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雨水還不斷被大風刮到土裏,顏月的心情就像外麵一直下的雨,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她感覺這些藥後麵都不能用了,遮了那麽久,就是遮了個寂寞。


    連這個土後麵還能不能用,她都不知道,雖然自己有囤土,但自己別墅就那麽點大小,對外拿出來借口都不好找。


    還有她荷塘裏的蓮藕和魚,她都看到魚開始翻白肚了。


    顏·吝嗇鬼·月越看越心痛,外麵這都是錢啊,一場雨就下沒了。


    在顏月沉浸在自己悲傷的心情中時,越來越刺鼻的味道傳來,讓她不舒服的打個噴嚏。


    眼睛也有些癢癢的,她又揉揉眼睛,感受眼睛充血,想流淚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她又打了個噴嚏。


    是酸雨的緣故,顏月心裏閃過這樣的念頭,立刻立馬關了門。


    突然又聽到外麵豬牛叫的聲音,剛剛忘記把牛和豬帶進來了。


    客廳裏一片亂糟糟的,原本養在陽台的動物,現在都聚集在客廳,草莓就站在那個掃地機器上,威風凜凜的樣子,時不時衝幾隻動物“喵”一聲。


    顏月還是不太舍得到外麵那些豬、牛,假裝回房穿上一件防酸工作服,又套上雨衣,戴上安全帽、護目鏡和防毒口罩,拿著一把傘就走。


    顏媽在後麵叫:“幹什麽去,外麵下酸雨,別去了。”


    “去給豬牛做個防護,很快回來。”顏月頭也不回地衝進雨幕中。


    火速衝到集裝箱裏,集裝箱還是完好無損的,但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味道。


    裏麵的豬和牛都沒什麽精神,時不時發出一點點微弱的叫聲,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顏月一揮手,所有的牛和豬都被她收入了自己的空間裏。


    又轉念想到,這麽大的酸雨,總不能一頭牲畜都沒死。


    她又扔出2隻小豬和1隻小牛,又急衝衝地跑回屋中。


    就剛剛那麽一個來回,隻兩分鍾的時間,顏月的雨傘隻剩下骨架,外麵一層雨衣被腐蝕的像個爛泥,不斷從防酸服上滴落,滴落到客廳瓷磚地板,滋滋作響。


    顏媽眼疾手快的把手上的一瓢水潑向顏月,稀釋酸性。


    經過5瓢水的洗禮,顏月渾身都是濕漉漉的,沒有任何液體從她的衣服上滴下,腐蝕著地麵。


    顏月麵無表情的把外麵一套防護服脫下,本來打算丟進垃圾桶,想想還能廢物利用,拿去封窗也行,就把衣服扔在地板上,一會拿水衝一衝再回收利用。


    回房間衝澡,洗去身上的一身怪味。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洗了個澡,把身上的味道洗掉,鼻尖聞道的終於是一股清香味,她覺得她又行了。


    從空間出來,轉頭又看見自己的窗戶,開始變得坑坑窪窪。


    顏月:……


    好心情又蕩然無存,拿出手機,給顏媽發了條信息。


    -“家裏窗戶要破了!窗戶上貼一層那種防酸布料。”


    -“緊急!!!”


    她去陽台拿了剛剛剩下的布,先把自己房間的窗戶貼兩層,然後去書房把書房的窗戶封緊。


    全家人上上下下好一陣忙活後,顏月在客廳擺上了五台空氣淨化器,和3台空氣水洗機,再在每個人的房間各擺一台兩種機器。


    空氣清洗機據說是水洗空氣,能隔絕空氣淨化器不能阻隔的氣體汙染。


    果然,開了一會,就感覺別墅裏的空氣好聞多了。


    隻是現在沒有大太陽,太陽能板不能供多少電,而且剛剛太陽能板都沒了,正府也沒有重新供電,現在大概也不能供電了,電纜都被腐蝕了。


    原來蓄電池裏的電供應不上別墅裏用電,顏月又換了柴油發電機,用柴油供電。


    顏月簡單算了下這場強酸雨帶來的損失,菜隻剩下陽台上種植架上的蔬菜了,院子的基本毀了,自己高溫期好不容易養活的,魚和藕也死的差不多了,牲畜損失3頭。


    大量太陽能板,別墅內除了地下室的玻璃,院子裏的土,自己換來的防酸雨布料,自己做好的釘子板一個沒剩,還有院子裏的自己放的400個攝像頭,估計隻剩下果樹上的十幾二十個。


    還有別墅外麵牆壁也腐蝕了,最好還要修一下。


    顏月從一臉崩潰到心如止水,已經開始琢磨怎麽用藥方薅一波羊毛。


    結果這場酸雨過去,她還沒薅,正府先來薅她了。


    “你說啥?再說一遍。”


    聽完這位王副官的話,顏月有些不可置信,都想不顧形象地掏掏耳朵。


    王義森耐心地重述之前的話,“顏小姐,是這樣的,別墅區這邊我們需要派出更多兵力來巡邏,所以需要您交一批物資。”


    顏月迷惑:“維護安全不是你們的職責,怎麽還要繳費,樓房那邊不要?”


    “顏小姐說得沒錯,”王義森先點頭讚同顏月說的話,話頭又一轉,“但是,我知道顏女士你們家的物資,略微比其他家多一些沒錯吧。”


    不等顏月回應,他自顧自地接著道:“您說,因為你們家的物資比旁邊人多,我們是不是要派出更多兵力來照看你們,那這樣就不太公平,我們巡邏是為了所有公民服務,但是你們占到好處了。”


    “你說,是不是應該多支出點,彌補其他人呢?”王義森反問顏月。


    顏月露出一個假笑:“這是保護.費?”


    王義森沉默片刻,道:“你要這麽理解也行。”


    顏月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長官,昨天的酸雨你也知道,你看看我這別墅。”


    顏月指了指自己身後矮了一大截的圍牆,又指了指原來玻璃罩的地方。


    她哭喪著臉道:“真的拿不出來啊。”


    王義森透著防毒麵罩,皮笑肉不笑道:“我也知道大家的困難,但您都這麽困難了,小老百姓更困難呀,您就當發善心吧,我們這次收到的食物都用於民眾,不會私用。”


    “這話說的,我也是普通老百姓。”顏月微笑。


    “顏小姐,我們這次,都是調查後才來的,您也別扯了,交不交,一句話。”


    顏月愣了一下,想起來之前的搜查,她就知道上次調查沒那麽簡單,心裏都要嘔死了。


    見沒有回旋的餘地,顏月隻能爭取好處了,問道:“真的會在別墅附近加派兵力?”


    王義森肯定道:“當然,大家之前種的東西被這次酸雨破壞了,這次我們也收這些吃的,用來補這次上繳,或者直接賣都行,會給一部分貢獻點,換做是之前,這種可是不收的。”


    顏月和王義森約了時間,讓他明天帶人來取貨。


    “咳咳。”一位中年女子在遠處突然咳起來。


    顏月聞聲看了一眼,不以為然地關上門,昨天酸雨造成很多人呼吸出問題,不少人都在咳。


    這門又要換了,昨天酸雨腐蝕的,上麵都是洞,還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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