待有人來換班。


    巡邏隊的人傷情不是很好,剛剛已經被救援隊一起帶走,送到醫院去救治。


    剩下的人都需要在這裏等待一會。


    他們醫療所是附近醫生最多,藥物相對豐富的診所,周邊頂多隻有一個醫生隨著巡邏隊駐紮,也沒什麽診所。


    晚上的時候,駐紮醫生處理不了,不是送到這邊,就是送到醫院,這也是前麵護士要阻止顏月關門的原因。


    現在就算所裏沒有人可以給人處理傷口,也不能直接就走了,要等到輪換的人過來,幾人才能回家。


    等待途中,救援隊的人來詢問顏月。


    “剛剛是你打的電話?”


    “是我。”


    “你之前見到這些飛蛾?怎麽能那麽快反應?”


    前麵的行為還是留下一點了破綻。


    顏月想了想,措辭了一會,便答道:“直覺,還有我聽力很好,聽到了他們說有吃人的飛蛾,我的直覺告訴我飛蛾很危險。”


    直覺這個理由,雖然有些離譜,但是救援隊還是信了,有不少人直覺的確很準,就他知道,以前隊裏就有人直覺準的避開好多次危險。


    假設顏月說的是真的,“我聽說,後麵都是你組織眾人做潑水這些事?”


    “嗯,巡邏隊的人說飛蛾吃人,我想到可能是血腥味會引來飛蛾。”


    “你不怕猜錯?”


    “直覺。”


    很好,形成了完美閉環,顏月的直覺成功堵住了對方的問題。


    接下來又問了顏月幾個問題,顏月邊思考邊回答,回答不上就用萬能的直覺。


    救援隊被顏月的直覺梗住幾次,就不問顏月為什麽怎麽做,怎麽看,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又問了留在醫療所的幾人,記錄完,等到輪班的人到了後,就離開了。


    高芝芝和趙醫生剛到的時候,都沒有認出王宇和顏月,還是等兩人出聲後才找到人。


    高芝芝把顏月身上破碎的防護服剪開拿下,顏月裏麵的穿了兩層衣服,外麵的一層衣服也破損了,裏麵的一層還是好好的。


    高芝芝:“你外套要不要也換下來?”


    “不用,回家換,家離的近。”


    趙醫生:“剛剛我們商討了下,可以給你們放假回家休息,王宇、顏月,你們兩個怎麽打算?回去不扣錢,但是出了這事,你們的藥費所裏報銷。”


    想帶薪休假是不可能的。


    趙大夫建議他們要是傷口不重,可以忍受,就回來上班,大家都知道幾人的狀況,在幾人傷口好之前,上班也不會安排工作。


    王宇直接就同意了,回家也是閑著,來上班有薪資,不能做事也可以學習。


    顏月也說自己回來上班,她這種擺爛人,當然不是和王宇一樣的理由,而是考慮到在醫療所消息靈通。


    在家也不能直接就讓手變好,這樣隻能用意識整理空間的物資,所裏也不用做事,呆在所裏一樣能整理空間,還能聽到接下來的消息。


    醫療所大部分人都是選擇回來工作,醫療所的工資高,少上一天班,就虧大了,隻有三位醫生和少少的幾人,決定在家休息一天再回來上班。


    顏月腦袋和手被紗布捆得緊緊的,她想要把口罩戴上回家,剛剛上來前,她已經看到外麵有迷霧了,考慮到這個,顏月決定戴上口罩回家。


    夢裏的飛蛾叮咬人後,會讓人不能動彈,而剛剛沒有,顏月想了想,可能是迷霧的問題。


    屋內剛剛沒有多少迷霧,而且此時霧氣很薄,不像半夜一樣濃重。


    想到叫來問話的幾人,大部分都是晚上出事,還有昏睡的症狀,這讓顏月更加疑心這個霧氣。


    不過此時已經夜深,顏月心中記下這個發現,準備明天回來翻下問話的記錄,來驗證猜想。


    顏月用手指鉤住口罩的帶子,困難的往耳朵上套。


    高芝芝看見了,道:“都這樣了,你還要帶口罩啊?”


    “你別動,我幫你戴上。”


    兩人倒騰了一會,盡量讓口罩不緊壓著繃帶下麵的傷口,戴好口罩的顏月和眾人告別,帶著自己的東西就回家。


    家中。


    她進來時,顏媽顏爸正在客廳跑步。


    她還沒開口說話,顏爸顏媽看到顏月的樣子,就大驚失色。


    “怎麽回事?不是說醫療所好好的,沒出事嗎?你的臉和手怎麽了?”顏媽劈哩嘩啦就是三個問題。


    兩人小心翼翼地碰著顏月,帶著顏月坐下。


    顏月向顏媽示意臉上的口罩,顏媽果然是親媽,動作輕盈,生怕弄疼顏月,將口罩摘下。


    “醫療所前麵沒事,後麵突然就飛進來一群飛蛾,被咬了,沒多大事,過兩天就好了,就咬破一點皮。”


    顏媽:“咬破一點皮包成這樣?我不信。”


    顏月不想兩人太擔心,信口胡謅:“真的,就是咬的範圍大了點,所以才包成這個樣子,過幾天拆下來你就知道了,不嚴重。”


    “別說這個了,我好餓。”


    顏爸顏媽還是不信,但是看顏月不想在提的樣子,兩人對視一眼,隻把擔心留在心裏。


    “飯都溫著,我喂你吃吧。”顏媽起身去拿飯。


    顏爸:“你們所裏怎麽說?你這幾天請假回家休息,好了再去上班?”


    “哦,我明天接著去上班。”


    顏媽:“你都這樣了還要去上班,我給你所裏打個電話,也不能這麽壓榨人啊,都這樣了,回去能做什麽。”


    “沒事,就去坐著,白拿工資。”


    顏月張嘴吃下顏媽喂來的飯,二十幾歲了,還要喂,她有些不好意思,明天東西拿空間裏吃,用意識就能吃飯。


    “在家多舒服,也不差那點貢獻點。”


    “去醫療所裏有人可以聊天啊。”


    不管顏爸顏媽怎麽說,顏月就是咬定自己要去。


    現在消息多重要,上麵又不讓外傳,回家要錯過多少重要的消息,自己傷成這樣就更要去了,本來不用這麽嚴重,都是要幫巡邏隊的人,才咬得這麽慘。


    無論如何,明天顏月都要去醫療所裏看看,了解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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